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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二姑娘觉得我说的不对？”
姜离诺眉目一敛，郑重其事地说：“咱们侯府是最讲规矩的，老太太治家有道连当今圣上都要赞美一句赏罚分明，哪里容得下这些肮脏事，若是府中兄弟手足相残的事传了出去，咱们侯府的名声和脸面还要不要了？老太太，您说孙女说得对不对？”
“在理。”
“老太太英明。”姜离诺反手就是一记马屁，又引来姜沐秋的一记眼神杀，这个野丫头分明就是在这添乱，老太太居然还被她的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了。
“祖母，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嘛，不要因为点儿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姜沐秋小声地劝说。
“二姑娘，你是在和稀泥吗？”
“妹妹！”
自己的意图被姜离诺戳穿，姜沐秋顿时满脸通红，她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自己，大房三房闹起来，他们二房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妹妹，你不懂，就别说话！”
“我看不懂的人是二姑娘吧！”姜离诺冷声说道，“和气固然重要，可偌大一个侯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为了一团和气就乱了家规，岂不是得不偿失？外人又会如何看待我们侯府，一家不治，何以安邦？”
这番话怼得姜沐秋哑口无言，老太太最在乎的便是侯府的名声，再者姜离诺都上升到国家层面了，她要是再反驳，必定会触了老太太的逆鳞，得不偿失，不得已…姜沐秋只好选择沉默。
老太太瞥了一眼姜离诺，弯眉一挑，没想到这丫头还有如此见地，之前莫不是小瞧她了，目光稍作停留，便转头看向姜以文。
“老二，你怎么说？”
“母亲，儿子认为鱼姐儿说得在理。”姜以文赶忙回答，“不过，忘哥儿毕竟是三弟的儿子，我们这些当伯父的，实在是不好越过他去，不如等三弟回来再议。”
“二叔，你可是房哥儿的嫡女亲叔叔，怎么能包庇外人呢？”李氏一听姜以文想粉饰太平，自然是不答应的，说着说着，便又哭诉起来，“我那个苦命的儿啊！现在还昏迷未醒，若是我们晚去一步，怕是…怕是人早就没了，呜呜呜……”
李氏哭天抢地，捶胸顿足，“不行，今日非得给我一个交代不可，否则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大伯母说得对，心肠如此歹毒，居然趁着天里推人下水，这是要害人命啊！”姜离诺很是不忿，附和道。
“……”
姜忘抿唇，当时她明明在场，为何不替自己解释，反而煽风点火起来，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李氏辩解说：“什么天黑，那会儿天光大亮，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若是天黑了，那还得了，我家房儿必死无疑。”
“哈？(*???*)冫”
姜离诺故作惊讶，之后退了两步，一脸难以置信，嚅嗫了几句，怯生生地说：“若是小堂兄傍晚时分将大堂兄推落水中，那在院门口与我推搡，毁了我东西的人是谁？莫不是府里头……有什么不干净吧！”
说完，她还不忘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
“胡说八道！”姜以文皱眉，低声呵斥。
“是，女儿知错。”
“我不管，反正我家房哥儿就是这个小畜生推下水的，周围那么双多眼睛看着呢，轻哥儿，漠哥儿都在场，他们都看见了！”
“这大雪天的，那么多人聚在湖边作甚？”姜离诺明知故问。
“……”
李氏一时答不上来，总不能说自家儿子带着一帮人欺负姜忘，差点把人打死了吧！这事儿是万万不能叫老太太知道的。
“我们让小杂种当大马，学狗叫，你不都看见了嘛！”姜漠气呼呼地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姜轻一把捂住了嘴，“闭嘴—！别说了！”
这时，屋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姜漠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
老太太手里的佛珠一顿，倏地抬起了头，脸色十分难看，半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姜离诺一眼，没想到自己钻营后院年，还有被鹰啄了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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