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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一品宠妾,将军请休妻 > 第一百零九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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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将晏弘承引到二楼最里侧的一个雅室跟前,临开门前又问了句:“水往东流,何解?”

    晏弘承回道:“风朝南刮!”

    店小二笑了笑,赶紧将房门打开:“公子里面请,先生已等候多时了。”

    进门处摆了两盆一人来高的紫竹,山水屏风后传来幽幽琴声,听到他进门也没有停下。

    晏弘承从屏风绕过去,那弹琴的人一身素蓝的衣衫,正是当日教他功夫的沈先生。

    “太傅。”晏弘承拱手,声音如钟。

    “此曲如何?”沈先生问道,手中的琴音未停。

    晏弘承坐到他对面的竹椅上,淡淡道:“曲调恢弘,只是少了些婉转,过刚易折!”

    “砰——”

    沈先生手中的琴弦崩断:“呵呵,折了。”

    沈先生起身,脸上的轻松瞬间化作一派肃然,来到晏弘承的跟前恭敬跪下:“臣!沈先逸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弘承坚定的目光端坐的身子,即使未着龙袍,也通身透着帝王的威仪,只是他此刻却挥了挥手道:“如今还是哪门子皇上。”

    沈先逸却难掩激动地目光,颤抖着声音问:“皇上,您的神志已经……恢复了?”

    晏弘承迟疑的点点头:“应该是吧,从前只是十日有三五日清醒,如今已经十日有余都未曾混沌,想是不会再复发了。”

    “如此甚好,只是……皇上您接下来如何打算?”沈先逸问道。

    晏弘承目光陷入茫然,声音透着凄凉:“太傅以为当如何?”

    沈先逸沉思片刻提议道:“时局并未定下,不如咱们先从商?”

    “从商?”晏弘承也思虑起来,好半晌才附议道:“从商好,咱们一无兵,二无权,那就从商吧。”

    “不知哪位云姑娘现下……”沈先逸不敢深问。

    晏弘承的话有些哽塞:“初为人母。”

    沈先逸脸色有些不自在,“臣……无能。”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不爱惜自己的容貌,竟然没用那焕容水。

    “无妨,她平安就好,京城里的动静你看着打探,我会隔三差五来此。”

    “是。”

    晏弘承并没有在刊园久留,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些补品和衣裳放到马车里,忽然,一个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回头一看,是卖孩童玩的拨浪鼓。

    他竟鬼使神差的买了一个回去。

    十多天了,云遣梦谨小慎微的养着这个孩子,哪怕打个喷嚏都要把她吓掉半个魂。

    不过这孩子也真是给她争气,竟然这么活下来了,从狗崽子的大小长到了临产时的大小,这孩子喝母乳比在肚子里长得还要快。

    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哭了:“你这么命大,将来一定是个霸王是不是?像你爸爸一样。”

    晏弘承的好心情瞬间被这句话打消干净,这么多天他也明白了“妈妈”和“爸爸”这两个词就是爹娘的意思。

    云遣梦抬头见他杵在门口,忙擦了擦眼泪道:“回来了?站那干什么?”

    晏弘承没吭声,将包裹往床上一扔,小小的拨浪鼓一下子从包裹的缝隙跳出来。

    云遣梦看到兴奋够呛:“哎呀,你竟然给孩子买了这个?”她赶紧摇着拨浪鼓在那箱子留出的空窗处摇给里面的孩子听。

    “思尘,思尘你看看舅舅给你买什么了?拨浪鼓,好不好玩?”这玩意可是从古到今的儿童玩具。

    她察觉出晏弘承的脸色不好,也没心思再逗弄孩子,拉着他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封玉尘出什么事了?”越问她的心里越慌!

    晏弘承扫了眼那“保温箱”,回了句:“没打听到,这里离盛都太远,消息闭锁。”

    云遣梦有些失望,可这事也不能埋怨承儿,“来回赶路你也辛苦了,先去睡会儿吧。”

    晏弘承忽然扳过她的身子,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着,憋了好半晌才道:“我想经商。”

    “经商?”云遣梦被他突然的提起弄得一愣,“好是好,只是……咱们现在一无钱二无物的,怎么经商?”

