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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网上几经风云变幻，已经完全和他心中的想法截然相反。
现在，只是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台上的女孩温温柔柔地鞠了个躬下来，然后不知道和别人讨论了什么，居然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您就是楚大少吗？”陶若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是来看比赛的？”
这种伎俩实在是过于常见了。
楚郢顾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回复都懒得回复，直接眼睛一闭，靠到了座位上。
【……纯纯无语了，这么大的摄像头就在后面，这是想装没看见吗？】
【估计她还没看到网上的评价吧？还搁这里做着青天白日梦呢。】
【虽然楚大少这态度真的有点不礼貌，但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陶若婉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的修炼功夫还不到家，难免有些不太开心，语气里面就带了点：“难不成……还是过来看姜秒的吗？”
她有些担心地叹了口气：“她这个人在我们学院的风评不是特别好，好多人都说她仗着样貌盛气凌人，还……有一些虚荣拜金的传闻，明明这次的主持人大赛很重要，但是她不会才艺却还要……”
陶若婉还没说完，就见楚郢顾猛地睁开了眼睛，那目光尽是嫌恶，吓了她一跳。
“你说这些……”他忽然笑了声，讥讽之意都写在了脸上，“是因为你没有吗？”
要是往常，说不定他还能因为她说中了姜秒在他心里的形象而搭理两句。
但是不巧的是，他昨日才刚和许西夜吵过架，今日来了这里，本就是想在镜头前做出一副移情别恋的样子好让许西夜吃点教训的，即使再怎么认同，他也不会这么说出来。
——更不要说，陶若婉这光明正大说别人坏话的手段过于低劣了一些，让他实在是懒得理会。
他的目光如此直白，陶若婉在那瞬间就意识到他在说些什么。
是因为——她不如姜秒漂亮，所以才会用这些话诋毁她吗？
陶若婉的脸火辣辣的，半晌都没说上一句话。
这和传闻不符！明明她看综艺的时候——楚郢顾明明对姜秒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什么会在外人面前为她辩驳！
也就说完这句话后，楚郢顾立刻转过了头，恰好主持人串了词，灯光再一次熄灭，只剩下一束追光打在了后台选手出场的地方。
从陶若婉这个视线里看过去，楚郢顾竟是难得的认真，和刚刚面对着她的样子截然相反。
心里面的怒火燃烧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看着台前。
等着吧姜秒，等一会儿你丑态百出，输给她的样子出现之后，她看你拿什么和她争！
【……说句很不正确的话，我嗑到了。】
【虽然我之前觉得出席cp真的很不错，但是这一幕，真的击中了我的少女心，以前看不顺眼的人变情人什么的。】
【……别吧，喵喵之前怎么卑微的你们没看出来吗？】
【这不是有点回箭头了，喵喵看到了也会很开心的吧？】
【讲道理，我觉得楚大少有点渣，前面一直对许西夜不离不弃情根深种的，现在又跑来维护姜秒……】
【呵呵呵，前面的还嗑，这不就是你们正主姜秒的厉害之处吗？拆了别人有情人做了小三还这么受吹捧，就因为这件事你们就转粉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演的。】
【说风凉话的停停，有本事你也站出来维护别人啊？姜秒这样痛骂对不起自己老师的渣男，第一次发这么大火，怎么可能自己还做小三，有点脑子没？】
【别吵了别吵了，姜秒出来了！】
“这就是姜秒。”有人低声说道。
容洵侧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位女教授笑吟吟地看着台前，目光里都是欣慰，她正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那位就是薛教授，新传学院的博导，姜秒的指导老师。”校方的领导助理在他耳边说道，“这次百年校庆的主持人就是她推荐的姜秒。”
容洵了然，然后继续凝视着已经出现在了台前的姜秒。
她穿了一条似火的红裙，脊背绷直，如海藻一样浓密微卷的头发垂在了肩后，显得那本就娇艳得如海棠一样的容颜更加精致。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穿这么鲜艳的裙子，也是他第一次看她脸上带着沉静的神色，搭配这火焰一样的红，更是衬得她肌肤赛雪，眸若星辰。
容洵呼吸都变了些，不自在地抿了下唇。
他听见了底下的观众席上传来几声惊呼，就连一边陪同的校庆负责人也感叹了一声：“确实是个当主持好苗子……这仪态这身姿。”
弹幕在那一瞬间直接涌入了一大段重复的尖叫声，持续了好久才看到一些冷静下来的发言：
【姜秒真的好好看啊。】
【不得不说，虽然直播间姜秒经常被骂，但是——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她长得很好看，是女嘉宾中最好看的那一个。】
【默默说一句其实我也，是真的太好看了，我时不时看着还会发呆，就感觉比电视上一些女明星还要好看。】
【呜呜呜平常喵喵怎么穿的这么素啊，今天一看真的绝到我了，这红裙真的太飒了，一下子从呆呆兔子进化成了高傲火狐是怎么回事。】
【汇报一下，镜头里的楚大少直接呆住了。】
【果然……脸还是很重要的。】
容洵即使没有看手机，大概也是知道上面会讨论些什么内容。
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又是自豪姜秒光彩夺目的一面终于被人发现，但也有些这一面不再是独属于自己看到的闷闷不乐。
“怎么，主持人还没定吗？不是已经和我这边说了是姜秒吗？”
“哎……这不是钟院长提出的，刚刚上去另一个姑娘就是和姜秒竞争的那个，说是内定不公平要比一次。”
“这不是之前已经评审过了？结合舞台经验和实践项目，虽说是教授推荐，但是那时候姜秒不是比分是第一吗？怎么就不公平了？”
“……这还不是李教授……”
校方的几个负责此次校庆的人窃窃私语着，而容洵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只一动不动地看着舞台，他生怕移开视线，这一段能珍藏在心底的影像就会少录制一秒。
楚郢顾也正在看着。
他在姜秒出场的那一刻甚至差点忘了呼吸，只对着这个似乎已经全然陌生的人呆住了。
心脏传来了久违的激烈跳动，他的大脑在那瞬间忘记了什么报复，也忘记了什么许西夜，手掌心发着烫，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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