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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听到他的话，都惊了！
宿主居然怀疑它，是一个人类的产物！
系统最初是惊讶，是不敢置信。
随后很快又意识到，宿主的怀疑，早就有了预兆。
那位医生一己之力，强行给宿主续过一次命。
当时，系统都震惊了！
毕竟，按照系统的判定，只要攻略目标好感度不涨回去，宿主是必死无疑的。
可那位医生，让系统给晏迟加了50点的临时健康值！当时系统都惊呆了！
它都怀疑，那医生掌握的是医术而不是仙术？！
而在系统问宿主，那位医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时候。
它非常清晰地记得，宿主态度极冷淡回了一句：【你不知道吗？】
所以，宿主在那时候，就已经怀疑，它和那个医生是一伙的了！
系统感觉自己的忠心喂了狗。
可与此同时，它自己内心，也产生了某种自我怀疑。
它，究竟是怎么诞生的呢……
它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来自高纬度世界，是神明伟大的创造。
可是，它好像，也不曾亲自见过神明……
系统迷茫了。
司音看着晏迟的眼睛，微微震惊，也有几分迷茫。
其实，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许一。
特别是，在许一救活晏迟，离开实验室时。
司音问他：师父希望晏迟醒来吗？
许一当时说——
人只有活着，才会忏悔。
他那时的眼神，漆黑深邃，甚至冷血残忍到，让人望而生畏。
他说，他希望将来有一天，晏迟跪着向他道歉，认错忏悔。
他那句话，听起来，并不像放狠话。
更不像一个普通人，简单的期许。
而更像是，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已经确信了，那天一定会到来……
可是。
他要怎么让晏迟认错忏悔？
司音的一只手，按在书桌边沿。
手指紧绷，发凉。
她事后在Ghost的秘密基地发消息问过许一，他对她，是带有目的的吗？
许一没有直接回答，他问了和晏迟相似的问题，问她，还信不信他。
司音没有直接回答。
她说：您回答我，我就信。
她真的信吗？
司音其实，只是想听师父亲口给她一个答案。
至于内心深处信不信……
司音自己都不知道。
她想相信。
因为师父说，要开心一点。
相信他，可以让自己，开心一点。
此刻面对晏迟的问题，司音却久久没有回答。
信？不信？
她根本不了解眼前这男人，也没有深入了解过许一，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只是半知半解。
司音的手指，还紧紧地抓着书桌边沿。
她有些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重新回神看向晏迟时，她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晏迟。
而是有些冷淡地开口：“我的回答，对你重要吗？”
“或者说，”她看着晏迟的眼睛，又换一个说法，“我说信你，你就信吗？”
晏迟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双眸如幽邃古潭，语调清冷寡淡：“你信吗？系统说，我对你的好感度超过90。”
司音平复了各种纷杂情绪，沉默着。
“所以，关于系统的说法，你想听我分析什么呢？”晏迟声音干净清冽，语气平缓而冷淡。
司音吐了口气。
好半晌，她缓缓笑了：“你的想法是对的。”
晏迟不去强求她提升对他的好感度。
她也不去纠结，晏迟对她的所谓好感度。
他们是有自我思想的人，没必要为系统单方面宣布的“好感度”，这种来历不明的数据化说法，左右情绪。
或许，不谈感情，只谈利益，才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轻松的相处模式。
司音暂时放下那些让人不愉快的沉重念头，有些懒散地靠上椅背。
对面，晏迟身前放着一台平板电脑。
他打字很快，好半晌后，将平板推给她看。
上面，是他新拟好的离婚协议电子版。
司音慢慢悠悠地看着。
而对面，晏迟也没闲着，又不知从哪取出另一台平板。
他看上去是在认真工作，司音没有打扰他。
只是，当她将新拟好的离婚协议电子版翻到倒数第二页时，平板上突然弹出一个聊天窗口。
司音熟悉这种窗口。
她下意识以为，弹出的是晏迟的工作内容。
可眼神匆匆一瞥间，她好像在那窗口上，看到“司小姐”这三个字。
司音眉一挑，看向对面的晏迟。
在他刚刚确定的离婚协议中，分明是收回了，他在攻略她期间，给出的一切特权。
包括司音支使晏迟手下、窥探晏迟隐私等行为。
从前他攻略她时，她想怎样就怎样，对他完全不用客气。
但现在嘛……
司音想，反正离婚协议还没签。
她目光便直接落在那聊天窗口上——
A101：【网络上的消息基本控制住了。但在刚刚，有人买水军想借机黑司音小姐。】
这段话下边，便是一份资料。
司音根本还不知道自己曾经被卷入黑闫哲的网络风暴中。
但现在有人要黑自己这件事，她比晏迟还更早知道了。
她眉梢一挑，颇有兴致地点开了资料。
这才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自己，还被牵扯到黑闫哲的风波中。
而晏迟，已经悄无声息地，替她解决了问题。
她抬眸朝对面看了眼。
男人垂首瞧着键盘，工作的模样格外专心，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目光，有哪怕一丝分神。
司音便又垂首，继续看那“A101”发来的资料。
所谓想买水军黑她的人，是准备将她继续牵扯进闫哲的黑料里。
除此之外，黑她的人，是想将她打造成破坏人婚姻的第三者。
除了破坏闫哲和陆晚晴，对方甚至还拿出了新的证据。
让司音有些惊讶的是，那所谓“新的证据”，竟然就是不久前，她和夏青衣在鸽子广场撞见了夏青衣的未婚夫出轨。
当时，那小三当场就跑了。
只剩夏青衣的未婚夫情绪激动地拉着她道歉。
而司音，刚好在旁边。
这一幕画面，利用拍摄角度，还正巧能虚构成，司音就是那渣男出轨的小三。
司音看着那所谓“证据”，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晏迟抬眸看她：“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
“哦，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司音态度有些敷衍。
这时，“A101”又发来新的资料。
司音点开后，发现是李月茵的资料。
也就是说，试图买水军黑她的人，正是李月茵。
而晏迟的人，因为刚好关注着网络动态，直接将李月茵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顺便，还把李月茵从小到大的资料，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司音简单看过之后，便将平板又推给晏迟。
“看完了？”
“是啊，”司音靠着椅背，一点没不好意思地道，“顺便还看了下你下属的工作汇报。”
晏迟也没生气，又将他手里的平板推给她：“你再看看这个。”
说完，他便又看起下属的工作汇报。
司音看向平板，发现上面，是电子版的“婚姻协议”。
她拧了拧眉，抬眸看晏迟。
晏迟微抿着唇，一本正经道：“如果你对离婚协议不满意，我们可以根据这份‘婚姻协议’，继续维持婚姻。”
“哦，”可司音想了想，“我对你拟的离婚协议挺满意啊。”
晏迟气定神闲，嗓音淡淡：“说不定对这份‘婚姻协议’会更满意。”
司音挑眉，便也粗略看了下，这份婚姻协议。
婚姻协议说白了，就像那些恋爱合约一样。
司音与晏迟的婚姻，可以有名无实。
他们双方，可以像离婚了一样，互不干涉彼此生活。
而司音要付出的，仅仅是配合晏迟完成强制任务。
而晏迟过去攻略时许给她的好处，她依旧可以享受。
种种条件，属实是比离婚协议好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司音看过后，眉梢一挑：“我感觉还是你拟的离婚协议，更让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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