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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下意识的接通了电话，每次案子的时候，都是陈川的电话最多的时候。这时候的每一个电话几乎都能带来突破性的进展，陈川可以说是很喜欢这时候的电话，但是今天，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
“您好，是陈队长吗？”
陈川的记忆很好，对于声音更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声音……分明是肖娟的声音。他顿了顿，应了声，“娟姐？是您？”
那边似乎是愣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你就是陈队长……”
陈川和肖娟接触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说明他的真实身份，肖娟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但是陈川只是疑惑为什么肖娟会有他的私人电话，外人知道的也只有工作号，顿了顿，陈川问了句，“娟姐，这个号码您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
肖娟的声音似乎变得拘谨，“不是打听到的，是从东宇的记事本上看到的……就顺道打过了来了。”
东宇？周东宇的记事本？周东宇有他的私人电话，陈川当真是愣了愣。那天晚上的时候，几人虽然有说话，但是最后周东宇并没有答应陈川的条件，后来还是栗嘉给周东宇留了一个联系方式。
更何况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有做笔记的习惯，这本身就很奇怪了。
陈川自己皱着眉头，死活想不出来为什么，不过这时候周东宇的事情倒是可以放放，肖娟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倒是更为重要……更何况肖娟电话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陈队长吗？
也就是说肖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换言之就是专门来找陈川的……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想到了要找陈川？
“娟姐……您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陈川眯了眯眼睛，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一场阴冷的感觉，似乎真相就在眼前，但是怎么也不能分辨出来。只是缺了一个突破口，于是什么线索都看上去朦朦胧胧的。
肖娟顿了顿，似乎又有些犹豫了。
沉默许久，她就问了一句，“您今天有空吗？我想和您聚一聚。”
栗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陈川还在翻着卷宗，看那模样真正的是恨不得吃了那卷子……栗嘉有些无语，“陈队长，至于这样吗？”
陈川看着款步走来的栗嘉，笑了笑，“这不是急着查出结果吗？”想了想，陈川就把刚刚肖娟给她打了通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时候的电话总觉得很有玄机，栗嘉想了想，“娟姐约的什么时候？”
“下午。”陈川的心口忽然咯噔了一下，之前栗嘉没问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栗嘉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之前栗嘉也是因为觉得有什么问题才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在曾经的案子里面，栗嘉有一次是被作为犯罪嫌疑人调查的，就因为她接到了受害人的电话之后赶了过去……结果栗嘉赶到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被警方当场抓获，要不是栗嘉的警察身份，想必那时候她就出不来了。
栗嘉把这事情和陈川这么一说，陈川呼吸一滞，快速的奔到了玄关，披上外套……还冲着栗嘉说了一句，“快……我们现在就去娟姐家里。”
栗嘉自然是跟上，一路疾驰到了那边的时候，肖娟家居然是大门紧闭。栗嘉阔步上前，按响了门铃，门里面骤然的一阵翻箱倒柜一样的声音。又是一个男人翻窗而出，被守在窗口的陈川一个擒拿手扣上了手铐。
但是只是片刻之后，惊愕的就是陈川了，因为……
“杜衡？怎么是你？”
杜衡一听这声音，连挣扎都停止了，“陈川？”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里面，栗嘉的眼眶有些红了。地上面已经冰冷的尸体，分明就是肖娟的，而周东宇则是不知所踪……像是罪恶的红线，李山那边刚刚有了一点点的进展，于是李山就消失了。肖娟之间有进展了，之后肖娟也消失了。
