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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事吧？”
张柔儿同样出席了晚宴，不过因为尚没有正式的名分，整晚时间都没有接触到朱厚照。
她见朱厚照喝了不少，心头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却不想，正好看见朱厚照躺在龙榻上，口中胡言乱语的一幕。
“张姑娘你来了，陛下他醉得不轻，你看你要不先回去？”王喜一脸的尴尬，说话却是委婉的许多。
天子失仪，这种事除了身边的太监，其余人是不能在场的。是以，王喜才这样说。
“陛下都这样了，还讲究这么多。”
张柔儿秀眉微颦，有些不悦的说道。随即，她又言道：“醒酒汤先放下，你去打盆热水来，我给他擦一下身上。”
“这……那就有劳张姑娘了。”
王喜虽觉得这不合乎规矩，但眼前这位他还真不敢得罪，毕竟朱厚照对张柔儿也很上心。这样是回头当了皇后，他这得罪了皇后的都知监小太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去吧。”
张柔儿挥了挥手，随即就开始扒拉榻上的朱厚照。
“嗯，柔儿……你怎么来了？”
朱厚照迷迷糊糊间，开口问道。酒这东西，喝的时候就那样，这停下了，反而异常的上头。现在他感觉自己晕得不行，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旋转一般。
“喝这么多。”
张柔儿嘟囔了一声，面上颇有几分不满。她费了半天力，只是解开了朱厚照腰间的玉带，却没办法除去后者身上的龙袍。
“动一下，我给你把衣服脱了。”
无奈之下，张柔儿只能开口说道。朱厚照身强体壮，要是完全不配合，她还真是没办法。
“哦，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朱厚照嘟囔的一句，就顺势翻了一下身，张柔儿见状，也是趁机脱掉了一遍的龙袍，过后又折腾了一会儿，方才把龙袍脱了下来。
“唔，柔儿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我没有晃啊。”
张柔儿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回应，再看朱厚照，已经闭上的眼睛了，她这才知道，对方说的是醉话。
“好重啊。”
这龙袍是脱掉了，不过里面的中衣，却也是麻烦事，张柔儿弄了半晌，眼见着朱厚照不知道配合，就只能放弃了，姑且只能脱了朱厚照脚上的皂皮靴。
等到王喜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张柔儿已经把朱厚照挪到踏上躺好了。王喜看着只穿了白色中衣的朱厚照，有些欲言又止。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你下下去吧。”
“这……姑娘今晚，是准备侍寝吗？”王喜迟疑的问道，侍寝的事情，通常是有皇帝亲自指定的，旁人做主的话，若是惹恼了皇帝，那可是不轻的罪名。
“他都醉成这样了，总得有人照顾吧。”张柔儿秀眉微微颦起，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奴婢就和敬事房通禀一声。”
“嗯。”
随着王喜离开，寝殿当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张柔儿看着榻上呼呼大睡的朱厚照，愣了半晌，这才想起要给朱厚照擦拭一下身上。
等一切都弄差不多了，她也累得不轻。好在，朱厚照穿着中衣，能擦拭到的地方也不多，不然的话，她估计能累死。
“喝不了还要喝。”
张柔儿嘟囔的一声，目光不由的看向朱厚照露在外的胸膛，面色不禁多了一抹绯红之色。
两人虽同床共枕过，但这样的场景她尚且是第一次见到，内心一时间有些羞涩起来。不过，现在就她清醒着，似乎也不算尴尬。
其后。
张柔儿又给朱厚照喂了一些醒酒汤，折腾了好半晌，方才熄了龙榻左右的烛火，除去了衣衫上了榻。许是朱厚照宿醉的缘故，少女今日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身上只留下了贴身的小衣。
借着殿中略微暗淡的烛光，张柔儿仔细的打量着身边这个男人。没多久，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少女的俏脸上，羞红的宛如要滴出水来了。
“皇帝哥哥。”
“嗯。”
朱厚照尚未睡着，隐约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就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声。
“你喜欢柔儿吗？”
“呼呼……”
回应她的，是那平稳有力的呼吸声，除此别无他物。张柔儿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过后自语道：“那些话本中，说女人这一生，如果遇上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柔儿想，这辈子能遇上皇帝哥哥，柔儿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好事吧。”
“皇帝哥哥和柔儿以前的想象中不一样，不霸道，也不冷漠，对柔儿也很温柔，所以柔儿喜欢你。入宫时，有人曾教过我那些事，柔儿当时很害怕，好在，皇帝哥哥一直没碰柔儿，柔儿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但是现在，柔儿想把自己交给你了，因为柔儿喜欢你……”
寝殿内，少女的低声诉说，持续了很久，方才停了下来。好半晌，张柔儿轻轻的在朱厚照的嘴角吻了一下，重新躺进朱厚照的怀中。
她所期待的终究是没发生，也不甘心在朱厚照不明不白的时候，将自己奉献出去。毕竟，女人这一生，就那么一次而已。
朱厚照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清醒过来的。
感受到怀中的温热触感后，他心头微微一怔，直到确认是张柔儿后，方才微微一松。
不过紧接着，他就注意到了张柔儿的衣着。
怀中的少女，只穿了贴身的小衣，虽遮住了重要部位，却也足够让他血脉喷张了。
“这丫头……”
朱厚照面前控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来，心头不禁有些失笑。这也算是肌肤相亲了吧，他暗暗想到。
他调整了一下睡姿，又将少女身上滑落了一些的棉被，轻轻的拉扯了上来。却不想，这一举动，却是惊醒了怀中的少女。
“柔儿，你醒了啊？”
朱厚照讪讪一笑，面上有些尴尬。
“嗯。”
张柔儿轻嗯了一声，随即慌乱的抽回搭在朱厚照腰间的柔夷，细语道：“柔儿一直没睡。”
啥？
朱厚照愣了一下，不能的朝着四周看去，随即方才反应过来，这大明朝可没有挂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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