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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兼程,于四月中旬到了赵国;与历史不同,卢植没有击破张角,将其围困在广宗城,只是将张角堵在钜鹿郡内,不能支援他处。
刘备没来之前,卢植便收到朱?y、皇甫嵩吃了败仗的消息;只得感叹,他们皆是小瞧了黄巾贼众,好在他并未直接与张角全军混战,一直都是试探状态,小打小闹的千人混战。
见得刘备投来,还带了两员猛将,本就有师徒之谊,对刘备顿生好感。
“玄德啊!一别多年。”卢植笑着说道。
刘备连忙拱手:“听闻恩师与贼人张角鏖战河北,今日特来助恩师一臂之力”。
高兴虽高兴,但提及战事,卢植却是脸色一僵,将现在的情况徐徐道来:“你可知这贼首张角得了仙人道法,会一些神鬼巫术,请出一些身强力壮,铜光护体的黄巾力士,刀剑难伤,寻常士卒奈何不得,如今为师正为此发愁!”
“备在幽州杀贼时,曾遇见过一人,生的膀阔腰圆,孔武有力,皮肤之上还有金莹光辉,备杀之也费了一番功夫,寻常士卒遇见,的确对之束手无策。”刘备说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若一两个黄巾力士,他随手砍了便是,能让卢植发愁,定不是寻常数目。
“唉!”卢植长叹,收起苦闷,笑脸相迎。
“今日吾等只饮酒,不论事!”
刘备当然不会再提,自是觥筹交错。
本来按照轨迹,刘备会被派往长社相助朱?y,但卢植担心对张角的围困不利,造成更大的影响,遂将刘备留在了赵国,以备不时之需。
星夜,卢植与刘备在帐中相见。
“玄德,你可知灵气一事?”
刘备一听,便道:“知道,这灵气降世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世间之人皆传有二十八星宿降世,化作星宿之地,吐纳灵气,繁育天地。”
卢植听了点头,又道:“若你未曾炼化过灵气,在叛乱平定之后,一定要去寻一处星宿之地修行,这世间日后怕是修行之人的天下。”
“备...接触过灵气,如今已是一旋化气境界。”思索片刻,刘备道了实情。
卢植听后,却是面露微笑:
“不错!不错!切莫忘了修行,为师也小有境界,若是有心得,疑惑可与为师交流,这天下,我应是最先修行之人”。
刘备听后却是想到什么,心中暗想:“莫非恩师也曾见过仙人”。
表面却是点头称是,对卢植的境界也颇为好奇。
卢植没有看出他心有异想,只是摇头又道:“只是可惜了,在这行军之中没有灵气修行,有心修行,却难寸进啊!”
说罢他又看向刘备,突然间想到什么,说道:
“明日,你带着你的二位兄弟,我带一人,我等趁此之际在全军上下切磋切磋,展现一番武力,让将士们看看,壮我军心。”
刘备心中虽颇为惊讶,但表面上也未表现,应了下来。两人就陈年旧事,师徒之事聊至夜深,各自回帐。
……
卢植虽有心高架斗台,让全军观摩,但为防张角袭营,或是奇兵突围,他特意加强了警戒,令全军不得放松,在观战之时也需得穿戴甲胄,手持武器,随时能行军作战。
因军队人数众多,就在平地比武许多人看不到,达不到效果,卢植特意选了一处凸出的丘陵地,架起擂台。
霎时间,人山人海围住丘陵,各自将领约束己方队伍,谨防张角作乱。本就有借此胜军心的卢植更是在今日,备了许多肉食分与众人,酒却是要不得。
待得队伍集结,卢植站在擂台,拱手四方:
“军中乏味,而今吾之弟子刘玄德自幽州而来,籍此机会,吾邀之与我军中将士一战,我亦欲犒劳诸位一番,尔等今日随意吃肉,但不许饮酒”。
“贼首张角请出的乱力妖道,并非天神相助,而是修行灵气所得;其不过一装神弄鬼之辈,切莫畏惧,我军亦有修行之士,仙神怎会庇佑逆国反贼!”
“灵气降世之事,尔等也都有所耳闻,今日,吾便将灵气之玄奥,告知尔等”。
“先请吾弟子玄德,与江湖剑道大宗王越!”