陈川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杜衡。
栗嘉没理会杜衡，就是死死的揪着陈川的胳膊，“陈川，这个案子的性质也太恶劣了。那些人拼什么就这样的罔顾人命？李山是一个，肖娟又是一个……还有周东宇呢？周东宇为什么也不在了。”
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栗嘉的神色忽然又了几分恍惚的意思。陈川一顿，环住栗嘉的肩膀，“栗嘉，栗嘉……别说话，别害怕……我在……我在……”
杜衡绕着手腕，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沉默了良久之后，房间里面只有陈川轻轻的拍着栗嘉的后背的声音……
栗嘉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陈川，我不是害怕，真的。我就是觉得……”剩下的话栗嘉没有说完，但是陈川是明白了过来。
栗嘉接触的案子太少，这样牵涉了多条的人命的案子，这可能不是她第一次接触。但是这案子的进展到现在还像是一团的乱麻，根本看不到尽头，没有希望的等待才会让人绝望到痛哭流涕……
都是一个局子里面的，更何况杜衡还是陈川的师傅，陈川能想到的……在信息资料基本均等的情况下，杜衡自然也能想到。眼睛闪了闪，杜衡轻轻地开口，“你说……这个案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陈川骤然回头看了杜衡一眼，忽然就笑了。
“不会很久。”这句话确实从栗嘉的口中出来的，“不会很久的。”此刻的栗嘉嘴角还挂着轻笑，看上去和方才那个神色恍惚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杜衡眯了眯眼睛，默不作声的样子，心中却有些惊异。他忽然笑了起来，几乎是艳羡的眼神看向了陈川，“陈川，你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陈川嘴角轻勾，“当然。”
杜衡没说什么，自己转身离开了。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抢到一个大案子立功的机会，既然肖娟这边的线索断掉的话，那他也就没什么必要在这边呆着了。
刚刚陈川发现抓到的人是杜衡的时候，还十分的惊诧，毕竟听着栗嘉那动静，屋子里面发生的分明不是什么好事。后来两人抽了根烟，什么话也没说却都明白了过来。于是陈川解开了杜衡的手铐……
杜衡到肖娟的家里无非就是在别的地方得到了什么资料之类的，过来看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场景。随后陈川和栗嘉赶到，杜衡以为他被人套路了，于是跳窗而出……本来以他的身手，即便来人是民警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他遇到的人是陈川。
虽说陈川是杜衡的徒弟，不过说起来的话，杜衡已经很就没有锻炼了。在那个温柔乡里，争权夺利似乎比别的事情来的都重要的多，自然不能和陈川比，最后还是被陈川擒获了。
杜衡离开之后，栗嘉就问陈川，他在墙边抓住的那个跳窗而出的人是谁。
陈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就都说了一遍，栗嘉也没说什么，就是点点头，低着头像是思索着什么。陈川没去打扰，就是一遍遍的检查着房间。
这租房似乎和最初的样子没什么区别，陈川的记忆力本就很好，他眼中的没什么差别，基本就是完美的了。但是陈川天生的嗅觉告诉他，这些实际的东西，是会骗人的……那么……到底是有什么不同？
栗嘉在一边踱步，眼神凌厉的看向周边的环境……
忽然她灵光一现，“陈川，为什么只有小面积的挣扎？”
肖娟被绑架并且这个姿势杀害的话，这样的犯罪现场还情有可原，但是周东宇呢？周东宇不在这边，今天又是周末，小学根本就不上课！那么周东宇去了什么地方？
虽说周东宇只是一个小孩子，但要是把周东宇真的当成小孩子来看的话，栗嘉觉得任谁都要吃亏的。毕竟周东宇那种智商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被杀害，按照那孩子的性子，不弄死凶手才有鬼了。
那天晚上周东宇的眼神给了她无比的寒意……还有那状似随意的几句话，听上去就仿佛是洞察了一切的模样……
陈川的心脏骤然的收了起来，“周东宇……”
两人相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醒……这是怎么回事？周东宇那边不应该出什么问题的，不是吗？或者说犯罪人本身的目的就是周东宇吗？
但是犯罪人要周东宇是做什么？
如果回归原点的话，一切的中心都是星宇小学，是吗？小学需要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如果小学的目的带着周东宇是什么样的原因……生物实验和高智商的周东宇联合在一起，让人想打的东西总归不会是让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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