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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个事怕是您得先消消气。”闵瑶凑在他耳朵边娇声说。
“什么事?我的瑶瑶会有惹我生气的地方?我看看在哪里?”说着开始在闵瑶的领子口装作寻找。
闵瑶将他推住扶正:“是大少爷,他今儿个把贺大人家的公子打了,贺大人可是您倚重的人,您说……”
“什么?这个混账!”国舅爷这回是半点心情都没有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祸,来人啊,把那个逆子给我带来!”
“别……”闵瑶赶紧把他的嘴捂上,顺着他的背劝道:“老爷,您这么做一次又一次的教训他也没有用啊。”
“那如何才有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总不能把他打死了不成!”萧国舅一口气把杯里有些凉了的茶都干了。
闵瑶把那空茶碗接过来,拿着炭炉上的水壶开始往里加水,“老爷,这大公子不成器,是缺少历练,就像这杯茶,得加水,才叫茶。”
萧国舅一听,有点意思,凑过去再次将闵瑶抱进怀里:“我的小宝贝儿竟然还是个女诸葛。”
闵瑶娇羞的推搡了他一下:“我可不是女诸葛,倒是老爷该提防一个人。”
“何人?”萧国舅不解。
“云遣梦!”
萧国舅赫然惊醒,他醒来不将女人放在眼里,可一个能让封玉尘千里追寻,又让兆国九皇子着迷的女人绝得等闲。
云遣梦送走了秦汴儿打算去和春堂看看承儿,封玉尘跟在她的后面,他的身后还跟着靳衡和一众寻找云遣梦的人。
谁料,郑新河竟然跟了上来:“侯爷,侯爷您看……”
封玉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问:“郑大人要本侯看什么?”
郑新河被他这一问有点哑然,见侯爷还要起步,指着前面的云遣梦道:“这样一个悍妇,你不打算把她处置了?”
封玉尘忽然哥俩好的搂住了他的胳膊,用着不滴的声音说了句:“本侯惧内。”
郑新河闹了个没趣儿灰头土脸的走了,远远的还能听见那个妾室兴奋地问他:“老爷,这回是不是能把我扶正了?”
后面再说什么云遣梦没有听见,因为走的太远了,倒是封玉尘步步紧跟的追了上来。
“梦儿……这大堂也闹过了,你心里即便是有气也该解恨了吧?”他问。
云遣梦已经来到和春堂的门口,淡淡的道:“我真不是赌气,你堂堂一个侯爷追一个女人追到邻国去了,从头到尾你数一数做了多少荒唐事?若是我继续在永平侯府留下去,不用你那几个妾室动手,怕是有人就给我结果了。”
方大夫笨拙地从柜台里面跑出来向两人问好:“侯爷,姨娘,承公子正盼着呢。”
“您忙着,我去瞧瞧。”云遣梦朝着后门走去,见封玉尘站在那里不动,便将门关上了,以为他听进去了她的那些话。
她进去院子里没有,又到了屋子里,眼前的场景让她诧异不已,那桌子上一张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草书重叠着。
“你在练字?”她惊奇的问。
承儿的手僵了一下,又继续写了一句诗:东窗不闻西门鼓,北风南刮事尽疏。
云遣梦读懂了诗里面的意思,不禁惊诧住:“承儿,你是不是好了?”
承儿没说话,手中的笔又开始乱写一通,再后面的几乎都连不成句了,但她在那堆烂字中发现一个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既然承儿不想说,那她也不问,等着他自己能说,想说的时候再说,她预感着他的傻病变好了,而且这几日方大夫说他都没有暴戾过。
封玉尘进来,见到承儿写出来的那些字也微微一愣,他时他虽未上过朝堂目睹圣颜,但先皇的字他时见过的,人有像者,字难仿,可这些也提想着他一件事,若是承儿好了,难保不会再起夺位之心!
云遣梦坐到了床上,检查承儿这两天穿的衣裳,低垂着头的她并没有看到封玉尘眼中的异样,淡淡开口:“府衙已经下了放妻书,侯爷请回吧,你我再无瓜葛了,孩子你放心,我没打算要。”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就像现代离婚时的财产分割。
“别生气了好吗?”封玉尘伸手想要去抱她。
云遣梦没有躲,她吸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胸口碎裂般的疼着,甚至很想大骂一顿:封玉尘,你那么辛苦的让我爱上你,为什么不骗到底!
可她的自尊心让她不允许将这些话说出口,即便是他们分开了,她也要分的坦然!
