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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怎么了？”
莫倾轩本来是打算让温涵一个人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的，他想，也许只有沉浸才会有其他的出口吧，大概这就是他们的情感，需要这样的死而后生。
体会过沉溺的窒息就不会再吝啬大口的吸气，只要她重新复苏，至于后来新鲜的空气会指引她走向哪个方向，他除了尊重她的选择，也别无他法。
可惜行动总是比不得思维洒脱，所以温涵的一个不小心还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让他画地为牢。
其实被书页划破的地方，短暂的痛过后就没了感受，盯着书页上红色的两滴斑驳，温涵失神。
视线移到莫倾轩的脸上，他微蹙的眉头，眼里全是心疼。温涵的情绪很复杂，正常人的血液能够占到体重的8%，不过两滴而已，其实她不在乎，可是他竟然在乎吗？
“是不是很痛？”
被莫倾轩握着的手早就没什么事了，根本看不见很显眼的伤口，“你很怕痛的。”
温涵想要开口，却因为莫倾轩的一句话而喉咙干涩。她并没有很怕疼，只是喜欢这么说，喜欢说自己疼，这样别人就会围着自己转，会来照顾自己感受。
然而现在，她不用这样做，也始终有个人绕着她念着她。又想起刚才清漪说的那一句话，鼻头突然发酸。原来，能够还自己一片平淡的，能够让自己不再虚张声势的，竟然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话落，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不是因为错过，不是因为悲伤，有一点感动夹着许多心酸。
我喜欢你和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喜欢你太不一样了，而后者，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可时下，前者大概不大可能了，这样的认知，冲击之余还有带了些恐慌。
见温涵没有出声，莫倾轩才抬头，“怎么哭了？”
“没事。”
温涵反应过来，偏过头急急忙忙的抹掉眼泪，老天大概是和她开了个玩笑，而她突然感激这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我让人拿……”
“不用了。”
打断莫倾轩的话，“不用拿，没什么事情，我没关系，这种连肉眼都看不见的小伤，没事的。”
莫倾轩也没有强求，只是有些黯淡的垂头，缓缓的松开温涵的手，再看向温涵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低头时的神色。
“我去给你拿个创口，新书总是这样，大概是还没被翻过，所以才锋利的很。”
“不用了。”
牵住要离开的莫倾轩，“真的不用的。多翻几次就好了，看的多了，它自然就变得温顺了，我翻的时候小心点就好。”
莫倾轩浅笑，看了眼书又看向温涵，“这样是不是特别容易激起你的征服欲？”
温涵笑开，“大概，是吧！”
“那如果一开始就愿意归顺于你的呢？”
温涵不知道莫倾轩的用意，只是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那不是很好吗？”
莫倾轩顿了一顿，再次开口时，喉咙不自觉的隐隐沙哑，“如果有一天你愿意且能够的话，也驯服我吧！”
温涵一怔，他如此低迷的语气，就像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心跳骤停，“不早了，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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