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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看着这样的栗嘉，就好像刚刚复杂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他顿了顿，又开始犹豫。栗嘉看着陈川犹犹豫豫的模样，顿时撇起了嘴角。
她有些无奈地笑，“有话就说，你犹豫来犹豫去都是什么意思？”
陈川被噎了一下，心想着栗嘉那性子，要是听到这事，可能会很伤心吧，不过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于是他直接开口，语气直白，“张芸霞自杀了。”
“……”栗嘉呆呆的转头看向陈川，嘴巴惊愕的张大了，倏地，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的掏了掏耳朵，“什么？”
陈川点点头，对栗嘉听到的事情表示肯定，随后他琢磨了什么，就说，“还留了一个孩子下来。”
栗嘉直接的傻眼了，张芸霞自杀了？就在案子结束的不久，不过……如果栗嘉记得没错的话，那时候的张芸霞还没有孩子的吧。也就说陈川口中张芸霞的孩子其实是一个小baby，还是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兑奶粉换尿布的那种？
栗嘉干涩的眨眨眼，心里不知道是酸涩还是什么的滋味。她叹了口气，直勾勾的看向了陈川，“你说……她怎么就……”
陈川倒也没说什么，就是走过去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塞。
栗嘉满心的酸水，顿时翻滚了起来。她的手抵在陈川的胸膛，表情却很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思，“我说你，除开把人往你怀里塞，你还会什么？”
陈川瞅着栗嘉的神色，虽然眉宇间还有些阴翳的感觉，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比上一秒好了不止一倍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你不是很清楚我么？我不稀罕什么情话，能用行动表示的，不要在语言上浪费时间。”
栗嘉也没说话，在陈川的怀里蹭了蹭，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
“嗯？”陈川低头，看着栗嘉的神色倒是很认真。
栗嘉随后把自己之前接到的那个像是神经病一样的电话给陈川说了一边，陈川皱着眉头想了想，“按照报案的时间来看的话，那个电话很有可能就是张芸霞打过来的。还有那声很轻的拜托……”
陈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的就顿住了。两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那就是张芸霞的电话，不过这样的认知却是让栗嘉很不舒服。这时候陈川说了那个孩子的事情，随后是张芸霞的自杀，最后就是那个古怪的电话。这一切的一切连成了一条线，让栗嘉有一种就要被良心绑架的滋味。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无语凝噎？”栗嘉低头扣着手指。
陈川想了想，“你以为你是那谁……”
“……呃，虽然从某写角度来说，没可能的，但是从另外的一些角度来看看的话，也是没个准头的呢！”栗嘉瞪大了眼睛，语气很弱的反驳。
陈川笑了笑，“栗嘉同志这是违反了人民警察……”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的被栗嘉捂住了嘴巴，栗嘉有些恼火。
这该死的陈川，当年的时候她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吗？至于小心眼到这种时候吗？那时候陆云初跑过去找陈川，那时候她不就是酸了几句吗？说了一点点什么人民警察之类的话什么的……但是真的只要一点点，这家伙至于记仇成这样？
陈川看着栗嘉的神色，有些好笑，不过这时候他忽然低低的叹了口气，“我说你……”
栗嘉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陈川的话，她觉得要是陈川再来一句的话肯定有是那种长篇大论的感觉。
“张芸霞……”栗嘉顿了顿，想了想，“你说张芸霞会不会也是被谋杀的。”
陈川顿时有些无语，“是不是最近破案子破的多了，看谁都不像是自杀？”
栗嘉圆眼一瞪，桌子一拍，“说的好像你已经去现场调查过一样……没证据的事情，你都敢直接的肯定吗？”
陈川顿时哑然，他确实没有去现场看过……只是自己凭着经验分析得来的结果，不过这肯定是不能和栗嘉说的，要是就这样和栗嘉说，这小家伙还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东西。于是陈川只好沉默以对。
栗嘉顿时的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小脸上都扬起了一种像是得意的感觉，不过只是下一秒情绪就又低落了下去。
