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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叫醒他的不是梦想，也不是闹钟。
而是直播系统的“打赏提示音”。
“猪猪的宝贝打赏玫瑰花束x10。”
“白日梦吃席打赏游艇x1”
“我磕我和阿正打赏别墅x10”
“我磕我和阿正打赏嘉年华x99”
万正然打开系统查看直播界面。
一片漆黑的直播间，依旧被弹幕滚动刷屏。
“真是没想到，主播为了薅地府羊毛，竟然易容去地狱。”
“然哥，你真的没事吗，你好像瘦了好多啊，是不是肉被割下来吃了。”
“楼上你不要说的这么恶心，我在吃早饭。”
“但是然哥手臂上大大小小针眼确实把我吓了一跳。”
“能不能让魔神来把我学校炸了，我就不用上学了……”
他看着直播间左下角挂着“录播关闭时间四个小时前”的字样。
半夜录播也有人看？
他快速翻身从床上下去。
一边洗漱，一边认真看着弹幕内容。
表情严谨依稀可见，像是在处理什么重大事件。
“我磕我和阿正打赏玫瑰花束x99”
“我磕我和阿正打赏满天星x99”
系统不断传来这个网友打赏信息，很难不让他注意到。
磕什么意思？
他和我？他是谁？
他点开这个人网名，却发现，他的打赏金额已经高达十万，可是他没有在评论区发过一条信息。
甚至连简介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
他不由得仔细看起来。
“叮”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他从浴室出来，用洗脸巾擦着手上的水渍。
一手拿起书桌上手机，摁亮电源键，就看到晓发来的信息赫然躺在屏幕上。
八条语音，每条还都是60s。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才八点半。
这么早？
他嫌听语音麻烦，直接回电话过去。
他看那边接通电话，用着因刚起床还没喝水清冷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问道：“晓，怎么了？”
二月的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
如果在外呆上两小时，还是有些难受。
晨曦一簇一簇洒向超然局院落的地面上，在这冬日里，却显得有些软绵。
万正然穿着单薄，难得火急火燎从楼上下来。
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坐在院落门外台阶上，双臂抱膝，脸埋其中，身体还有些发抖的晓。
像极了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怀里还传出节奏一致的“哒哒哒”摁笔声。
“发神经？”他打开门第一句忍不住数落他。
转身却把手上挂着的外套披在晓身上。
晓表示这独特关心方式他一直很受用。
“这几天忙得时间错乱，工作一结束我就过来，没想到传送令又没拿进不去，怕打电话担心打扰你们休息，就决定再等等。”
寒冷的早上，难免有些晨霜。
此时，他眼镜上腾升出一股雾气，视线多少有点被模糊。
乱遭的头发，还没脱的白大褂，工牌还没拿下来。
“你是从前线回来吗。”
“阿正，你不怼我会死吗，我已经够惨了……”
清舟他们刚好集体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办公室工作。
正好瞅见他们俩从门口走进来。
清舟揉着惺忪的睡眼，连连打哈欠，口无遮拦道：“大晚上私奔刚回来啊。”
意料之中，镜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警告说：“就你会说。”
“正哥眼睛看得见了吗。”曹孟行注意到远处的他时不时盯着身边晓看。
“也许吧。”镜不以为然回答。
众人下到地面，和两人刚好撞个正着。
“师父，你怎么穿着前辈衣服。”星野还注意到晓外套里面的白大褂，惊讶问，“你怎么还把大褂穿出来了。”
没想到在星野出糗，他尴尬支支吾吾：“呃……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万正然感觉自己能看得见一点，虽然视线有些模糊。
“梓柯，你看得见了？”镜装作不经意询问道。
？？
晓这才反应过来他眼睛好像还没好。
刚刚却还急忙下来给他开门。
还准确无误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恢复了？？
他望向他的眼睛。
“恢复了一点，虽然有些模糊，现在应该和近视是一种情况。”他用自己手在眼前晃着。
“大大大大事不妙！”清舟从工位上跳起来，向万正然冲来。
“然哥你快看这个。”快速把手上平板塞到他手里。
“这是w城发来的消息。”清舟上手一直往下滑，到重点区域停下。
【白鸟出逃，有关人员紧急集合。】
“白鸟？”他没记错，应该是他刚来的第二天，出任务时遇到的那个？
当时还有雪女。
清舟一脸担忧，断断续续开口：“雪女被袭击了。”
！！
他不震惊是假的。
拿着平板的手不经意猛地紧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是那边的人给我发的信息……”
“嘟嘟嘟”清舟说着，手机突然震动。
“喂，我是。”
“现在立马就去吗？”
“高队还没回来，啊？他们已经被你们带走了？”
“就差我和然哥？”
“这么急吗？”
聊着聊着，他声音停住，脸色也越变越难看。
“你什么意思。”再开口时，愤怒味十足。
“放你狗屁，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这时万正然已经走到他身后，强硬抢走他耳边手机。
“他确实是重点嫌疑人，麻烦你们配合调查。”
电话那头说话咄咄逼人。
“好。”他十分冷漠回了个字，立马挂断。
“不用和他废话，我们现在就去。”
“就我俩吗？”清舟指着自己。
当时这个任务，在场的只有他和他参与。
把别人卷进来不是理智之举。
“我可以去吗。”曹孟行主动申请，眼神飘忽不定，期期艾艾说道：“我有些事。”
看他话里有所隐瞒，却又很期盼能够去，清舟点头，“带他一个不多。”
他默认了他的同行。
“你好，请问伊清舟和万正然在吗。”
身穿超然局制服的警队从门口冲进来。
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镜散发强大气场，抬眼瞪着他们，冷冰冰问：“你们有事吗。”
“两人涉嫌重大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领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手一招，其他的队员就把他俩控制住。
乖乖，怎么变成囚犯的样子。
星野在一旁不敢动，不知如何是好。
“带走。”
成功抓捕两人正准备离开。
曹孟行急忙喊住他们：“我是w城受害者家属，我可以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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