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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来到窗下，打开窗子，想从窗户跳进房间，香芙听见动静，陡然抬头，吓了一跳：“谁？”
我飞快地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香芙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唔——”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别出声儿。”
香芙赶紧点头，我松开手。
“清姝，你没走？”香芙诧异地看向我。
我轻叹：“顾大夫如今这样，我怎么可能走？”
“那你之前？”
我坐下，拨了拨烛火，看着哔哔啵啵燃烧的火苗道：“之前我们的对话都被顾大夫听去了，他怎么还能答应我替他解蛊？”
“师兄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为的就算把你气走。”香芙嘟嘴道。
我笑：“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嘛，要是跟他硬碰硬，肯定找不到机会的。”
“原来你是装的？哈，你也演得太像了，我都被你骗了！”香芙佩服地看了我一眼。
我眨了眨眼：“我要是演得不像，怎么骗过你师兄啊？”
香芙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还要帮师兄解情蛊吗？”
我直视她，问：“如果我不帮他解情蛊，他会死吗？”
香芙低下头，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呢？”
“可是——”
“香芙，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能救我心爱的人而死，对于我来说已是求仁得仁了，你就成全我吧。”我释然一笑。
香芙皱眉：“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我帮了你，师兄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也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你——”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会救他的。”
香芙低着头，抿唇不说话。
我拉住她的手：“别再犹豫了，你也不想看见你师兄死吧？”
香芙抬头，声音拔高：“可我也不想看见你死！”
我愣了愣而后感动一笑，轻声道：“我不会死的，我会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就算不能再见，我也会一直记得你们……”
“你的世界？”
“嗯。一切都会回到应该的样子，我们都会好好的……”
……
翌日晚。
香芙偷偷拉开顾大夫的房门，冲我招招手。
我轻手轻脚跑了过去，问：“怎么样？”
香芙伸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道：“放心吧，这可是我爹的独门秘方，你进去点燃这情香，就算是心如止水的高僧也熬不住，何况师兄还中了情蛊？”
我猛地咽了咽口水，眼中浮现出担忧：“这么猛？不会伤害身体吧？”
“不会，你放心吧！”
我这才松了口气，香芙目光犹豫，流露出迟疑，我正要进去，她猛地拉住了我。
“清姝，你想好了？”
我浅浅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嗯，等我的消息。”然后进屋，缓缓合上了眼前的那扇门。
月明星稀，长夜清寂，屋里昏暗异常，我一步一步朝床榻上躺着身影走去，摸索着点燃了手里的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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