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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O草看着面前的人,眼神透着一股狠狠地劲。在蓝?O草眼里,眼前人苍老了很多,满头的白发,满脸的沟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馈赠给这位中年男人的礼物。
“小?O。”蓝建国一脸期盼地看着蓝?O草。
“嗯。”蓝?O草木木地嗯了一声,其实在看到蓝建国满头白发满脸沟壑时,郁结在内心的冰块好像化了。
“跟爸爸谈一谈?”蓝建国用征询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
“不用了,蓝建国。就在这里说吧,正好我有话要说。我和我妈早已经适应了没有你的日子,你最好也别来打扰平静的生活;你最好也别来求我妈原谅你,我想你们之间即使有温暖的太阳也弥补不了一个人过过的寒冬。”
“小?O,我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我知道,谁都有苦衷,与其说你有苦衷,不如说你做了放弃我们的选择罢了。其实,哪怕你有苦衷,你至少不是消失而是给我们一个电话,至少知道你活着,或许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宽慰。可你消失了好几个月,我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位父亲。”
“我不是放弃你们,那段时间是爸爸太无能太软弱,感觉无脸面对你们,是爸爸没能给你们创造更好的生活,反而拖你们下了火坑,太惭愧了。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太无能时,是无脸面和你们联系的,是爸爸的错。”
蓝?O草看着蓝建国一脸的沧桑时沉默了,抬起头注视着风中父亲的白色头发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大人也有无法抗住的时候。是我妈说的逃兵。我不恨你。你回去吧,我要上课了。”
“小?O。”蓝建国长舒一口气,塞给蓝?O草一张银行卡道:“拿着,让你妈把欠你舅舅家的钱还了,你爸做了逃兵但依然在努力,多帮你妈分担家务,好好学习。”不等蓝?O草回应,蓝建国摸了摸蓝?O草的头大踏步离开了。
蓝?O草手握银行卡一时之间愣住了,原来父母承担得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原来母亲至今背着外婆家的账务。
“蓝?O草?”黄欣雨看着凝视着父亲远去的蓝?O草问道。
“嗯,走吧。”蓝?O草看了一眼黄欣雨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道:“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让当逃兵的自己重返战场。”
“其实,你父母很牛。”黄欣雨笑道。
“牛?”
“嗯,我妈常说,中年其实是人生的第二个青春期,肩上扛着孩子的未来,老人的老年以及自己的老年,他们不能倒下也不敢倒下。即使真的倒下了,他们咬着牙也得站起来。你知道我跑步那么快的秘诀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是中年的他们的骄傲。你也是啊。”
“骄傲?嗯,但愿他们提起我来是很骄傲的样子,而不是很头疼的样子。”
“现在的你已经是他们的骄傲了。”
“但愿吧,走吧,我要去天台弹吉他唱歌,蓝建国说过,无论生活多忙多难都别忘了音乐与歌唱,那是自己的精神家园。”
“挺你!看起来你接纳了叔叔?”
“其实没有接纳不接纳,原谅不原谅吧,只是理解了。”
“理解万岁吗?”
“青春万岁。”
“走喽。”
校园里,当风起时,树叶在风中翩翩起舞间,仿佛听见了风与树叶的对话声,仿佛在喃喃细语间在诉说着什么?
蓝?O草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段时间,蓝建国总会在课外活动时间来校园门口溜达一圈,他期待着能遇见自己的宝贝疙瘩罢了。
“要不要一起去天台,反正你今天不用训练?”蓝?O草充满期待地看着黄欣雨。
“好。”
蓝?O草抱着礼物和黄欣雨两人一起来到天台时,沈一帆正悠闲地躺在石凳上翘着个二郎腿,头枕着好几本书;嘴里叼着一根草正在听着谷文轩弹吉他。
“他俩好像很好?”蓝?O草纳闷地看了一眼沈一帆。
黄欣雨直接走到沈一帆所在的石凳边,用手背拍了下沈一帆,非常硬气地命令道:“起开,让道,我也要听音乐。”
“脾气怎么跟个硬石头一样。”沈一帆一边嫌弃着一边还说坐了起来让了点地给黄欣雨。
“来了?”谷文轩抓起身边的另一把吉他递给蓝?O草,“《夜空中最亮的星》?”
蓝?O草打了一个ok的手势,接过吉他随意坐在一块石凳上调试了下吉他,看着谷文轩点了点头,吉他声歌声落散落在四处。
“
……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知道
曾经与我同行的身影
如今在哪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在意
是等太阳升起
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沈一帆和黄欣雨安静地坐在石凳上,两人晃动着身体跟着谷文轩和蓝?O草的吉他声合唱着。两把吉他声和四人的歌声飘散在天台……
沈一帆摸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顾白,留言道:“她的声音特独特的,空灵中融入了情;他的眼神特别专注,看起来是真的喜欢。你不怕吗?”
“去你丫的,孙子!好好玩吧。”
“你在干嘛?”
“我在帮老师刷卷子,小心!作文零分。”
“你敢!”
“放心,作文我没权利。”
顾白看着手机里蓝?O草的模样,少年坐在放着一堆卷子的书桌前,脸上泛着甜甜的笑容。朱老师看着顾白的笑,诧异地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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