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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报告将军,娇妻种田萌萌哒 > 第五百九十九章 只是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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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晟彻查了执勤营,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波老人里竟然也会有细作。

    老兵里,待遇如今已经相当优厚,前两年揪出来不少,也有人主动投降,他早些时候以为已经清理干净了。

    “彻查整个执勤营……”许晟回头看路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有自己的立场,对待敌人,对待叛徒,对待细作,自然是不会心软,因为一旦心软,将会牺牲他手下更多的士兵。

    路由站直了身子,大声的保证,“明白!”

    许晟不满的斜了他一眼,匆匆离去了。

    张员外还在找儿子,警署的人已经要将整个西南城翻个底朝天了,可依旧没能找到人,很多人都低声凑到一起说道,“人多半是被送出成去了。”

    虽然城门因为上次软轿的事情又一次加派了人手,可抵不住这执勤的有内奸啊。

    可是这话他们不敢和满脸悲怆的张员外说,只敢偷偷的嘀咕,然后继续风风火火的找人,丝毫不敢怠慢了去。

    张员外带着家丁也盲目的在城里晃荡,挨家挨户的去问了,可其实心里也隐约猜到了,儿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苍老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

    “老爷,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管家劝解道,“而且此事已经惊动了王爷和将军,他们一定能将人找回来,咱家少爷不是个只知道读书的死脑筋,他自己也会想办法争取时间的……”

    西南城的王爷杨观之是个护犊子的,这一点,大家都深有体会,一直以是西南城子民为荣,所以他们相信杨观之。

    张员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家产丰厚,却未娇生惯养,而且和很多官家公子小姐关系也走的不错,如今出事,很多人都在帮忙寻人。

    张员外眸子里看不到什么亮光,他戚戚然看远方,“子元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才招来此次祸端,但愿老天有眼……”

    天色已经暗了,整个西南城的人都惊动了,没有人说放弃,全都在找,在等。

    西南王府。

    许晟端坐在菡萸院的亭子里,神色凝重,手边放着提神的茶水,夜色下,他的妻子端着一盘糕点微笑着走了过来,“在担心王爷?”

    许晟颔首,得知此事和麟王有关,他是想亲自带兵前去的,可杨观之说他这个将军的身份差了些,麟王那种自傲的人可能不会放在眼里。

    是以,杨观之亲自带兵去了。

    麟王的封地离西南城不远,快马不停歇三四时辰就到了,这次杨观之带过去的,全都是精兵良将。

    只是杨观之身手略显逊色,许晟担心那边会有埋伏。

    “他好歹也是王爷,如今深的民心,今日下去一路往南也走了明面,不会有事的。”赵玖儿握住丈夫的微凉的手,“只是那孩子,不知道此次是否能安然了。”

    之前听说其他各地少年相继出事,她心中也是惋惜,痛恨那些人手段残忍无情,可当事情到了身边,才深刻体会到其中的痛楚。

    街道上的喧哗,军营里的彻查……

    一切都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残忍又陌生,可只要想到这里有他,一颗心就又变的安稳。

    “回屋去吧,估摸着王爷应该到了。”夜风一吹,赵玖儿有些冷了,她牙关咯噔咯噔颤了颤,劝许晟。

    许晟是不想回的,可看妻子这般模样,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起身,搂着人回屋。

    却在出了凉亭的时候,看到长廊里脸色沉闷的阿七,小小的少年,身上背负的太多,让他几乎没有一个少年人该有的轻松和欢快。

    赵玖儿拍了拍许晟的手,快步朝着少年走了过去,轻声唤他,“阿七。”

    阿七正看那洒下清冷月光的半弯月,没想到父亲和母亲从凉亭出来了,他恭敬的颔首,“阿娘,阿爹。”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赵玖儿心疼的去拉儿子的手,冰冰冷冷的,摸着心疼。

    其实她隐约知道阿七所忧烦的事情,可是……却无法避免。

    一个帝王,不需要有太多的同情心,甚至于不需要太多的感情,不然,遇事就变成了此刻这般。

    问完这话,赵玖儿心中就后悔了。

    她明明知道的,知道孩子为什么不睡,却还装作不懂的去问。

    她刚来这个世界,最艰难的时间都是阿七陪在身边,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感情似乎要比凤凰儿还深厚些。

    看阿七面色比那月色还清冷,赵玖儿捂着他的手,柔声劝慰,“王爷已经前去要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阿七神色里闪过痛色,白日里一个人的隐忍和沉默,在这黑夜中,在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两个人面前,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看着眼瞅着就没自己高了的阿娘,声音梗了梗,“阿娘,子元被抓是因为我,我有些难过。”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凤凰儿,外面有关先太子遗孤的传闻他听到了,放出消息的事情他也知道,随后不停的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的事情,他都听说了。

    “不是。”赵玖儿没有任何犹豫的否认了,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妄自菲薄。

    “和阿七无关,是那些人太不讲理。”她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像很多过去他们在乡下的时光里,她对阿七的宠爱和维护。

    看着母亲坚决的神色,阿七突然就笑了,如那月光皎洁明亮。

    阿娘疼他,爱他,盼他成才,他又何必在此自怨自怜,惹得阿娘担心?

