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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声提醒，“南老，这张是窦绾买的假的，不是我家送的那张真的，你看错了。”
“不是真的？”
南老爷子瞬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残页。
忽然想到刚才窦绾说她找同学买的残页，被骆如琢拿高跟鞋磨坏了几个字，可不就是他手中拿着的这张！
他皱了皱眉，看向南表舅。
南表舅坚定道，“这就是我在古玩街看到的那张。”
南老爷子又去看骆淞。
骆淞颔首，“这张确实不是骆家在拍卖会拍下的那张。”
南老爷子收回视线，落在残页上；
他取下手套，用手指轻轻捻着残页，那种薄脆的触感，确实是像晒了不少时间的感觉。
周围一圈人都盯着他的动作。
有人小声议论，“这是假的？”
“我不懂。”
“骆家总不至于送张假的糊弄南老吧？”
“有道理……”
“我怎么瞧着像真的？纸张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
“懂什么叫做旧吗？骗的就是半吊子。”
“嘘，说谁半吊子呢？你没发现南老的眼神，看那残页像看宝贝吗？我估摸着有可能是真的。”
“南老手里这要是真的，那骆家送的就是假的？你看骆三像是会自己打自己脸的人吗？”
“嘿，这是他会不会的事儿吗？真要是假的，都不需要他自打嘴巴子，丢人就够丢出圈儿的了。”
“哈哈，说的是，你不瞧瞧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南老爷子小心的把残页放回木匣子，示意南表舅把另外一个木匣子打开。
木匣子打开，不少人伸着脖子想看看重金拍下的残页长什么样儿。
就见南老爷子变了脸，不像对待刚才那个残页那般小心翼翼，而是粗鲁的伸手把包在透明档案袋内的纸片拿了出来。
“这……”
有懂行的也跟着变了脸色，看着那残缺的轮廓，喃喃，“这不对啊……”
“是、是不对，那个角的残缺是锯齿状，这个是月牙状，不对。”
“纸张的透明度……看上去也不太对。”
“不对，不对，这是假的。”
听到议论，骆淞的脸色微变。
他上前一步，问南老爷子，“南老，这残页？”
“这残页是假的。”南老爷子看他一眼，淡声道。
随后，把纸片放回木匣子，南表舅盖上，把木匣子往骆淞跟前推了推。
“不可能！”
骆如琢从人群中挤出来，“我们重金拍下的，怎么可能是假的？！窦绾送的那个才是假的！”
南老爷子看了她一眼，“窦绾送的那张从残缺齿轮，到纸张触感，都是对的，我有八成确定是真的，但你们骆家这个，确实是假的。”
残缺的齿轮都对不上，何谈真？
更何况，那纸张入手触感，跟那本杂论的纸张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产物。
“闹半天，骆家送的才是假的？”
“骆家这人，可丢大了！”
“你们没瞧见，这骆家三小姐刚才在宴会厅门口，故意把人家小姑娘的匣子撞翻，还踩着那残页摸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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