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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倒是站了不少人，有小卿若的父母，长姐和哥哥。还有两个表哥，和一个没有胡子的叔叔。
“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了，这块玉佩，你好生收着，是我的信物。”清平先生朗声开口，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面前的小人。
“弟子谢师父赏赐———”小卿若带着浓浓的奶音，嗡声嗡气的谢了师父，也许是跪的有些久，一时脱力，没站起来。
一群人连忙上前搀扶，手忙脚乱的。
江铭到底是男子，也心疼自家小女儿，跑得最快，将小卿若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安，疼不疼？”白行谦表情十分急切，冲到小卿若面前询问道。
“不疼———”小卿若摇了摇脑袋，眼眶红红的，却撇着嘴说自己不疼，那小表情，倒是让人动容。
一群人挤在这儿关心江卿若，而另一边———
“出去说？”清平先生微微侧身，以手作掌，示意江卿宁去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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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当真决定了要去法华寺修行？”高高在上的清平先生，何时露出过如此脆弱的表情，仿佛下一秒要哭出来似的。
“嗯———”不过是十多岁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倒能看出几分沧桑来。
“阿宁———”彼时的清平年纪也不大，那时的他被誉为少年天才，收小卿若为徒时，也不过十七岁光景。
人们总是崇拜比自己优异许多的人，清平七岁成名，一路也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少年天才，可不是说说而已。
可清平似乎没有家人，没有人查得到他的背景。他似乎突然冒出了头，突然走入了大众的视野中，受众人敬仰。
“非去不可吗？”清平还想再挣扎一二，目光中满是哀求。
“清平先生———我的妹妹，麻烦你多多关照。她年纪尚小，也许会不让你省心。但她是个孝顺的人，往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阿宁———”清平张嘴打断了江卿宁的话语，“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听到这话，江卿宁抬起了头，眼底是少有的真挚。
“愿先生———前程似锦，长命百岁。”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清平有些失落，眉心是散不去的哀愁。
“清平先生，阿宁是去修行的。世俗情爱，都抛之脑后……”
“可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还没有报完呢，你休想剪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清平的情绪有些激动，却也没有舍得对江卿宁喊叫。
“可是……我已经挟恩图报了，你忘了吗？”江卿宁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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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是我，江卿宁。”
“阿宁来啦，快进来。没来得及收拾书房，有些乱，你可别嫌弃。”少年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必了，还请小先生出来。”
“好，你稍等。”少年从书桌里，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杂乱的书籍，跑了出来。
“今日怎么想着来找我？”
“小先生，你还记得我救你一命的事吧……”
“嗯，当然记得。阿宁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那好，今日我挟恩图报，你该当如何？”
“那自然是顺着我的救命恩人咯———”
“我要你……收我的妹妹为徒，且———你这一辈子只能有她一个徒弟，你可能做到？”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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