    “阿娘,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虽不是我害了子元,可子元却是因为我遭难,我心里有些难过。”阿七长长的睫毛垂着。

    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斜长的月光拉长,许晟上前摸了摸阿七的头顶,“我早便和你说过,即使这次我们没有放出有关你身份的事情,他日那些个做不住,为了拉皇帝下马,也定会做出这种事情,到时候依旧免不了一场血流成河!”

    他不舍儿子如此怨自己,可却也不喜男儿如此多愁。

    夫妻两个耐心的劝解了几句,阿七虽然心里依旧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那些少年郎,可心中也学会了释然,他的出生不是错,存在也不是错,是那些人狼子野心。

    ……

    麟王封地。

    在夕阳落下,天边一片残红如血的时候,一行人扛着一个昏迷的人进了府中。

    “王爷,人已经抓到了。”几个手下心中兴奋,将白净的少年仍在地上。

    麟王一身黑色的锦袍,倒背着手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昏迷的人,“何以确定?”

    “此人是西南城最有才学的少年郎,明明是一个商贾之子,却和许多官家子弟走的亲近,又是其中佼佼者,时常还会出入西南王府……”那手下一双黑眸锃亮,心都变得激动,仿佛是已经确定了面前少年郎的身份。

    说完看向自家主子,抬手在脖子前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人已经抓到了,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好。

    麟王却并不着急,人已经到了他手里,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他可不是那狗皇帝,问都不问就灭口。

    “捆起来。”麟王起身,冷冷的命令。

    立马有人上前,麻溜的将地上的人捆成了粽子。

    少年被困在楠木椅上,头不受控制的朝一侧歪着,可怜又无害。

    麟王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不像。”

    模样的确是俊俏,可是比起当年的太子,却是没任何相似之处,那一身气度更是没法去比。

    带人回来的属下也看过去,那少年脑袋又耷拉了,他心却咯噔一声,该不会真的带了假的吧?

    王爷会不会责怪他们办事不利?

    一时间,心仿若放在了火上,生怕会因此而受罚。

    胆战心惊的时候,他们家王爷又开口了,“冰水。”

    手下不敢怠慢,立马去办。

    “王爷,冰水来了。”侍卫行动很快,跟在麟王身边久了,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倏地抬手,一盆子冰水字少年郎头顶浇了下去。

    张子元是被冰醒的,浑身都冰冻的一个机灵,仿若是同伴们形容过的噩梦惊醒。

    他忽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狠戾的眸,眼珠子一转,是一张凶悍的脸,年少时候乳母曾骗他,如果不乖乖睡觉,就会有凶兽吃小孩。

    这一刻,张子元心想,大概是做噩梦了,于是他想着重新闭上眼睛,等再醒来凶兽就走了。

    可就在他眼皮刚合上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一声轻嗤,带着满满的不屑。

    张子元又睁开了眼,那凶兽还在,清晰无比。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做梦。

    “臭小子就这点胆量?还想和那色令智昏的狗皇帝抢皇位?”凶兽语气极其的轻蔑,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张子元眨了眨眼,他不懂这话何意,可是色令智昏的狗皇帝他知道。

    怎么梦里的凶兽连这个都知道?

    只是,他怎么会去抢皇位?

    他只盼着如果狗皇帝倒台,明君登基,他能考个状元郎光宗耀祖就够了,可没想过什么皇位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于是他摇头,很是认真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想抢皇位。”

    砰!

    椅子在青石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带着他的身子朝后滑出两步距离,他身子撞在椅背上,想要掌握平衡,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了,他和椅子被绑在了一起。

    张子元不敢做梦了。

    他只是平日单纯了些,却并不会蠢。

    疼痛,凶悍的男人,昏迷……

    “孬种!”凶悍的男人怒斥,张子元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人。

    只是在椅子快摔倒的时候,有人扶住了。

    “说,你和先太子是什么关系?”麟王鹰眸紧锁着张子元,仿若只要他敢说谎,就会立马要了他的命。

    张子元心中骇然,这和先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胆敢骗老子,阉了你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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