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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遣梦怔愣的站在原地,目光里不禁有些泄气,不过她打算留在这里,时间长了总会打动他的。
其实这里人杰地灵,她要是想办法经营一下,不失为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居处,让孩子在这里降生不用担心萧国舅他们发现。
那位壮士姓佟名卫,是位商人,因兆国与晏国开通商路,他们便第一时间从兆国向晏国运送器皿玉石,而从晏国回返时运送丝绸香料等,在两国各地都有商铺,生意做得很大。
不知道他与沈先生聊了些什么,送他下山的时候,这位佟先生下山是很是豪爽的送了些玉石,说是让山上的人换些钱财改善生活。
而令云遣梦疑惑的是,这佟卫竟然对承儿格外恭敬,难不成他知道承儿的身份?
云遣梦心里十分不放心,可她隐约觉得沈先生对承儿的保护欲不亚于她,便也没追问。
这天,她跟着朱白水到田地里锄草呢,大丫扑棱棱的跑来,说沈伯伯叫她过去。
她来到竹屋前,手还未碰到竹屋的门,那门便已从里面打开了。
沈先生和善的冲着她点点头:“进来吧。”
云遣梦是首次进到竹屋的内室,里面简单的一张竹榻,一个竹编的柜子,再没其他。
沈先生指了指榻上道:“云姑娘请坐。”
云遣梦面纱下轻笑:“先生已知我非姑娘,又何故以此称呼?”这沈先生是十分严苛讲究礼仪教化之人,不会对称呼不严谨。
“若你十里红妆之日,便是老夫改口之时。”沈先生的口气像能预料未来一般。
云遣梦心底讽刺:“实不相瞒,我已为人妾,此生与大婚无缘了。”
沈先生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切都未可知。”
“不知沈先生唤我来有何事?”渐渐地她似乎也习惯了古人的之乎者也。
“你身上疤痕可是毒蛛所伤?”
云遣梦黯然的垂下头,意思已不言而喻。
沈先生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葫芦递给她:“这是用芦荟和山里的露珠制成的水,能令肌肤慢慢平复,只是时日要漫长一些。”
“真的?”她惊喜不已,可心底又疑惑起来,单纯的芦荟不可能有那么大功效,“可对胎儿有伤害?”
“大可放心,上次你已有滑台迹象,老夫惭愧不已。”沈先生愧疚的垂下眸子。
云遣梦纳闷着这人不过四十来岁竟然老夫老夫的自称,故意卖老不成么。
虽然沈先生把这药说的很有用,可云遣梦心里却极为不放心,兆晟那么厉害也才用了割肤发才令新肤生长,怎么可能抹这个水就能奏效。
但想到自己的这张脸,她又心里痒痒,哪个女人不视容颜如命,如果不是小承,她真的会为这张脸自杀。
可用了,她实在不放心孩子……
几天过去,封玉尘一面提防着兆晟追来,一面要追赶师弟莫展云的队伍,终于在快到凉城时与莫展云汇合。
“有劳师弟了。”封玉尘拱手道谢,随即要去马车里看云遣梦。
莫展云嗖地拦在他面前:“师兄,嫂子情绪不好,回来的路上都动了胎气,您还是别看了,回头再气到。”
封玉尘一颗心倏地提起:“那请郎中了没?有没有吃保胎药?”
“她自己就是郎中,已经吃了安胎药。”莫展云顺口胡诌着。
封玉尘惆怅的看着马车的帘子,靠近一些缓声道:“梦儿,是我对不住你,不论如何,身子为重,别因为我委屈自己,莫要再被那六殿下挑唆利用,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见马车里无声,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落寞的退到了一边。
大公主挽住他的胳膊:“要不我去替你游说吧,毕竟我们女儿家的好说话。”
“不行!”莫展云慌张阻拦。
“为何不行?”封玉尘疑惑。
莫展云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提醒:“你也不想想,这个女人提倡一夫一妻,你现在让你的正妻去找她谈,她怎么想?还不以为公主是去示威的,到时候别说挽回,怕是你跟她会不共戴天。”
封玉尘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作罢。
午饭时,封玉尘特意点了几道清淡的小菜让送到马车里,又担心晏国冷,特意让部下多加了一个炭炉进去,这才上路。
一行人准备出发,封玉尘才跨上马背,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凉风袭来,伴随着一声怒吼:“封玉尘,你把她怎么了?”
封玉尘身子一跃,险险躲过兆晟的掌风,两个人迎着天空飘下的雪花打了起来。
“兆晟,你别欺人太甚,我带我的女人回府,你凭什么多加阻拦?”封玉尘一边迎击一边质问。
兆晟此刻赤红的双眼像极了发狂的豹子,声音也不再如清泉般沁人心脾,在凛冽的寒风中嘶吼着:“回府?你怕不是怀疑她府中骨肉将她杀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封玉尘一边还击一边怒斥着。
“我胡说?分明是你心虚了!”
