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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太太做主让人取了自已的体已,又让人去了白二爷库房等,将这些都凑齐了这才算完,期间白二爷纵有异议,但也实在不敢此刻出言。
只是他眼神中的恨意,桑榆看的心中一惊,只是此刻也不好多言语。
白老太太此刻不想在听自已儿子墨迹一句话,赶紧让人将他撵了出去,又让王氏今晚就安置在水云堂,等到明天天一亮,便派人送她出了白家。
等到忙完这一切,这才看清桑榆一直在此,不禁心下一惊,暗怨自已方才真是气昏了头,居然让桑榆把这一切都听了去。
桑榆经过方才的事,此刻对王氏的身世颇为愤愤,但与此同时又在想,假若王氏的父母还在,那二舅舅还敢如此吗?其实也不用细心,便知道他定是不敢的,只是此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背后若没有个有力的娘家相助,那在夫家多少也会低人一等。
“丫头,方才的事又让你瞧见了,都是外祖母不好,没能教育好你二舅舅,才导致他如今生的这样怪癖的样子。”
说到这,白老太太又抹起了眼泪她这样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女的事情操心,老泪纵横的样子看的桑榆十分心酸,便伸出手替她擦了面上的泪,“外祖母,莫要自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这心性却是天生天养的,如今二舅舅如此,也只能怪他自已,怎么能怪您呢?”
听着安慰自已的话,白老太太倍感欣慰,搂着桑榆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今晚没让她去自已的房间,而是搂着她躺下。
桑榆猛然想起今晚二舅舅的眼神,思量再三还是道,“外祖母,今晚孙女看着二舅舅的目光,只担心他不会让二舅妈安静度日。”
白老太太听见这话,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你说的有理,他自小便睚眦必报,今晚王氏让他如此丢了面子,他必定不肯善罢甘休的,可是既然出了白府,我又如何能日日照看呢?”
是啊!纵使白老太太有心,可是也依然没有那么多精力,更何况如今的一切不过是祖孙两人的猜测,若是猜错了,让白二爷知道后,反而动了不好的心思,这样一来情况只会更糟糕。
祖孙二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只好桑榆忽然灵光一现,转过身来,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着白老太太道,“外祖母,若是二舅妈去了二舅舅手伸不到的地方,而你们又十分熟悉的地方呢?”
这样一来,自已又能照拂一二,自已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又没法出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下祖孙两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金陵。”
白老太太一翻身道,“金陵道着实是个好去处,如今王氏亲人不在,她孤身一人在哪都无妨,而金陵我们白府有院子,她能有个住处,而且里面一应下人都是齐全的,金陵我们之前在的时候,也不曾得罪什么人,交好的比较多些,她又有嫁妆傍身,这样一来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太苦。”
如此打定了主意,算是了却了白老太太的一桩心事,只是桑榆却有些睡不着了,她对于自已的人生产生了疑问,难道女子生来就是为了相夫教子,逆来顺受吗?难道身为女子就不能闯出自已的一片天吗?
看着暗红色的床顶,那颜色越发深邃,在桑榆的眼中直到变成黑色,她这才眨眨眼,继续看过去,如此几次后她依然没有睡意,直到了后半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室内只有姚妈妈在此,见着桑榆起来了,姚妈妈便赶紧过来,“五姑娘醒了。”
桑榆点点头,“外祖母呢?”
