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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t+黑短裤，皮肤白得毫无血色，要不是眼睛睁开，看多少眼都觉得是死人。
她一双眼睛跟雷达一样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个遍，探探心跳，探探额头，还探了探鼻息。
体温正常，心跳有点快，呼吸有点乱。
男孩一动不动看着她，表情因为皮肤被人触碰显得很僵硬。
“没事吧你，能不能起来？要不要叫救护车？”看他很虚弱，就怕有什么闪失。
哮喘应该挺严重的吧？万一这小孩嗝屁了咋整？
“不用……谢谢……”他说话声音很虚，四个字花了十秒钟，看着真就快要嗝屁。
他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太虚了愣是没爬起来，她赶紧伸手拉了一把。
“不行我还是给你叫个救护车送医院吧。”她不放心说道。
“不用叫，死不了。”他快速把手抽出来，连连后退两步，本就苍白的面色多了几丝红晕跟窘迫。
他不愿意靠近人，所以在恢复之后就有意拉开距离。
室友是个怪人，这是秦歌一直以来的认知，看到他有些防备，她也不恼，有些人就这个性格，会感激人就行。
想想住这么久都没见他开过口，除了这次，还有上一次唯一一次开口就是大哥说他没礼貌不叫人，也才喊了声帆哥。
真是怪胎。
“有事一定要说，我就在客厅。”秦歌看她不自在，说完就出去了。
有病的人容易出突发状况，她出去前留了个心眼，听着房间动静，免得突生变故。
靠在沙发上，想了想为确保不出事，她还是给周千帆打了个电话。
“大哥，公寓那个怪小孩刚刚哮喘发作差点嗝屁了，也不肯上医院，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跟他讲讲或者怎么样，他应该听你的，我怕他万一嗝屁就不好了。”她说明情况。
周千帆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十七岁，他十八岁已成年，你才是小孩子。”
“……”
不可能，他看着明明又瘦又小，怎么可能比她大？绝对不可能！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江家，怎么在公寓？”周千帆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秦歌顿住了，内心波涛汹涌，让你打电话，让你打电话，让你打电话！
她出声道，“我过来拿个东西，等会就回去，幸好我来了啊，瘦猴人不在，我要不来他就真嗝屁了，明天咱公寓就得上新闻。”
“行了回去注意点，我打个电话给他。”周千帆说着就挂了。
秦歌看看时间，准备躺在沙发上眯一会，晚点再上游戏。
还没把手机收起来，突然来了个座机号码。
“喂，哪位？”她问。
“小歌啊，这么晚了怎么不回来，我听老林说你到家门口放下那臭小子就走了，是不是闹矛盾了，你回来，江爷爷给你收拾他。”老爷子打来了电话，这有点让她意外，呜呜呜竟然有人关心她这么晚没回去。
“我要说出来您真帮我吗？”她小心翼翼出声问。
“帮，一定帮，你说他怎么你了，我回头揍他。”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旁边传来江零夜不屑的声音，“到底谁是你亲孙子，你帮个外人？老糊涂了？”
“给我闭嘴，没你讲话的份。”老爷子怼了一句，回头声音温和了几分，“你说，江爷爷给你兜着。”
“那我说了啊？”她又确认了一遍。
“说。”老爷子道。
“您孙子看我买了新电动车非要我送他回家，给我说路费一千块，结果到家赖账一分钱不给我，他堂堂江家的太子爷竟然坐车不给钱，这说得过去吗！”她也真敢说，还说得特别详细。
当着他面告状，什么意思？
江零夜额上青筋一跳，面色逐渐扭曲。
“还有这种事？”老爷子震惊，转头对着江零夜一顿臭骂，“臭小子咱家缺钱吗一千块都给不起，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做人要诚信，你自己说的话为什么不兑现……巴拉巴拉……”
江零夜屁股往沙发一沾，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行了别叨叨，我现在给他转一千块钱。”
“你什么态度，这是一千块钱的事？！做错事就是做错事，赶紧给小歌道歉！”老爷子把座机给他，江零夜一动不动。
让他道歉？不可能！
“咳咳，江爷爷没这么严重呵呵，车钱给我就行，不用道歉……”秦歌赶紧阻止，家庭矛盾不能升级，不然明天江零夜铁定要揍她，万一她正当防卫过度把人反打进医院，就不好解释了……
“那不行，必须要道歉！”
“不用了……”
“用！”
老爷子很在意，把话筒怼江零夜耳边，江零夜十分不耐烦，“都说了不用道歉，道什么歉啊，我没错，半小时一千块车费黑车司机都不敢这么黑！”
“你自己说给一千还怪小歌收的贵，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是吧！”
“……”
江零夜那个气啊，憋的他差点炸了，这到底是谁爷爷？真是亲的？
电话那头秦歌也有点尴尬，瞧这事闹的，有点过了……
“诶要不你就意思一下随便道个歉，我明天请你吃饭。”再闹下去就难看了。
“不可能。”江零夜绝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人道歉。
真的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你把电话给江爷爷，我自己说。”她叹气。
江零夜把座机扔回老爷子手里，哼了一声上楼回房关门，还特地反锁了。
可把老爷子气得，“真是没人能管得了他了！我迟早要被他气出病！”
“江爷爷别生气，我晚点回去，千万别置气啊！我们就是年轻人小打小闹，我是有事要办才没回去。”
“好好好不生气，要不要我让老林去接你？晚上回来不安全。”江爷爷立马又恢复和蔼可亲，生气之余还抽空担心她人身安全。
“没事不用来，如果事情处理太晚我就不回去了，不能让林伯白跑一趟。”她笑说道。
“那好，你自己注意点。”老爷子挂了电话。
秦歌躺了一会瘦猴回来了，抱了一箱罐装可乐。
“有冰的吗？”她爬起来问。
“那必须有，特地给七哥买的冰的。”瘦猴麻溜拆开，给她递了过来。
“你要不要电动车，我给你买一辆。”她一边喝可乐，一边问。
瘦猴点头，犹豫几秒又摇头，”不用不用，我天天在家很少出门。
“哦，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电驴？”她问。
“红色的！”瘦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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