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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没有回答。
……
当天夜晚，黎湘湘做了个梦，梦到陆擎洲身后有一片火海，她想去救他，但他说——
“既然放了火，为什么还要救？”
他合上眼，将那扇门关了起来，坠进火海中。
“不！不要！陆擎洲！”
她惊慌地从梦中醒来，满脸泪痕，死死地攥着被子。
想起白天，在她问出那句话以后，陆擎洲静默了许久，最终只给了她一句：“周宁嘴上没真话。”
然后便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强势地将房门关上，隔绝他们交流的机会。
她甚至忘了跟他解释，跟陆霆东的交谈是怎么一回事儿。
黎湘湘深陷低潮中无法自拔。
情场失意不说，就连工作上也出了问题。
她被黎明致叫到了办公室。
“你跟赵慧慧有矛盾？”黎明致一开口就是来势汹汹的意味。
“算不上矛盾，只不过是个乱咬人的狗罢了。”黎湘湘镇定自若地应对着。
她直觉今天黎明致把她叫过来的原因，跟之前叫走赵慧慧是一个原因。
而能惊动黎明致的，必然不会是小事儿。
“八月十四号这天，你在办公室外跟赵慧慧撞见了，还发生了争执，对吗？”黎明致将监控视频转了过来，播放给黎湘湘看，上面是黎湘湘跟赵慧慧碰撞的画面。
黎明致带着精光般锐利的视线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黎湘湘只是扫了一眼，很平淡地承认了：“是的。”
“我听说你还会一些黑客技术。”黎明致将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面上，下巴抵着手指关节，声调陡然变冷，
黎湘湘丝毫不怵，轻笑一声：“道听途说的事情，大伯也做？”
“黎湘湘，我过两天要用的招标文件，被人换了，赵慧慧指证了你。”黎明致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是再这么打太极，这丫头片子能给他绕到明年。
黎湘湘眉头微蹙。
所以那天赵慧慧抱着的文件是黎明致的招标文件啊，一个公司的招标文件被换了，这事儿可不小，往小了说那是损失钱财，往大了说，那了就是泄露公司机密，是要坐牢的。
“换您的招标文件，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黎湘湘反问他，把最大的底牌亮出来，“我也是黎氏的股份持有者，换走黎氏的招标文件，只是为了教训一个长年在设计部毫无建树的老油条？”
“大伯，这话您信吗？”
确实如此，黎明致当然不信，可是他还是要摆出这样的姿态，语重心长：“湘湘啊，不是大伯不相信你，而是赵慧慧指证了你，而是你确实有这个能力，你得想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了啊。”
黎湘湘心底暗自啐骂了一句老油条。
不就是想让她摆平这件事儿么？假惺惺。
“大伯，犯法了那都得是谁主张谁举证的意思，没道理让我来处理啊。”黎湘湘笑着将棘手的球推了回去。
别看这表面上是一个招标文件替换的问题，可是实际上牵扯到的，那是见不得光的关系。
“湘湘，你知道的，董事会对你最近让黎氏集团股份暴跌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这个时候又出现这种事情，你要是不接下来，我没有办法让你再待下去啊。”黎明致暗含威胁的意思，让她好好想想。
不等她回话，又放软了声音：“湘湘啊，就算你做不了这事儿，不是还有陆擎洲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黎湘湘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老东西是借题发挥，想让陆擎洲站他这边。
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黎湘湘站直了身体，含笑：“大伯召开董事会吧，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当面对质比较好，当然了，如果你们觉得不妥，我可以给你们开直播，让你们在另一边观看。”
“我建议第二种，说不定能抓住什么呢？”
黎明致没有失落的表情，依旧那副世故圆滑的模样，点点头：“可以，我让人安排。”
赵慧慧昨天被叫过去之后，看着一众董事，一下就吓傻了，结结巴巴地叙述中，想起来黎湘湘跟她碰过面，还吵了一架。
所以肯定是她啊！
赵慧慧添油加醋地说了她跟黎湘湘之间的恩怨，再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将商业间谍的名头推到了黎湘湘头上。
黎总那边也让她暂时回来了，她一直坐立不安，一旁路过的白丽顺口问了一句：“怎么慌成这样啊？你该不会干什么亏心事了吧？”
赵慧慧一回神，眼一瞪：“关你什么事儿？别以为扒上黎湘湘就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她句句都跟吃了火药一样，白丽撇嘴耸耸肩：“那行吧行吧……”
说完就捧着茶杯离开了那儿，走之前随意地瞄了眼她的电脑。
没过一会儿，赵慧慧就接到了通知，让她过去一趟。
她跟着秘书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个人，背对着她。
“您好。”赵慧慧胆战心惊地问好。
椅子转了过来，是眼儿弯弯的黎湘湘。
“hello~”
“黎湘湘！你怎么在这里！”赵慧慧一下炸了毛，怒目而视。
黎湘湘单手撑着下巴，朝旁边的椅子努了努嘴：“喏，坐下来谈。”
赵慧慧警惕地看着她，生怕她使坏。
在黎湘湘手上栽过，她害怕了。
“不坐也行，反正我不累。”
赵慧慧一下就抓过椅子坐了下来：“你找我做什么？”
“找你谈谈招标文件的事情啊~”她直奔主题，打得赵慧慧措不及防，眼神闪烁，“什么招标文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不用装了。”黎湘湘将赵慧慧之前送上去的招标文件甩在了桌子上，眉头一挑，“不看看？”
“不用看，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你做的，你跟我说什么都没用。”赵慧慧打定主意，要一口咬死，否则的话，这件事儿的主要罪名落她头上，她的前程就毁了！
至于黎湘湘的前程……那算个什么东西。
“说我是黎氏集团的持股人之一，也就是董事之一，也没有用吗？”她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将对方惊得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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