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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并没有丝毫的挣扎，只是笑着看着凌飞，一句话不说。
诡异的笑容让凌飞只感到渗人。
审讯室中，张警官和凌飞对老太太进行简单的讯问。
“姓名！”
“董秀英！”
“你刚才说自己杀人了，你杀了谁？”
“刘诗琴！”
.....
董秀英神志清醒，面色平静，跟没事人一样。
两分钟后，张警官在问出地址后，便叫上高副所长，带着凌飞准备出发，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师父、张哥，稍微等一下！”
听到凌飞的声音，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而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凌飞。
“我想叫上夏洁。”
说完，凌飞拨打了夏洁的电话，对方手机一直显示忙音，无人接听。
“夏洁跟老程出警情去了，现在估计在忙吧！”高副所长回答道。
“行，咱们立即出发吧！”
路上，高副所长通知了马法医和痕检科的同志。
凌飞开车，很快就来到了出租屋楼下。
“小飞，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导航都不用！”高副所长有些疑惑的问道。
凌飞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跟大为他们就住在这。”
“董秀英所说的杀人地址正在对门，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
高副所长和张警官都愣住了，有些难以置信。
“咱们先上去吧！”凌飞的话语让两人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了凌飞的步伐。
门并没有锁，凌飞直接将门打开。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
正对门口的客厅中，一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倒在血泊中。
客厅的白色地砖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还有小部分渗了进去。
除了刺鼻的血腥味之外，还有一股难闻的汽油味。
凌飞三人将口罩、手套以及鞋套戴好，径直走了进去。
白色的连衣裙被鲜血染红，女子的头发十分散乱。
在尸体头颅旁边，还有一把长约十五厘米的匕首，疑似作案工具。
很快，马法医和痕检部门到达了现场。
经过初步尸检，马法医发现：
死者颈部遭受利器攻击，死亡时间在一小时左右。
身上和头颅部位都是一些不明液体，闻着很像汽油。
死者尸首之间几乎是完全分离，只剩一层皮连着。
“从初步尸检和现场勘察情况来看，这是一场非常恶劣的杀人事件！”马法医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凶手已经自首了！”
“那太好了。”
之后，殡仪馆将尸体带走了，马法医也紧随其后，准备做二次尸检。
“小飞，你联系死者的家属，尸体解剖还需要他签字。”
“好的，师父！”
其实凌飞心里还有一个猜想，有没有可能是这个董林彪杀害了刘诗琴？
不过，等到尸检报告和dna鉴定出来就知晓了。
凌飞在拨打董林彪的电话之后，对方也没有接。
于是，凌飞只好来到了董林彪所在的公司。
公司的张经理说董林彪正在开会，马上就结束了，让凌飞稍微等一会儿。
“张经理，开会有监控吗？”
“警察同志，我们开会都会有会议实时记录。”
“小王，会议结束后，就将这次会议的实时记录拷贝给这位警官。”
“再给这位警官倒杯咖啡！”张经理非常痛快的答应了。
“白开水就行了！”
凌飞坐在招待厅的沙发上，一直不断的思索，这事该如何告知夏洁。
“凌警官，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董林彪的声音将凌飞的思绪打断，凌飞心情沉重的说道：
“董先生，刚才你母亲来自首了，等我们赶到时，你妻子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还请节哀！”
凌飞的话语十分委婉，在通知其家人后，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我妈她会被判死刑吗？”
“我早就劝过她，她非但不听，还臭骂我一顿。”
“我要是知道，她会这么极端，我就不应该同意让她搬过来！”
凌飞突然感觉自己的委婉有些自作多情了，对方的关注点全都在他妈身上。
自己的妻子死了，好像跟没有听见一样。
“董先生，麻烦你跟我到殡仪馆去，尸体解剖需要你签字。”凌飞直接说道。
董林彪停止啜泣，哀求着说道：“行，没问题，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我能再见一次我的母亲吗？”
“以后还有两三次机会吧！”
凌飞的话语透着冰冷，不过董林彪没有在意。
对于他而言，能够再见见母亲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凌飞的话里的意思是：
第一次见面是判刑的时候，第二次见面是执行死刑的时候。
在执行死刑前，死者讲述申请会见，在得到法院的准许后，狱警就会安排双方会见。
很快，凌飞便带着董林彪来到了殡仪馆。
董林彪看见妻子的尸体，突然有些惭愧，其实他早就对刘诗琴没了爱情。
刘诗琴所受的苦，他也看在眼里。
只是他的耳根子比较软，又属于妈宝男。
没有维护妻子也是因为他懦弱性格罢了。
凌飞返回派出所的时候，夏洁正在收拾换衣服准备下班闪人。
“夏洁...我...有....”凌飞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现实对于夏洁而言，有些太过残酷了。
“飞哥，你怎么了？”
“而且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夏洁见凌飞支支吾吾的，只觉得有些好笑。
凌飞下定决心，将事情说了出来：
“刚才董秀英来自首了，说自己杀死了刘诗琴。”
“等我们赶到时，刘诗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
“我本来想叫上你的，不过你在出警，没有接电话。”
夏洁听完之后，并没有出现凌飞所设想的情绪失控。
而是难过的低下了头，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这个女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强。
“走吧，我带你见刘姐最后一面。”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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