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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看清楚了？”
萧广陵：“少爷，此事乃我亲眼所见！连那眼皮上的黑痣都分毫不差！”
李?O见二人迟迟没有跟上来，疑惑地转过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司遥，公主殿下，”穆望舒一脸严肃，“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十分匪夷所思，但你们听了之后，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你们......可能做到？”
四人返回席间时，李?O刚迈进门便被李泽叫住。
他笑着指向一个圆形白色大瓷盘，里边有十来颗五颜六色的石头：“?O儿，正要着人去找你呢。这是朔达送来的宝石，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挑些拿回去吧。”
李?O的眼尾还是红的，她站着半天没动，双手摆在身侧，紧紧捏成了拳头。
“?O儿？”李泽又叫了一声。
“我不要你的东西！”李?O硬邦邦地说了句。
李泽顿时变了变脸色，眼神也飞快地在四人脸上掠过。
最后，他耐着性子问：“?O儿，你怎么了？”
顾司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李?O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把方才的那些全都说出来。
余光中，他看到穆望舒已经下意识地将她护在了身后，手也放在了佩剑处！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李?O突然低下头哭了起来。
“太子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迁怒，”她哀怨地看了眼萧广陵，“是他惹我生气了。”
萧广陵：“......公主殿下，我错了。”
按照穆望舒和顾司遥下一步的计划，必须得到李?O的支持，可李?O回宫之后就病了。
萧广陵每日都去李?O宫中，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守护着她。
到了第三天晚上，萧广陵准备离开时，被李?O一把拉住。
“转告他们，只要能帮太子哥哥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
第二天夜里，东宫就少了一个人。
李泽气急败坏地将花瓶砸在地上：“一个大活人，他能躲哪儿去！？给我找！”
侍卫们纷纷应着退下。
一个宦官上前：“太子殿下，方才有人来报，阿史那大人今日没去商路工棚里应卯，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什么？”李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也不见了？”
宦官迟疑着回复：“是。另外......”
“说！”李苑怒斥道。
宦官战战兢兢地弯下腰：“重华宫内的下人说......四皇子妃亦不见了！”
李泽无力地瘫坐在椅上，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找......都给我找......”
“太子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李泽惊恐地抬起头，见到顾司遥走了进来，穆望舒寸步不离地在她身后跟着。
“顾司遥？”李泽皱起眉，“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来为太子殿下分忧，”顾司遥笑道，“殿下不是要找索玛吗？对了，还有阿史那和暮歌，对吧？”
李泽咬牙切齿道：“他们是被你藏起来了？！”
顾司遥轻笑出声。
“索玛是四皇子的亲生父亲，阿史那是四皇子的朋友，暮歌是四皇子的妃子。太子殿下与四皇子当真是兄弟情深啊，非但不计前嫌，还如此照拂他的故人。还是说，您其实就是四皇子本人呢？”
李泽的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休得胡言！信不信我杀了你！”
穆望舒阴沉着脸上前一步，手中的剑已有一半出鞘，闪着晃眼的寒光。他冷着声说：“你试试看！”
顾司遥却笑了。
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当然信，你不但这么想了，还真的这么做了！李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真是让我失望！你现在是不是很慌啊？没有了索玛，你明天就得盯着自己的脸去上朝，没有了阿史那，朔达就无人拥戴你登上帝位，没有了暮歌......”
顾司遥顿了顿：“没有了她，对你而言可能是无甚要紧。毕竟在你心里，何曾对谁有过半分真情？如今你急着寻她，也不过是挂念她腹中有你的骨血罢了。对吧？李苑？”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镇国将军，你的夫人在此胡言乱语，你还不管管，将她带回府中去吗？”
穆望舒眸中一冷：“不管在哪，她想说什么，便可说什么！”
李泽笑道：“将军与夫人果然伉俪情深，那本宫只好秉公办理，将你们一并治罪了。来人啊！”
“不必喊了，”穆望舒眯起眼睛，“东宫已经被我控制，你没有可以调动的人了。”
“你！”李泽愤怒地拍打扶手，“你好大的胆子！”
说话间，他感觉到脸上已经有细屑在不断脱落。
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半个侍卫的身影！
不能硬斗！
“是非黑白岂能单凭你一张嘴决定，你说本宫是李苑，本宫便是吗？”
顾司遥道：“自然不是。可如果索玛、阿史那、暮歌，还有白稀音，他们都这么说呢？若是我告诉殿下，此时四皇子陵墓的棺椁之中，躺着的是李泽的尸身，您又如何解释，此时这东宫之中的太子殿下，又是谁人呢？”
李苑猝不及防，跌坐在椅子上。
半晌后才喃喃道：“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再抬起头后，先前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顾司遥，你与李泽的关系并不密切，为何要为了他置我于死地？我从前向你表明心迹，你亦对我有意，此时为何如此冷漠无情？”
“四皇子这话莫不是要挑拨我与将军的感情？自始至终，我心中都只有穆望舒一人，何曾说过对你有意？”
李苑苦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你们现在要如何？钱？权？商路？还是什么？”
“四皇子未免太低看臣妇了，”顾司遥笑着看向他，用口型说出，“我要你死！”
“放肆！”李苑怒道，“不论如何，我现在还是东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以为父皇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如果我说，我信呢？”
门外突然响起宣武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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