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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主二仆的后续谈话他自然不会在意。
此前，他与方器集这个人的交集不多。
但是，对他的性格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人成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轻易不与人交流。
身后却总有两只跟屁虫跟随。
虽说这两人本就与他同属一小队。
但明眼人都看的出。
这二人不过是服侍他这位少爷的下人。
在闻骧的记忆中，方器集并非自小便在御灵武堂学习。
而是在他十岁那年，转学来到罗启城。
两人偶尔有过几次非正式的对话。
细数起来，不超过三次。
二人看待事物的观点，有极大的出入。
闻骧由此断定，自己和他绝非一路人。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二人私下自然是不曾有过任何交集的。
“你中计了。”
欢欣鼓舞的闻骧，跟上了辛辉的步伐，还未开口，便被浇了一盆冷水。
闻骧一个激灵：“什么情况？别一上来就打击人气焰呀！我可是刚刚打了一场漂亮胜仗的呐。”
“方器集这个人，你怎么看？”
辛辉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怎么看？我自然是一眼也不想看到他这个人。”
这绝对是闻骧内心最真实的表述。
“但是，有些事和人不是你自己有意避开不谈，就会真的不与你发生关联的。”
“辛辉，你要不要这么严肃的哦？”
闻骧意识到，这个问题不一般。
“你可千万别轻视了方器集这个人！”
辛辉自展开这个话题时起，便表现出极为认真的态度。
甚至，可用严肃来形容。
“那倒并没有，我之所以说不想看这种人一眼，只是纯粹的不喜欢他这个人，看着不顺眼。
但绝非是全盘否定他，更不是瞧不起他的意思。”
闻骧也不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而是冷静对待。
“方器集这个人不能单纯的说他高傲或者自负。
他能够让那两只狗腿子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自然有他的个人能力。
甚至是魅力的独到一面。
但就是他这种自觉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姿态，很是令我不爽。
真要说起来按照修为实力来排的话，在咱们这一届里，他恐怕进不了前三名吧？
所以，他是到底有何可骄傲的？”
闻骧觉得自己陈述的是事实。
非常的客观。
没有参入任何的个人情愫。
所以，这番论述，十分合理准确。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错，”
辛辉肯定了闻骧的论述。
不过并没有完全认同。
“但是，这只是表象，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柄锋利的剑，只不过是一柄入了鞘的剑。
所以现在的他才会表现的极为低调。”
“你对他的评价是是不有些过高了？
但是，这也不对呀，这龟仔子也不像是很低调的样子啊！”
“你没听错。”
辛辉如实说道，“这就是事实，你大概还不知道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便给你设了一个圈套！”
“你是说他专门针对我设了一个圈套？”
闻骧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方器集这般煞费苦心的。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同时针对我们两人各设了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
“怎么讲？”
“关键是看谁先搭他的话。”
“很明显，是我喽，因为你压根一句没回嘛。”
闻骧不假思索的回道，“这不至于吧？就这一句我就陷进去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知道你已经上钩了。
最狠的是，你一人上钩了他还不满足。
紧接着再施一计，想要把我也拖下水。”
“等等，辛辉。
我肯定，接下来你是要长篇大论了。
以前咱俩虽然不熟，但感觉你应该不是特爱话唠的那种。
我先拜托你一事。
别说的太复杂。
最好简单明了的一句概括。
实在不行，你就三句总结一下。”
闻骧有了预感。
这是一件陈述起来极为繁杂的事件。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一大堆分析和讲解的过程，他听了都头疼。
他是喜欢找人唠嗑。
但不喜欢讲大道理。
更不喜拆解分析事件的本质或说是内在。
辛辉无奈摇了摇头。
思索一阵后，说道：“还记不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意思说的就是作为这方世界内的所有修行者，都存在一种关系……”
“互为因果，互有弊益。”
闻骧抢先说出了后面的话语。
这一句是他为数不多的有较深印象的话。
“对！”
辛辉像是一个老父亲，看到自家儿子突然开窍了点后，有了那么一丝欣慰之感。
而后道，“那你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呢？”
“别问我，你继续说你的。”
闻骧果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么说吧，我可能是方器集认为的那个因，但是那个果可能在你这里。”
闻骧一头雾水。
不是说了互为因果。
怎么因是辛辉，果是自己。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团浆糊的闻骧丢了一个眼神给辛辉。
辛辉自然明白他的疑惑。
“这个意思很简单啊，也很好理解呀。他能从你这获取他想要的东西。”
这一句辛辉是双眼全程盯着闻骧说的。
“哈哈。
见鬼了。
我能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的？
一个大老爷们的一身汗臭味？”
闻骧疑惑。
不明白。
自己到底能有什么，是方器集想要得到的。
“这个嘛，或许你可以想一下你有什么能力，他又有什么能力。”辛辉双眉一挑，略带一点戏谑的口吻提示道。
闻骧陷入了沉思……
他细细梳理了一番自己和方器集的一系列对话。
从中找出了一些端倪。
而后，发现了方器集的可怕之处。
其实对文闻骧来说，这还算不上可怕。
只是他忍不住感叹：“好阴险的一个人呐。”
“所以，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辛辉忽然问道。
“什么？”
闻骧此刻明摆着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反问。
惊讶于辛辉那极具跳脱性的思维。
“你还能装的再明显一点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难吧？”
辛辉自认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都到了现在这种程度，我还毫无察觉，于你而言，不也是一种失望吗？”
“嗯”
闻骧略有尴尬。
又不得不佩服的点点头。
而后向辛辉靠的更近一些。
神秘道，“确实是看到了的，我不是说了嘛，你是未来的大箭豪！”
“大箭豪？”
辛辉疑惑。
两手虚空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看向闻骧。
闻骧如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
辛辉直翻白眼：“我只听说过受人敬仰的‘大剑豪’，没听说过‘大箭豪’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
闻骧坦言。
他眼中充满真诚和坦荡。
有一丝微弱的掩饰。
但是与虚假欺骗无关。
既然闻骧不愿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想要知晓的事和盘托出。
辛辉也不再计较此事。
此时，打破砂锅问到底，终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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