“孩子能没有娘么?你说的什么傻话。”封玉尘坐下,想要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但这次云遣梦没有顺从他。
“大公主不可能与你有孩子,倒不如寄养在大公主的名下,还有……你最好找时机跟大公主交了底,女人的心眼没那么大。”
封玉尘怔怔地看着她,有些没太理解她话里的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人么?我现在已经不去理会她们任何一个,除了没有将她们赶出府,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连大公主都没碰!”
“你不碰她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你们是……”
“是什么?”封玉尘骤然警惕的看向她。
云遣梦感觉到他眼底的危机感,身子不自觉得后退一步:“是什么你自己清楚!”她一定是看错了,封玉尘怎么会杀她呢?不可能!
封玉尘的危机感只是下意识的,并没有想到会让云遣梦误会,“一开始,我也以为你们很像,但你看看你现在跟我剑拔弩张的样子,没有一点跟她像的你知道吗?”
“所以你不喜欢了?”云遣梦似自言自语:“也对,你最喜欢的脸已经毁了。”
封玉尘将她手里叠了一般的衣裳扔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说:“我若是因为这个,现在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因为你对她愧疚,就想从我的身上找回来!”
封玉尘见她丝毫不给他机会,劝了句:“你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身子跟别人不一样就别在这里逞能,别忘了你不能烤炭火。”
云遣梦这才留意到旁边的炭火,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和那两日身上如蚂蚁咬般的难受,最后还是回了侯府的清秋阁。
翌日朝堂之上,那郑新河果然参了封玉尘:“皇上,永平侯的妾室唆使臣的内子于府衙休夫,佟大人也不分青白参与其中,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大殿之上,坐着一个眉目舒朗的英俊男子,文文弱弱的样子有些打不起精神,对下面的话也听得似有若无,语气慢的像减速的录音:“朕……未听明白。”
郑新河还想再说,珠帘后的太后骤然打断:“郑大夫,这金銮殿是给你说那些乱头事的地方吗?家事就回你家的后院去处理,别让秦太傅家也跟着蒙羞了!”
“皇上!太后……”
郑新河不服气的还想哭诉,却见太后身旁的全公公上前了一步,吓得只得作罢。
这时,站列前排的国舅爷拱手谏议道:“启禀皇上,而今春猎在即,东廊土匪猖獗,应派人前去围剿。”
皇上回头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没动这才开口:“爱卿谏议何人前去?”
剿灭匪患必然要动兵,封玉尘抢先一步请命:“皇上,不如微臣前去吧,微臣一武将闲赋多时实在手痒。”
“不妥吧……”萧国舅刻意拉了一个长音,笑着看向封玉尘:“区区匪患,何劳咱们的永平侯亲往,随便派个人便可。”
“不知卿家想派何人?”问话的是太后。
萧国舅拱手道:“回太后,正所谓举贤不避亲,臣的犬子也是习武出身,正好也是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
后面非国舅一党的人顿时小声议论了起来,可太后一句“准奏”叫那些人有话也都乖乖咽回来肚子里。
大殿上陷入了沉默,皇上抬了抬手道:“无事便退朝吧。”
众人刚要跪恩,萧国舅又来一句:“臣有事参奏!”
“所参何人?”皇上问。
“臣……参奏永平侯,年前永平侯前去为兆国陛下贺寿,却带回一女子放在府中,而此女子身怀兆国六皇子的胎儿,如此霍乱朝纲之事,岂不要严办!”
太后一下子从帘幕后走了出来,声音极具威严:“永平侯,可有此事?”
“回太后,她怀的是微臣的骨肉,是萧国舅听错了。”封玉尘想要将话题拉回来。
萧国舅却不肯放过:“可那女子是住在六皇子府没错吧?你打着为兆皇贺寿的名堂,实际上是为了追寻一女子,堂堂的晏国侯爷如此不顾晏国安慰!”
这话一出,整个朝堂上哗然一片,加上萧国舅的党羽一并扇动,太后一气之下下旨处死云遣梦!
“请太后收回成命!”封玉尘跪地请求。
上首的皇上张了张嘴,又唯唯诺诺的坐回龙椅上。
萧太后本就听闻那个女子将封玉尘迷得神魂颠倒,这会儿刚好有了机会,怎么可能收回成命,直接下令:“斩立决!”
大公主每月都要进宫向太后问安,她带着兰嬷嬷正往里走呢,恰好从前在她宫里伺候的小太监听到了前朝的消息,喜滋滋的向她汇报讨赏。
“参见大公主,恭喜大公主,太后要帮您除了那妖女,斩立决,您这下彻底在侯府立威了。”小太监伸着手想要讨赏钱,一抬头,人已经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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