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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想起莫秦不久前问自己的问题，看着玻璃杯中因强光而透亮的液体，莫倾珩垂下眼眸。他是认真的吗？现在的他，在穿越过云层后，在脱离地面万米的高空，在自动增压系统调节的含氧量下，依然思考不清这个问题。推动他做出这样举动的变量太多，他没办法遵从唯一变量原则。
“莫少。”
莫秦走进来，打断莫倾珩的思绪，“这是陆小姐的爷爷就诊的医院和她家的地址。”
莫倾珩接过，“病情严重吗？”
“今天做了穿刺。”
“那是有点棘手了。”
看着莫倾珩若有所思的模样，莫秦犹豫再三，“莫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倾珩失笑，视线从纸上移开看着莫秦，“那我还是真诚的建议你思考一下。”
“莫少，这个陆小姐虽然不是生活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可是从小长大的环境也不差啊，妈妈是高干子弟，爸爸又是副总经理，不至于那样受苦啊，和第一印象不太像。”
莫倾珩垂头，没有一丝意外，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酌一口，“你错了，若是太过平凡的人家，是养不出她那样淡然的性子的。二十一岁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年龄不是竞争力的核心因素，研究生也一样，无非就是二十一岁的研究生可能少了些罢了，所以，如果不靠家里的话，一步一步往上爬总是要有付出和努力的，如你所看到的样子。”
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空气中弥漫着酒的香味，“有些人喜欢波尔多红酒杯，喜欢它窄身窄口的设计，喜欢它不外放的内敛和细微变化，可这绝不代表他们就能否决勃艮第红酒杯也同样让人欢喜不是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罢了！”
“莫少。”
看着莫秦又递过来一张纸，“这是什么？”
“陆小姐的电话号码，你肯定不知道吧！”
莫倾珩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莫秦，莫秦干笑，“我胡乱猜的。”
莫倾珩将纸递回去，“你不要吗？”
“我要电话号码还要这样的方法？”
“是是是。”
莫倾珩想到什么站了起来，“不知道她对我的了解有多少。应该是没有什么了解的，我的信息都是不对外公开的，与我有关的消息都被拦下了，除了婚礼的那个晚上。”
“担心陆小姐心思不单纯吗？”
“她大概是做不出来的，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要接近她的话，该以怎样的方法，以怎样的身份，她似乎，不太喜欢有钱人？”
“什么？”
莫秦大跌眼镜的看着莫倾珩，“这么说你被拒绝了？”
“这么说，好像是的。”
“天，没想到还有一天能知道你被女生拒绝，真是活久见！”
莫倾珩蹙眉，半开玩笑半自嘲的开口，“难不成你前几年都白活了？”
莫秦自然也是知道莫倾珩指的是什么的，“这不一样啊，你那是认真的，是你喜欢不是喜欢你，这差的远了。”
“你怎么就非得觉得我不是认真的？”
“当我没说过呗莫少，口误，口误！不过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要不不认真，认真起来真是吓死人。”
莫倾珩随意的扔了个眼神，莫秦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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