卢植话音一落,刘备与王越二人跃向擂台。
王越之名,在江湖大有耳闻,早些年间就有剑道宗师之称,入了大宗之境。而刘备何许人,则无人所知,今日只晓他是卢植弟子。
刘备心中也颇紧张,王越之名他是知晓的。
王越一身便服随意穿着,袒露胸膛,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虽然颇有好奇卢植为何让他与其弟子切磋,但在军旅之中修行不得,来场比斗也合他心意。
二人拱手相对,礼貌问候。
卢植见状便跳下擂台,坐到一处高架上。
万军甚是安静,无人发出喧哗,目光皆是灼灼盯着擂台上的二人。
王越拔剑:“那便,请吧”。
他也没有大意,一上来就催动灵气增益;早先在卢植的引荐下,他踏上修行之路,历时两月,如今已是一旋化气境界,催动灵气可得三分增益。
刘备也不犹豫,拔出玄黄剑。剑鞘早就受玄黄精气蕴养,能承载此剑。
玄黄剑一出,王越的目光就定在了剑身之上,久久不能移开。玄黄剑在刘备有了一丝修为后,便松懈了一丝封印,剑身周遭更是漂浮一层暗金剑光,这剑光并不是装饰之用,附着剑光的玄黄剑,一剑劈下就好似千斤重锤。
玄黄精气能带来的神异,在刘备修为尚浅之时,展现不出太多,只是这般加重剑身,化利剑为重器,锋利之余,更有力破千钧的架势。
二人并未多言,见刘备拔剑相向,王越也不客气,步步逼近,欲率先出招。电光之间,王越一剑刺出,刘备及时反应,挥手拍剑;一股怪力自剑身传向王越,他连忙握紧剑柄,匆忙收剑。
玄黄剑增重其身,却对刘备毫无影响,在他手中依旧是一柄轻巧灵活的剑刃。刘备也是练剑多年,虽比不得王越剑道大宗的境界,作防守姿态却可以。
不过终究是差了境界,在王越明白其剑刃厚重之后,选择了更轻巧的打法,只取刘备破绽,不与其正面相碰。
能称剑道大宗,是世间凡人剑法其皆能熟络,身法由重变轻,在灵气增益下,更是如鱼在水一般,手中的剑刃化雨,渗透大地。刘备只得苦苦抵御,王越此番的剑法灵巧多变,他无法预见王越的攻势,只待得王越剑至,随机应变。
王越这番灵巧剑术,看的场下人群惊讶不已,怎想剑法还能这样。
无孔不入的雨水,纵使刘备防御再怎地精密,也终有一疏,被王越剑刃划伤,割出一道豁口,鲜血析出。
将台下的关张二人一激,皆是担忧之色:“大哥!”
卢植见状忙道:“方向,玄德无碍,王越并未下狠手。”
切磋本就是点到为止,刘备虽被划伤,但却没有叫停;卢植曾说要展现灵气玄奥,若是这般下场,肯定达不到恩师的目的,这般想,刘备全力催动灵气,注入剑身。
“喝!”青筋暴起,一股灵气自经脉传入掌心,汇入玄黄剑。
王越眉头一挑,起身数步越开刘备;玄黄剑受到灵气注入,刹那剑光涌动,整个虚幻剑锋猛然陡增膨大,顷刻间变化有八尺大小,刘备双手握剑,奋力挥砍。
“呼~!”剑锋卷起阵风,呼啸破空站在擂台之上。
“撕拉!”慢吞吞的一剑没有劈到王越,擂台一角被剑锋轰击,木架化作残片。
只是来回之间,王越能感受到那剑锋呼啸之中的巨力,不敢硬接,飞身闪躲。刘备手中的剑却未停下,招式层出,破坏擂台站地,逼的王越退无可退,硬身接剑。
“铿噌!”王越举剑相迎,剑刃金鸣之余,脚下木板碎裂,他连忙卸力,试图稳住身形,却还是被拍落擂台,碰的一声,尘土飞扬,重重摔在地上。
刘备连挥数剑,灵气渐空,顿感乏力,一个瘫软便单膝跪地,将剑插入地上借此支撑;再看整个擂台,已经面目全非,被毁得七零八落,多数木板都被玄黄剑砸成木屑残片。
“这……”卢植、关张二人都被震住。
尤其是关张二人,多日在刘备身边也未曾见刘备使出过这一招。今日这乱剑劈开,威力竟然如此恐怖,二人自持是他们自己,也不愿硬接一剑斩击。
卢植从高架上跃起,见刘备只是有些乏力,便跃向王越;王越已被人扶起,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让卢植哭笑不得。他连忙将王越身上的灰尘拍落,问道:
“安睿,没事吧?”
王越摆了摆手,拍掉头发上的灰尘,说道:
“无碍,你这弟子……”
刘备这种乱剑轰击,看是毫无章法,其实在王越看了,又是剑道的一种崭新路途;若无灵气的神异,自然是做不出这等大力挥击,人力也难以挥舞千斤重剑。
而刘备这一手,他刚刚切身体会那种巨力加身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拍乱;他不由得心中畅想;灵气改造了身体,让人能做出比大宗还匪夷所思的动作,有了灵气相助,世间剑道格局,又会变成如何模样。
若加之灵气融入剑法,又该是何模样?
想到这里,王越心中难耐,恨不得修行到极高境界,专研更深奥的剑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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