封玉尘虽然轻功不如他,但是手上的功夫丝毫不比他差,若是比逃跑,他根本追不上,可若是打斗,兆晟没一会儿便落了下风。
“砰——”的一掌击出,兆晟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整个人没入了厚厚的积雪中。
他再次起来,再次被击回去,气的只能怒吼:“封玉尘,你杀了她,我让你晏国陪葬!”
封玉尘再次击出的掌风在空中陡然转了方向,内里的冲击一下子打在了牌楼的白石柱子上,碎裂成了一地。
石柱的碎裂一下子将那马车惊了,马车在大雪里疯狂的奔驰起来,封玉尘顾不上跟兆晟打斗,飞一般的朝着马车追去。
马儿慌不择路,竟冲下了野地中,崎岖的矮坡一下子掀翻了马车,他刚叫人加的炭炉从里面滴溜溜的滚了出来,烧红的炭火洒的满地都是。
马儿被飞出的炭火烫的嘶鸣着扬起了上身,彻底脱缰,而那马车也在一块大石头上撞得粉丝。
“梦儿——”
封玉尘的步伐再快,可还是晚了一步,车厢崩裂成了许多碎片,而他……也傻在了那里!
怒火,恨意,渐渐的从他的脚底板上升直颠顶,他的脚步踉跄了几下,慢慢的回身看向已经傻眼站在不远处的莫展云,“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直直地朝后倒去!
“师兄——”
“侯爷——”
莫展云和大公主还有靳衡他们飞一般的朝着他奔来。
天色渐渐黑却,客栈里,莫展云一把揪住大夫的领子吼道:“你这个庸医,不是说无碍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醒过来?你说,你说啊!”
靳衡这次真的看不惯了,将大夫从莫展云的手中抢了过来:“若不是莫公子做的好事,侯爷怎么会如此!”
“你……”莫展云想说什么,可他百口莫辩,身上的白衫映的他惨白的脸就像从古墓里爬出的孤魂。
事实上,他此刻早已三魂没了七魄,那往日如玉般的气质,此刻就像一支摇摇欲坠的拉住,噗通一下跪在了封玉尘的窗前。
床上的人发出长长的喘息声,闭着的双目逐渐睁开,看到所处的环境时,他顿时挣扎着要起来。
“师兄!”
莫展云想将他按回去,被他一把扫开:“我没你这个师弟,从今以后,你我师门情谊就此决裂!”
“师兄!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何况她现在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如此不检点的女人你竟然为了她气伤自己值得吗?”莫展云不服气,从遇到那个女人气,他就知道迟早会成为他与师兄之间的芒刺!
封玉尘在大公主的搀扶下坐起捂着起伏的胸口怒视着地上的莫展于:“她好与不好,都是我与她的事,即便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也是我把她逼到了那一步!还由不得你插手!说,你把她弄哪去了?”
莫展云负气的将脸别向一边:“就算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已经被我沉河了!”
封玉尘好不由于的一掌击飞了莫展云,如口袋般重重的拍向了客栈的墙壁上,又反弹在了旁边的桌子砸开了花。
莫展云的唇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他笑着,唇角的鲜红与身上的素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依旧嘴硬着:“一个……女人……而已……”
封玉尘再次要上前,被大公主的一句话给堵住:“你用什么沉河的?”
莫展云不肯回答,封玉尘再次怒了,莫展云看着袭击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终于不甘地招认:“木箱!”
大公主赶紧劝道:“侯爷,木箱可逐水漂流,说不定他们还活着呢?”
可莫展云又一句话绝了他们的希望:“河水湍急,即便能漂流,也会被巨石击碎,必死无疑!”
“你……”封玉尘抓起身旁的椅子朝着莫展云身上砸去。
莫展云的伤势不轻,但他却越发的畅快了,大笑着说:“我就是要她死!任何阻碍你的人都得死!”
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兆晟幽幽开口:“人,或许还活着。”
一群人骤然看向他,见他从袖笼里掏出一枚碧玉镯子:“这枚镯子是我亲自套在她手上的,若是人生,则镯子可取,若是人死,这镯子便不可取,除非……”
他眸光按了按,在众人疑惑不已的目光中娓娓道来:“手臂砍断!”
封玉尘摇头,拼命地摇头:“不会,她一定活着,镯子从哪找到的,我这就去找她!”
兆晟凤眸哀沉的敛下,“在庆城,我已派人去打探,只是尚未有下落,这镯子经手的人太多。”
“派人去找,既然是沉河,必定在河周围,沿河去找,就算将庆城翻个底朝天,我也势必将梦儿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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