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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两年冬天下雪没活干，拿木头又是刨又是削的，弄了两个浅口碗，没跟木匠学过，所以做工不好，做出来后没怎么用，家里别的碗要盛饭盛菜，不如用木碗放这点獾子油，也方便取用。
顾子兮用布把大锅擦干净，这才往锅里添了两桶半水，不用她说魏青玉就往灶底添了不少柴，大火呼呼呼烧起来。
“这个多的擦手擦脚，少的抹脸。”魏怀绝把獾子油挖出来说道。
顾子兮端起刷锅水要出去倒，闻言看过去，点着头说：“嗯，知道了。”
冬天冷风吹起来，脸露在外面容易皴裂，还会有人擦一点猪油润润呢。
忙碌一天，最后顾子兮坐在床边用热水泡脚的时候，浑身放松下来十分惬意。如今她和魏怀绝一起泡脚已经没那么拘束了，都能抬脚自己搓一搓。
魏怀绝见她自顾自搓脚，白皙的双脚叠在一起，忽然也抬起脚，压在顾子兮脚面上。
属于汉子的大脚板按住自己的脚，顾子兮无措抬眼，就看见一双带笑的星眸，也不知怎的，见魏怀绝这样笑，她耳朵微红起来，下意识想抽出脚。
谁知魏怀绝不放，两人的脚就在木盆里小幅度“切磋”，时不时有一点水花溅出来。
还是外面魏青玉边走边喊，他俩才停下这样稚气的举动。
“子兮姐姐，我和娘还有阿嫂都擦过了，给你擦。”话音未落，半掩的门打开，魏青玉端着个木碗进来。
桌上烛台亮着，魏青玉把碗放上去，看一眼泡脚的两人，说道：“那我先回去睡了。”
“嗯，快去睡。”魏怀绝答应一声，魏青玉就出去了。
洗完脚顾子兮想下床去拿獾子油，却被魏怀绝制止：“你上床，我给你拿。”
每次洗完脚都是魏怀绝出去倒水，闻言顾子兮也就依了，手撑着床往里面挪了挪，刚才脸已经擦过，这会儿沾一点抹抹手脚就成。
抹上后果然不同，手脚搓一搓温热而润，沾的少不怕太油，汤婆子把被窝焐热了，躺进去肌肤和被褥摩擦的粗糙感少了许多。
等魏怀绝倒水回来，关房门时顾子兮看向他，小声说道：“你也擦擦。”
“我不用，这会儿还没觉得干。”魏怀绝笑道，他以往都是太干冷的时候才给手脚上抹抹，他一个大男人，不耐心这样的涂涂抹抹。
不过进了被窝后，他摸到顾子兮手润润的，经常摸娘子的手，一下子就觉出不一样了，不像之前那么干燥。
獾子油确实是好东西，今年多留些，獾油放三年以上的老油功效更好，他能打来这些东西，以后年年都给顾子兮用。
太阳出来还没风，暖洋洋照着，又是一个好天气。
顾子兮熬了浆糊，和崔明珠魏青玉在院里打袼褙，趁天晴朗能晒干。冬天没别的事情做，纳鞋底是娘子惯常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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