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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中年人也紧跟着下来。
“哎呦……”
中年人哎呦喊了一声,身子一倾,险些摔倒。
“小心……”
钱山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人扶住。
伸手扶人,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从正面验证了钱山助人为乐的高尚品格。
只是做完这些,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分明看到这中年人是故意踏空的,只是想撤回手,已是来不及。
想不通,他为何这样做。自己扶住他,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或者坏了他的好事?
“好孩子。”
中年人拍了拍钱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道。
“爹你没事吧?”
向二小姐听到声音,丢下马缰,赶紧过来询问。
中年人摆手,示意她自己没事。
四周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水榭穿织,一派宏伟大气的景象。
这就是淮王府吧?
看着这一切,生机盎然的,可比后世买门票游故宫感觉好多了。
只是他还没明白向二小姐,带自己来此,究竟为何?
想着问个清楚,四下一看,却是没有了她的影子。
这女人,真不靠谱,带自己来,她却是溜了。
一位满银发老太太由嬷嬷搀扶着,自小院中走出来。
看到钱山后,她眼中噙着泪花,一把将钱山抱进怀中。
“好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钱山直翻白眼珠子,他真想说,老太太诶,咱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您老这劲儿也太大了,跟您这年龄不相符啊,勒的我都要喘不上气了。
咳咳……
咳嗽声提醒了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刚才她太过激动,勒疼了面前的小人儿。
“这一路累了吧,快快进屋歇歇。”
老太君拉着钱山的手就往小院内走,中年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老太君的手很温暖,手掌很厚重,一时竟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后世的他,曾与奶奶,祖孙俩生活在农村,奶奶就像现在一样拉着他的手,去田间地头割猪草。
那时候,他不明白,奶奶腰弯的那么狠,怎么就能背动那满筐的鲜草。
还有奶奶带着他去赶集,总是紧拉他的小手,生怕他走丢。
此刻,向家老太君的手也是抓的很紧,如同是抓着什么最暖心的物件一般。
进到屋内。
老太君拉着钱山,紧挨她坐在塌上。
再次上上下下仔细的将钱山看了个遍,眼中泛起了泪花来。
“我的好孙儿,都怪你这不成器的爹,让我孙儿受苦了……”
老太君的话,听的钱山莫名其妙。
他一脸茫然的看看老太太,又看看一旁低头端坐的中年人。
“老太太,您这句话是何意,晚辈听不懂。”
钱山隐约抓住点什么,可他又不敢相信。
老太君一拐杖甩在了中年人的椅背上,男人一个激灵,吓的险些跳了起来。
现在他明白了,刚才下马车时,他为何想故意摔倒,就是害怕见面前的老太君。
中年人无奈,挠着头自顾自的说起来。
中年男人正是向家家主向祖光,曾有一个相好女子,名叫姚兰婷,终因各种原因没能在一起,姚兰婷负气离开上京城,同时也带走了腹中男婴,这一别就是十六年。
而他们认定钱山就是那个男婴,证据就是他腰间挂着的‘青蛇玉佩’。
这青蛇玉佩是先帝御赐,天下仅此一块,而当年,向祖光觉得太过亏欠姚兰婷,就偷偷将此玉佩赠与对方。
玉佩不假,向祖光和老太君都仔细看过,正是先帝御赐的那块。
只是钱山长在上京城普通人家,他也侧面从马寡妇口中得知母亲就是普通妇人,与向祖光所说的姚兰婷完全不是一个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当年姚兰婷并未离开上京,起码那个时期没有离开上京,产下男婴后,将男婴送给了钱氏夫妇抚养。
向祖光继续分析着。
钱山陡然想起,马寡妇曾说过,母亲生他前没有任何的怀孕迹象,生产当夜也没有听到产妇的哭喊声。
难道,向祖光说的都是真的?
这事情太突然了,让他一时还有些难以消化。
“山儿,刚才你弯腰下车之时,我似是见你后颈有红痣,可否让我再看看。”
钱山疑惑,姚兰婷是走后才生的孩子,你还能记得孩子特征是咋的?
“是这样的,姚兰婷也就是你母亲,她的后颈正中就有一颗红痣。”
听到这里钱山心道完了,被人实锤了。
自己真的不是钱家人?他的生母是姚兰婷?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姚兰婷抱着个男婴,终于选定了一个多年没有子嗣的人家,敲开了钱氏夫妇的院门……
诶,不对,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物证——青蛇玉佩,这并非他从小的贴身之物,而是姚广州昨日刚给自己的。
姚广州,姚兰婷?
都姓姚,这俩人什么关系?
就在钱山愣神之际,老太君已经泪流满面,她轻轻拉开钱山的衣领,后颈处一颗鲜红的大痣出现在眼前。
“我的好大孙哦,可怜的孩子,都因你这个混蛋父亲……”
再次确认了钱山就是自己的孙子,老太君顿时就绷不住了,抽泣出声,紧紧将钱山抱住,另一手持着龙头拐杖,不停敲打一旁默不作声的向祖光。
向祖光一副犯错孩童模样,任由母亲打骂。
钱山也任由老太太抱着,直到她情绪稳定些,才继续问向祖光:
“姚广州是谁?”
听到姚广州这个名字,向祖光情绪明显比较激动。
“都是因为这个混蛋,否则我也不会与兰婷分开。哎,其实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更对不起你。”
“没想到,你娘竟然对我如此大的恨意,以至于将你送人,哎。”
说到此处,向祖光不禁也眼圈泛红,以袖掩面,没有脸面再坐下去,转身走出了屋子。
有嬷嬷从屋外进来,给老太君递上手帕,安抚她的情绪,宽慰道:
“大公子回来,这是喜事,老太君何须悲伤,应该开心才是。”
“对,你说的正理。我这大孙子,一见啊,我就欢喜的紧,倒是被那不成器的东西,给气糊涂了。”
老太君擦了擦眼泪,露出慈祥亲切的笑容来,放下手绢,又是两手紧抓钱山的手掌,生怕他溜走。
老太君这话,嬷嬷倒是不敢接的,只说此刻已过了午时,恐是大公子也饿了,询问老太君,是否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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