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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黑了，哥你回去捎我一程。”
“急什么，让哥再喝两罐。”周千帆摇了摇啤酒瓶。
她有点头疼，“你确定再喝两罐还能开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哥你可是警察，要以身作则。”
周千帆：“……”
周千帆把啤酒放下，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扫你哥的兴是不是，走，回家。”
“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不能拿我的命开玩笑，我怕死。”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在电梯口遇上了刚出来的身穿一身白的怪人。
这怪人看了一眼周千帆，也不吭声就走。
周千帆喊了一声，“方巳你小子能不能有点礼貌。”
方巳僵着一张脸，嚅嗫半晌，道，“帆哥。”
“回去吧。”周千帆摆手，进了电梯。
她很好奇，“这个室友真怪，又是你找的玩游戏的人？你让瘦猴在游戏里盯的是什么人啊？”
“你那么好奇做什么，上好你的课就行了。”周千帆也不讲，她轻哼。
周千帆把她载到江家门口放下就回去了。
管家及时出现在眼前，笑眯眯地看着她，“周小少爷你回来了。”
“管家伯伯，零夜同学在哪？”她礼貌出声。
“少爷在训练室，心情似乎很不好，周小少爷最好就别过去。”管家现在是知道自家少爷跟周家小少爷不对付，见面就容易掐架，刚拆了书房，可别把训练室也拆了。
“哦哦我知道了。”秦歌把电脑放回房间，洗了把脸就往训练室去。
推开训练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正前方正在狂揍沙袋挥洒汗水的江零夜，训练室的灯只开了一盏，显得有些昏暗。
“江零夜。”秦歌出声，在空旷的训练室显得有些格外响亮。
“滚。”一如既往的回答。
她径直走了进去，走到江零夜面前的器材边上一靠，再度出声，“我想问你个事。”
“不想说。”江零夜一拳拳打在沙袋上，头也不抬，仿佛当她不存在。
“我俩以前关系是不是很好？”她问。
江零夜打沙袋的手一顿，下一刻继续打，也不回答。
她也不急，慢条斯理说道，“我对你的记忆只停留在喝酒告白那一天，再往前就没有了。”
江零夜抿嘴，面色有一丝不耐烦。
“你要不说我就去问陆思齐，他应该知道不少。”秦歌起身要走，江零夜冷哼一声，“你找他也没用，他不知道。”
“那你说说呗，我们以前关系如何？”
“不怎么样。”
江零夜似乎不想跟她说话，少有的没有发怒，而是快步离开训练室。
“我哥说我是因为你才跟孙阳翻脸，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说明我跟你也翻脸了？”她想证实一些东西。
江零夜沉默不语，半晌说道，“都失忆了问这些没有意义。”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你要是真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逼你，反正按照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关系确实不咋样。”
“如果你以后不跟孙阳往来，我们就不算翻脸。”江零夜丢下这句话走了。
秦歌靠在门边，望着离去的身影，好久，她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塞在嘴里，也离开了训练室。
向来沾床就睡的她，今天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眯上眼，也不知道是环境陌生还是因为什么？
记得从长兴街的仓库搬到周家睡觉的第一晚，也不见得失眠。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来了个陌生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孙阳的声音。
“七，你在哪……”
翻身下床走到窗户面前，秦歌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夜色，夜凉如水。
“为什么不说话？七你在哪儿？”
“在江家。”良久她回应了一句。
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她想了想再度出声，“你不会以为江零夜说的都是假话吧，他说的都是真话，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既然失忆了那就当做不认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
朋友再好，能把他推下悬崖，这种人也不能处。
那边还是长久的沉默。
她挂断电话，那边没有再打过来。
一夜在他断断续续的梦中过去了，一大早醒来她就感觉头疼，果然遇到的事情多了觉都睡不安稳。
江老爷子看她面色不佳，不禁有些担心，“小歌没睡好啊，今天去上学有没有问题？”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她摇了摇头。
“那要不这样，让零夜陪你去上学，免得你半路出点什么问题。”老爷子麻溜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
江零夜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她喝着豆浆说道，“零夜同学就给我个面子呗，正好我可以借借你的威风震慑一下学校某些人，免得整天给我老爹找麻烦想把我弄退学，你应该也不想我退学吧。”
江零夜眉头跳了跳，隐忍着一股怒，“你退学关我屁事。”
“臭小子怎么说话，你周叔拜托的事给我好好办！”
“那是拜托你又不是拜托我，要办你自己办，你往学校一站谁还敢欺负他。”江零夜有些不耐烦，喝了一口豆浆就要往卧室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江零夜不管不顾人就走了。
“没事的江爷爷，急不来，我再开导开导他两天，过两天他就应该会去上学了。”秦歌让江老爷子稍安勿躁，磨磨唧唧吃完了早饭，还坐上了江家专车。
司机正准备走的时候，江零夜拎着个包踹开车门坐了进来。
她挑了挑眉，“少爷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去学习，跟你没关系。”
“哦。”
车上很安静，谁也不说话。
秦歌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靠在车窗上打着哈欠，本来就爱犯困，晚上没睡好白天更困了，还没熬到学校门口，半路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刚响了一声就被江零夜摁灭。
结果，下一刻声音又响了。
江零夜挂断，手机又响。
睡梦中的秦歌动了动，有想醒的迹象。
司机轻声说道，“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找周小少爷的有事，少爷你就接一下免得错过什么事。”
江零夜哼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但听到对方的声音，整张脸瞬间阴了下来。
“七，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孙阳的声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丝委屈。
江零夜恶劣道，“孙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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