    见晏弘承一动不动,又怕自己的话打击了他的积极性,便试探着说:“要不这样,等孩子满月了,我出去坐诊,到镇子上,咱们有了些钱你再拿着经商,没有本钱不行的。”

    晏弘承一下子将她抱进怀里,声音十分沉闷:“我不要,我不要你抛头露面,不要你风餐露宿,我要你从今以后锦衣玉食,华服阔宅的过下半辈子,不会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

    云遣梦被他这一番话感动的差点没哭了,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小承长大了,知道疼姐姐了,唉,不是那个成天只知道打游戏的臭小子了。”

    “我本来也不是……”

    “呜哇……”

    孩子的哭声将两人的话打断,云遣梦赶紧去哄他:“妈妈看看怎么了,是不是宝贝又尿了,还是饿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开孩子的小裤子,里面黄坨坨的一堆屎。

    “哇,你又拉臭臭了。”她将那尿布往外一抽,递给晏弘承:“快,接一下。”

    晏弘承皱着眉头,手比划了半天才将那尿布接过来,嫌恶的就要往外扔。

    “你往哪拿?先放在那盆里,带会儿我要洗的,不知道现在尿布宝贵啊。要是在现代就好了,有一次性的尿不湿,不过这也挺好的,纯棉天然对皮肤好,是不是啊?我的臭宝贝。”云遣梦给小家伙儿换了干净的尿布,还在刚拉过屎的小屁屁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晏弘承捂着嘴冲了出去,扒在栅栏上好一顿吐。

    恰好房东的李婶出来瞧见,撂下手里的鸡粪问:“承公子啊,你这是咋了?要不要请个郎中?”

    晏弘承正吐了一半,她那一铁锹的鸡粪刚好杵在他面前,哇的一下又吐了。

    与此同时,封玉尘近乎将京城翻了个底朝上也没有发现闵瑶的身影,就连萧国舅也开始整日搜查闵瑶的下落。

    “侯爷,你把我五姨娘弄到哪去了?”萧国舅堵在宫门口处,难得与封玉尘一同上朝。

    “这话倒该我问你才是吧,你五姨娘绑走了我的云姨娘,本侯还为与国舅大人理论一番呢!”封玉尘丝毫不退让。

    四周的大臣见两位人物在宫门口对立起来,纷纷驻足观望,一方是国舅党的,一个劲儿的在那添油加醋,一方是秉持朝廷为大的中立派。

    萧国舅因儿子还困在土匪山上,而封玉尘已能上朝却始终以爱妾丢失为理由迟迟不肯动身剿匪,内心愤恨不已:“侯爷,那日可是公主亲自带人来我府上要人,说那云姨娘的痴傻弟弟会功夫,怎么巧的我五姨娘就丢了?”

    “我倒还想说你那五姨娘拐跑了云公子,还绑走了我的云姨娘呢,怎么轮到国舅这反咬一口?”封玉尘胸口依旧疼的厉害,尽管脸色不好他也要站的笔直不想输给萧国舅。

    “难不成你那姨娘找不到,侯爷便不在朝廷为官了?”萧国舅问道。

    “国舅大人是不是心里正想着本侯就此应下,好称了您的心意?”封玉尘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两道如狼豹般的目光对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中立的那一派大臣怕事情闹下去真的让封玉尘辞官,赶紧的上来劝道:“侯爷,国舅大人是痛思爱子,所以才言辞激愤,侯爷千万别往心里去。”

    而萧国舅的那一帮却恰好相反:“身为人臣,不为国家社稷着想,整日思量女人,难不成晏国的明天要指望这样的人来辅佐不成?”

    “你们……”中立的哪一方顿时不干了:“别忘了晏国周边不安是谁领兵平息的!”

    “够了!”萧国舅怒道,看向封玉尘:“侯爷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国舅大人,这还得取决于您,只要我见到人,立刻去剿匪,就算我这条命搭在那也不惜一战!”封玉尘郑重道,他是在对萧国舅的试探,该不会是萧国舅藏起了云遣梦以便日后对他的钳制,不得不防。

    萧国舅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拂袖离去。

    靳衡怕事情闹到,早早的把公主请来,大公主风风火火的赶到宫门口时人已经开始散了,她也送了口气。

    “侯爷,您下次莫要和萧国舅冲撞,留得青山在。”她拉着封玉尘的衣袖提醒道。

    封玉尘点点头,“知道。”身子忽然一晃。

    而这时,徐宗忽然拦在了前面,“侯爷,可否一叙?”

    大公主一怔,见到徐宗竟忘了去扶封玉尘,幸亏徐宗手快将他扶住。

    “侯爷,您没事吧?”公主问,去接封玉尘的手臂,恰好与徐宗的手擦过,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对在了一起。

    这怪异的场景不免落入封玉尘的眼底,一个很早的传言在他脑中忆起,便随口应下徐宗的邀请。

    “不如扶风楼小坐,可好?”封玉尘提议道。

    “可以,只是不知侯爷的身体能否……”徐宗又看了眼公主。

    “无妨。”封玉尘将其打断,徐宗是个人才,只是太过直傲,他原本以为不会将他收于麾下,可眼前的场景似乎给了他一个机会。

    “如此甚好。”

    几人来到扶风楼,封玉尘将点菜的差事交给了公主,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宗问:“不知大人找本侯何事?”

    徐宗略显谦虚:“下官意欲请兵剿匪,只是多年未曾出战,对山地战况略有不足,想向侯爷请教一二。”

    他这幅谦卑的话更加令封玉尘欣赏这个人才:“大人过奖了,本侯也不过是侥幸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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