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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接通电话，杨辰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进展，马汉并不知道您生母的线索，如今我们没有名字，没有相貌，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恐怕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饕餮的声音带着歉意。
不过，杨辰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是特别意外。
肯定不好找。
不然的话，慕容爱也不会在临死之时，还用这件事来刺激自己。
就是存心想给自己添堵罢了。
“马汉你是怎么处理的？”
杨辰又问道。
“按照老规矩，放他走了。”饕餮老实回答。
杨辰点点头，这是他立下的规矩。
海域兵不杀海域兵。
当兵的没死在沙场上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也不能再死在自己人手里。
“而且，他身上还有八卦门的背景，我已经派人跟着他，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有些长进啊，不错，继续查下去，有问题随时报告。”
杨辰夸了两句，挂断电话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是最后一丝希望了。
人活一辈子，最起码得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
不然，再碰上慕容爱那样的情况岂不尴尬？
杨辰长叹一声。
夜晚，他辗转反侧，虽然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但脑海中还是时不时地蹦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江宁，貔貅，西门晴雪，海域集团，生母……
杨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怎么也挥之不去。
人活一世，真难。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来到公司，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后，便走下楼，在公司里随便转转。
也算是暗访，熟悉员工们的工作环境吧。
汪爱军办事还算利索，有了杨辰的支持，他大刀阔斧整顿公司，将张菲，宋德宝之类全部开除，公司如今也算进入了正轨。
杨辰还是以貔貅董事长司机的身份留在公司，但汪爱军乖巧，不但没有追问，反而对杨辰言听计从，俨然把他当成了顶头上司。
杨辰也懒得解释，乐见其成。
只要听话，好使，他不会总是盯着对方的错误不放。
在海域，杨辰早就学会了怎么用人，管理人。
这区区一个分公司数百号人，对于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时，杨辰走过一个部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发传单的女孩。
“同事你好，这是我们市场部最新的促销方案，您如果有兴趣的家也可以参与，内部有特殊奖励哦……”
杨辰被一个可爱女孩拦住，她手里拿着传单一样的彩印纸。
杨辰不由皱眉。
这个市场部在搞什么？
又不是商业步行街，怎么还发起传单了？
而且，还内部有优惠？
搞得像是小商品市场似的……
“你们经理是谁？”
杨辰冷声问道，可刚抬起头就发现，这个发传单的女孩竟然是姜怡儿。
自从上次吃过饭后，他又是忙着处理丐帮，马汉的事，又得顾及家里的江宁，忙得不可开交，竟把姜怡儿给忘了。
不过，姜怡儿也没有再打电话，如果不是今天碰见，杨辰几乎都要遗忘这个曾经给女儿当过家教老师的女孩了。
“是你？”
“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都是一副不敢置信，惊喜的模样。
“大叔，你怎么跑到我们市场营销部了？”
姜怡儿奇怪的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司机就应该待在地下车库，随时等待领导出行。
这样瞎转悠，不怕被扣工资吗？
“你不是转正了吗？怎么又发起传单了？”
杨辰上下打量了姜怡儿一眼，不答反问。
他记得姜怡儿给杨思思当完家教老师后，就被汪爱军大笔一挥，评为A+试用期表现，直接安排进公司最吃香的市场营销部了。
“哦，是这样的，我们部门现在换了新的经理，他出了一套刺激销售的方案，鼓励我们员工内部推广，有提成奖金的。”
姜怡儿兴奋的说着，强行给杨辰塞了一份，笑道：“要不，大叔也来一份？也算是给我增加业绩了。”
“噗……”杨辰不由笑了。
这丫头真是……
什么时候脑子里都想着一个字，钱。
估计给她一个铜钱，都能钻进钱眼里去了。
“行啊，我也不是太懂，你给我好好讲一讲这个方案，如果不错的话，我可以适当的买一些。”杨辰点头说道。
他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内部刺激销售的方案到底是什么鬼，看看这个接替张菲上任的市场部新经理有没有真本事。
“好的，没问题，你等一下我去请假。”
姜怡儿蹦蹦跳跳的跑进经理办公室去请假了，一路上还大喊着我有客户了，我有第一个客户了……
杨辰看着她那妙曼青春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年轻真好！
每一天都是新奇的，好玩的。
不像自己，把日子过成了麻烦。
每天都在处理各种麻烦……
杨辰苦笑不已，下意识的对姜怡儿产生了一丝羡慕的情绪。
要是自己能像她那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很快，姜怡儿就回来了，她随意的挽住杨辰胳膊，催促道：“走走走，上次你请我吃了饭，今天轮我请你了。”
杨辰不由一笑，“我猜，如果不是你要给我推销产品，你是不会说这个话的。”
姜怡儿难得脸上一红，娇斥道：“讨厌，干嘛说得那么现实？你要往好的方向想……阳光是明媚的，空气是新鲜的，世界是美好的，大叔你是帅帅的。”
“我不是图你的钱，因为你本身就是个穷光蛋！”
“哈哈！”
两人顿时大笑起来。
不由的，杨辰的心情也跟着她轻松了下来，这两天心中的郁气一泄而空。
其实，跟这样的小女孩多交往交往也不错。
最起码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些。
杨辰任由姜怡儿挽着胳膊，来到了附近的小吃一条街。
他不善与人交往，但觉得自己身为男人应该主动一些。
于是没话找话的说道：“小丫头，你很缺钱吗？咱们海域集团的工资并不低呀，你干嘛还要去发传单赚奖金？”
“嗨……一看你就不是持家过日子的好男人，谁还嫌钱多啊？”
姜怡儿用一双好看的俏目瞪了杨辰一眼，不过随即又惆怅起来，叹气道：“我弟弟要结婚了，很缺钱，你可能不知道，农村那边要彩礼特别高！”
“家里前些年为了供我上大学，付出了很多，甚至弟弟都早早辍学回家务农，现在，我得帮弟弟娶媳妇啊！”
说到这里，姜怡儿眼睛一红。
不过，她很快就擦了擦眼睛，又恢复了乐天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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