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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后我会派人通知小友你的。”
林生向邻子抱拳告别后离开了邹曲。
时光轮转，林生走过齐国大小之地，发现齐鲁之地各家活动颇为频繁，尤其是稷下学宫，各家子弟都在此论战。
每天讲诉各家的观点，可以说战国的思想最集中也最混杂的地方就在这里。
前一秒令人喝彩，一秒便被他家所盖过。
林生无门无派，只能站在最外围观看远处的辩论。
学宫是一个方形巨大的棕木地板，而屋顶则是被一个大圆篇内凹点琉璃所包裹。
阳光聚焦在地板上准备好的水池，池上有着六十条黑白绸缎所飘动的八卦，而站在两旁的弟子所站的位置是卦中黑白双点的位置。
八卦上黑白点转动他们便离下换别家上来论战。
最外围的高台，林生和赵?迷迷糊糊看见两家弟子的争论，周围的各家静听一到八卦上的六十四条转动便发生激烈争论。
“国家的法令必围绕着君主，君主必根据法令来惩治手中之国！”
“非也，法令的作用是令氓隶之其恐惧而不敢触犯，所谓强法下必有顺从。”
“法令是对百姓最直观的教化，而真正使百姓走向富强，唯有兵士，古往今来的霸主无一不是以千乘为手中利剑来教化世人。”
“不，君主的行径是根据周礼的教化而成王的，周礼才是治国法典！”
纷纷杂杂，吵吵闹闹，早晨鸡未鸣弟子便在学宫等候，晚上则聊至凌晨，吃食只需要备好的肉干，睡眠则在齐国准备好的旅馆。
林生听了几天便准备去燕国，齐国他除了王室，贵族，其余都走遍了。
收拾好放在旅馆的衣服时，听到店小二说有人拜访停下了手边的动作，转头投向门外。
只见因为威风凛凛，星目寒光，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如铁一般站在门外。
林生从未见过如此阵势，不由咽了口水，连忙站直身子，说：“将军寻何人啊，我貌似未见过将军。”
“在下蒙武，奉太子令护卫阁下。”
蒙武单膝跪地抱拳。
哦嬴政啊，之前是有跟他说过将前往稷下学宫，他也知道自己将去燕国。
考虑的真周到。
“蒙将军啊，那快快请起，将来的旅途还很长，不必这么生疏。”
“谢阁下。”
蒙武站起身，伫立在一旁。
林生收拾好衣服问他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事情，如果没有就准备启程。
听到他摇头，便拿起包裹走到隔壁和赵?汇合。
赵?看到他身后的蒙武也明白了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内心也松了口气。
“我要去燕国，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是在燕国分手还是？”
赵?思考一番后决定到燕国分手吧，她也想看看他要到燕国做什么，涉及民间，在此近乎一年的经历也够了。
一行人到了马厩，林生看着那匹在对着周边的马进行炫耀骚扰也感到无语。
最近那家伙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希望对其他马儿眉目传情，时不时在甩甩头让自己马颈上的毛发飘舞。
感到有点丢人的迁出了它，小黄马看到他就故作高冷，眼神满是瞧不起，看得他牙痒痒。
“皮痒了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抹得脏不拉几。”
听到他的话，小黄马鼻孔喷出白气，表示抗议。
骑上它的时候还时不时叫几声，让林生觉得这家伙是有意消遣他的。
马背上的生活依旧不安，一路上坎坎坷坷，马儿不断嘶鸣，长烟滚滚，落晖直降。
林生等人到达燕国的一座城，发现里面的疲惫不堪，下马问着是何缘故。
回复是，北胡频繁犯燕，边境六城已去其三，家里仅剩的男丁也上了战场，为了支持战争赋税也日益严重。
蒙武沉思起来，道：“北胡兵力不过数万，燕国怎么会打不过？”
那人听到数万惨笑起来，嘶哑着声音说：“二十万啊！”
蒙武还是不怎么相信，北胡人口不过百万，其中壮年也不过三十来人，二十万是穷兵黩武，根本就无法支持。
赵?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询问：“那燕国赵胜家如何？”
听到赵胜，那人说：“赵将军在序城直面北胡。”
赵?听到位置，急忙骑着马离开了这里。
如此着急的模样林生也感到不安，按历史北胡应该没有这么强，再者还未统一。
等等，统一？
林生想起要是不知自己一个人来人还有人过来这边呢？那就说得通了。
“万一真的统一了，那就真的麻烦了。”
“蒙武，有没有什么办法去往边境？”
蒙武想了一下之前在军营收获的燕之地图，说：“序城旁边五百里有一座废弃的古城。”
“那走吧。”
林生马不停蹄骑往废城方向去，他只希望北方未统一，不然一个分裂的战国与一个北境一统的强大游牧帝国相争，那胜算非常渺茫。
——
北境——?旭山，此地是如今北胡的首都，由大石构成的城堡高大而威严，坐在里面的是名为塔达尔可汗。
塔达尔坐在王位上手托着脸，一脸戏谑看着匍匐在地下的人。
那是远西的某一个小王国。
“可汗大人，如果您停下进攻我国愿为仆从。”
那人匍匐在地上，过于恐惧而不敢仰望。
“不，我不需要仆从。”
塔达尔哈哈气，觉得有点困了，伸了个懒腰，挥了挥手。
手下便把匍匐在地的人拖了出去，那人不断大喊：“可汗大人，我国愿满足您的一切要求，只求您不要再打了！”
可汗听着手下的汇报，不再留意那一点小插曲。
当听到燕国还未打下时，大怒，困意也消散了：“你们怎么搞的，燕国不过十万兵，给你们二十万都打不下来，踏踏里他怎么打的！”
手下跪了下去，说：“可汗，燕国的城墙过于高大厚重，我方箭矢和大炮打不过去，而且有一位叫做乐临的人趁着月色越过城墙把踏踏里大人给斩首了！”
“什么，踏踏里死了！”
可汗猛得站起身，指着他怒骂道：“他怎么指挥的，二十万对十万不仅打下来还被斩首！”
那人战战兢兢，颤着声说：“可汗，我军还被斩杀十万。”
可汗心脏骤停，他听到了什么？
抖着手说：“被斩杀十万了，怎么打的？”
“乐临那一夜不仅杀了踏踏里大人，他还把各个指挥所烧了令我军大乱，燕军也倾巢而出。”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这么不全死在那里，二十万打十万都打输，这是耻辱！”
骂完之后，瘫倒在王位上，手招来左右说：“把拓虽招来，西边先停了，告诉他踏踏里死了。”
说完看着底下发抖的士兵，如豺狼般的声音说：“撤军。”
“是，是。”
那人连忙退下，塔达尔叫住了他：“等等。”
士兵颤颤巍巍转过身，跪在地上：“可，可汗有何吩咐。”
“把踏踏里尸骨和掌五百人以上的职位官的尸骨收起来葬在祭英山，死去将士的家人十金补慰。”
士兵哭泣着磕着头：“谢可汗！”
可汗让他下去后揉了揉头，这是最大的一次失败，他没想到统一后还降服不了一个南方小国。
“可汗，我国可以帮助可汗。”
塔达尔蹙眉看着从帷幕走出来身披鳞片制成衣物的人，寒旭国之所以统一离不开眼前人谋划，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员。
他始终不了解，到底是哪一国帮助了他。
“你们的条件还是要那种黑色的石头？”
“不，我们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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