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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一看，就这一串还好点，别的都掉在地上烂了，明显能闻到一股酸腐味。紫黑的山葡萄不是很大，她摘下来反手放进背上的竹筐里，带狗崽又往回走。
离院子近的河边有一块石头，是她常坐的，洗完马齿菜后，顾子兮又提着山葡萄串在清澈的河水里涮了涮，没敢使大力气，不然葡萄就掉了。
就这样还有掉的呢，幸好她手快，在水里拦住了那两粒。山葡萄小是小，但酸酸甜甜水分也足，顾子兮尝过之后就高兴了，等魏怀绝回来一起吃。
一早上过去，她独自一人跑了四趟，四大竹筐野菜摊开晾均匀，才把席子铺满。
身上到底不舒坦，顾子兮再没有做别的活，吃过饭歇了一阵后，看晌午了，就从篱笆圈里把鸭子赶出来去游水，她坐在水塘边晒着太阳跟狗崽玩。
说是玩，她还顺便打了些嫩草，有鸡爱吃的也有鸭子爱吃的水草，除了她这些鸡鸭，万一今天魏怀绝回来捉了活的猎物，像山鸡野兔之类的，都得喂草养起来，多备上一些总是没错的。
到下午的时候，她把鸭子从水塘赶上来，让在篱笆圈里吃草，篱笆圈的门关严实后她才放心，领着狗崽回院子了。
先把晒野菜的席子往太阳底下挪动，顾子兮这才到房里取了针线篮子，魏怀绝的手帕旧了，得绣两个新的，趁今天有功夫就做出来。
跟钱袋荷包不同，汉子用的手帕多是娘或妻子做，在边角上绣朵花是常见的，不会被笑话。
顾子兮拿着绣绷子神色专注，针线穿梭，彩色绣线轮换着，红的花瓣绿的枝叶，还有黄花蕊都绣的细致漂亮。两个手帕上绣的花不同，魏怀绝也好区别用了哪个，方便换洗。
日头渐渐西移，天色有点变了。
傍晚顾子兮把菜炒好，犹豫着要不要跟往常一样在门口等等，昨晚跟今天早上的事情让她有点不敢见到魏怀绝，她还没做好决定，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了。
人回来了，她总不好一直躲起来，心中有些害怕忐忑还觉得实在羞人，就垂下眼眸，一手紧紧攥住了衣角往门口走。
人高腿长的魏怀绝很快到了近前，他心情好，脸上笑意不减。
“你回来了。”顾子兮小声说道。
“回来了。”魏怀绝笑得灿烂，他本来就剑眉星目长得十分英俊，这一笑越发俊朗，让顾子兮都不敢多瞧。
魏怀绝背着大竹筐往院里走。
顾子兮小声开口：“干辣椒还有好些呢。”
吃完饭魏怀绝跟顾子兮抬着晒野菜的席子往堂屋挪，天刚擦黑就阴沉沉的，看起来不太好。
“明天可能要下雨。”他看一眼天说道。
顾子兮顺着她的话往天上看，确实像要下雨，下意识开口道：“那把院里的东西都收好。”
院子里再没晾晒的东西，但木柴跟斧子等家伙事在外头，都得收起来，万一半夜下起雨还得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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