“送二夫人去了,让老奴在屋里守着五姑娘。”
说完便亲自打了水,取了衣裳来伺候桑榆梳洗,只是这梳洗过程中嘴里也一直没闲着,不停的再给桑榆讲些事情,姚妈妈口才好,三言两语的便能把十分麻烦的事情解释清楚。
所以桑榆只听了几句便明白了姚妈妈到底要说什么,总结起来也不过两点,第一,找夫婿的时候一定要擦亮双眼,第二,不论什么时候多来白府陪陪白老太太。
根据姚妈妈所说,白老太太当年也是吃穿不愁的大家小姐,嫁进了白府后,遇到了白老太爷,最是严肃刻板,就如同如今的白大爷一般,白老太太本已经打定主意要改改这副性子,今后勤俭持家,做一个贤妻良母。
却不想这位白老太爷品性是数一数二的好,一生没纳过妾,真正的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起初白家人还有异议都是白老太爷顶住的压力,直到白老太太一连生下两儿一女,这才没有人劝说白老太爷纳妾。
而白老太爷在这之后对她也越发的好,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所以白老太太这一辈子可以说是过的顺风顺水,一点大风大浪都不曾见过,十分的安心,可是暴风雨总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
白老太爷因病离世,只剩下孤儿寡母在这诺大的家业前便显的越发渺小,族人几次想抢家业,都被林老太太也就是桑榆的祖母给打发走了,也因此白家才能挺到如今。
虽说经过那些事情白老太太的性情也有些许的改变,但后来大儿子功成名就,二儿子也家财万贯,白老太太这性子又安逸了下来,直到女儿的死讯传来,白老太太这些年才逐渐沉稳,又怕触景生情这才随着大儿子去了金陵。
但是如今大儿子每天都忙,二儿子又成了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所以白老太太如今倒是没有以前过的快活些。
姚妈妈给桑榆讲这些,一个是希望桑榆以后能找个白老太爷这样的夫婿,一个就是希望桑榆多来陪陪白老太太,因为桑榆在的这段时间,白老太太着实很开心。
平日里姚妈妈不是什么碎嘴的人,做人也十分有分寸,知道自已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桑榆入白府这十几天,倒是第一次听见姚妈妈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但是她也清楚,姚妈妈也是打心眼的为自已好,为白老太太着想,所以她也就只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但是那些话却全部记到了心里去。
等到过了会白老太太回来,眼圈也是红了又红,连带着张氏也是呜呜咽咽的,总之大家都没个笑模样,只有白二爷依然面色如常,只打了声招呼便回去继续左拥右抱了。
白大爷看了眼这个弟弟,无奈的叹口气,也只好前去忙公事,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女眷,白老太太看了眼一旁桑榆的,让姚妈妈带她去找白玉英说话。
自已留下了张氏说话,有了二儿媳妇一事,她这才意识到家宅的重要性,变忙不迭的和张氏谈论起大儿子的性情来,生怕这些年大儿子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背地里也有下作心思。
这倒弄的张氏哭笑不得她这婆婆的性子她是十分清楚的,人最和蔼不过,此刻见着如此关心自已,便心中一暖,又怕她因此伤心,在伤了身子,所以便有意换个话题,思来想去便把白玉英的婚事说了出来。
“瞧儿媳都忙忘了,玉英的婚事有着落了。”
其实这事白老太太也略有耳闻,但就是这些日子忙着二房那面难免忽略了些,此刻听着张氏说,便皱了皱眉头道,“算下来玉英丫头不过十三岁,何必这么着急呢?”
张氏却笑道,“那孙家孩子是个好的,年岁又相仿,所以儿媳便早日定下来了,这两年也好让玉英收收心,这几日儿媳冷眼瞧着,桑榆虽说比玉英还小,但那形式做派才是一个没的说的。”
提起桑榆也不禁是张氏如此想,这么些天来府里的人几乎都在说,五姑娘通身好气派,到一点不像半路回的林府,也不愧是英国公嫡女养大的女孩,就是好样的。
“孙家我也略有耳闻,那倒是个清流人家,只是他外祖母多多少少和宫里刮些关系,这是不是有些不安稳?”
其实这些张氏不是没想过,可是后来转念一想,那孙公子的外祖父是前朝太子太师,前朝太子病故,当今圣上和那太子相交甚好,所以才善待太子旧人,给了太子太师莫大的荣宠。
只是如今太子太师已经去了,不能再做出惹怒圣上的事情,所以这荣宠便是长久不衰的,而如今孙家虽说不如从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人脉关系还是有的,所以说这些担忧也就不需要再有了。
张氏将这些讲给了白老太太,白老太太本不懂这些,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张氏说的有些道理,更何况哪有母亲会不希望自家女儿嫁的好呢!所以对此也就不再操心。
只叮嘱着派人去查查这个孙家公子有没有一些不良的癖好,房中丫鬟如何等等,可莫要是个斯文败类才好。
这些张氏早就派人去查了,那人回来说,孙公子一切都是好的,只是房中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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