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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枝月在旁边劝着，“老李，你少喝点。”
李卫国张口就骂，“你管好你自己，你怎么好意思管我。我的酒我自己喝，是我买的。”
余枝月不再吱声，默默吃着碗里的米粥。
李卫民也很开心，“爸，那我进去当司机的事，啥时候能能办成。”
提起这个李卫国脸色微变，“这个啊，张主任说是你可以先进去当临时工，当学徒，干着干着，自然就能当上司机。”
学徒是什么，不拿工资，没事还要逢年过节给师父礼物的。
李卫民脸色直接掉下来，“爸，你是正式职工。我是你儿子，为啥不能顶你的班？”
李卫国也恼怒，“我还没到退休的时候，你就巴望着我退休，你个不孝子。”
李卫民指着李卫华，“你是不是想把你这个岗位留给三弟，让三弟接你的班。爸，你不能太偏心，我也是你的儿子。”
李卫华无辜的表情，“说我干啥，又关我啥事。”
李卫民直接暴躁，“怎么不关你的事，都是你占着茅坑不拉屎。”
李卫华也来了气，“你不是说等着分配岗位吗，怎么分配的不满意是不是。抢我的岗位，我还没给你说呢。人家张主任愿意收你进去当学徒，你就知知足吧。”
李卫民撂下筷子，“好你个老三，我下乡，你不用下乡。因为你身体弱，有病。我呢，我就得无怨无悔地在这个家里，替你们一个一个干活是吧。”
李卫华呛声说，“你什么意思，你下乡是正好赶上，关我什么事。我年纪不够，我有什么病，你倒是说啊。”
余枝月没想到两个儿子会吵起来，“快别吵，有话好好说。”
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这个家里听她话的都被她赶走了。
李卫国放下酒杯，“你们吵什么，当着我的面。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
李卫民却丝毫不怕，“爸，我是你儿子，亲儿子。你就这么对我，让我当免费学徒。我今年都23，哪里有是时间再等个几年。我时候才能当上司机。”
李卫国知道没理，但还是开口，“卫民，爸我也是没本事。你是不知道，张主任我都找了好多次。我们现在不流行接班这个说法。我说我要把我的位置给你腾出来，人家说我走可以，你进不来呀。卫民呀，你原谅我。”
李为民冷酷一笑，“这是我的一辈子，这是我的工作。大姐都是他家儿媳妇了，为啥不能让我进去当司机。就这么瞧不起我这个人嘛。我不就是去了几年乡下嘛，你以为我想去呀。”
李卫民声嘶力竭地喊着，青筋暴出。但是李卫华依旧冷淡。
“二哥，你这是想干啥，你是要逼着爸妈去死不是不是。学徒怎么不是工作，学徒好好干就是能转正。你不去我去。”
李卫国大喊一句，“不行，卫华年纪小身体弱。”
李卫民点头，“是他年纪小，是他身体弱。是他李卫华的命值钱，我的命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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