老实说，张芸霞和林栋明两人的爱情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不过很是让人唏嘘就是了。这时候张芸霞就忽然的自杀了，这就有一种……像是在最璀璨的时候消亡的意思了。美到极致却忽然消失，于是那种感觉就像是永恒了一样。
栗嘉自己垂着小脑袋，想了想，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就一直的沉默着。另一边的陈川更是不会说话了，毕竟他擅长的是陪伴，不是以巧言夺人心。
时间不等人，更何况最近的事情又比较多。本来缅甸那边的事情就压的栗嘉心头重重的，这时候又忽然出了一个张芸霞的事情来，更是存心的戳栗嘉的心窝了。总是有种事情接踵而来的感觉。
“你说，张芸霞的事情到底怎么办？”栗嘉咬了咬下唇，说的话像是在征询陈川的意见，但是深知栗嘉性子的陈川敢肯定，这时候的栗嘉肯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的。
果然，不过是片刻之后，栗嘉就倏忽的弹起。
“走！”
陈川嘴角抽抽，跟上。
忽然栗嘉又回头，看着陈川来了一句，“你还是忙你的事情吧，最近事儿那么多……”
“……好。”陈川无语了片刻，就这样的看着栗嘉风风火火的出门，心里总是不平静，虽说栗嘉其实很沉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进他总是无端的担心这家伙。难道是关心则乱？破案小能手的陈大队长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边的栗嘉一路开着私车跑起馨园了。随着林栋明事情的落幕，时间线也拉长了不少，馨园这边总算也不像是从前那样荒凉，房子也卖出了不少。
栗嘉轻车熟路的奔着张芸霞的房子过去了，一路上干正事的人没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栗嘉直接亮出了警官证在拥挤的人潮里，人群顿时散开了一条路，栗嘉直接的进去，里面还有人在忙着尸检之类的。
那边忙忙碌碌的小法医一看到栗嘉就是愣了愣，“你是……”
倒是旁边的人认识栗嘉，打了招呼，“这是封城警队的。”
今天这边过来的人算是封城那边人的一个下属支队，认识栗嘉还是因为陈川的关系。本来这事儿不该是这个小队的人管，但是接到报案的时候他们离的最近，也能最及时的处理事情，于是上面干脆的就把暗自分给他们了。
不过查来查去也就是自杀，弄不出新花样来。
栗嘉这一回也还客串了证人的角色，毕竟那时候她接到了疑似张芸霞的电话，于是法庭那边的，最后还是让栗嘉带走了张芸霞的孩子。
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喜当妈的时刻……栗嘉从法庭出来，自个儿的怀里就抱着一个小baby。这baby还哇哇的大哭，又是要奶喝，又是要换尿布，简直麻烦死了，比大人还要麻烦。
总之栗嘉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陈川这家伙倒像是熟手的感觉，他从栗嘉的手里把孩子给抱了过去……不说别的，就说那抱孩子的姿势，看上去就像是专业的奶爸。
栗嘉自个儿的脑袋伸了过去，哟了一声，“看不出你还有带孩子的经验。”
陈川笑了笑，面上还挺温柔的样子，“那时候经常在外面查案子，有时候嫌疑人的孩子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带的时候，就会让我帮着带带。”
栗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忽然笑了出来。面色红润那小模样，很是勾人，陈川看了看怀里几乎还没断奶的娃娃，回头的时候又瞅了栗嘉几眼，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的就笑了起来。
栗嘉瞪了陈川一眼，她才不会去问为什么忽然发笑……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什么好原因了。不过栗嘉和陈川两人都是在警局上班，带孩子这件事当真是一件大事。栗嘉图新鲜，早起晚睡又熬夜的带了两天之后，就放弃了这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
直接的就把孩子扔给陈川了。
还好陈川是个靠谱的便宜爹，他直接的给孩子找了个保姆，这才算是把两人从那种地狱般的睡眠情景中解脱出来。栗嘉不经的松了口气，之后就是白天在警局上班，晚上的时候就回去逗逗孩子，倒也蛮开心的。
不过最后就有一件不得不解决的事情摆在眼前了，就是缅甸那边人选的事情。栗嘉最近是一说这事就有些叹息的意思了，不过也不还整的太过明显。
陈川看着站在窗口，像是阴郁模样的栗嘉不由得的就是笑了起来，“怎么的了，今天看上去不大精神？”
栗嘉斜眼瞅了他，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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