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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半烟？
这小子是跟季半烟出去的，还一去就是一整天？
季半烟可是丫头片子，这俩人出去一整天，干啥去了？
一个邪恶的想法在吴氏的脑海里散开，她没有再往里走，而是站在门边，听着对面的声音。
哪知对面却放小了声音，任凭她伸长脖子也只能听见只言片语。
王奶奶听到石头的话，也停下了动作。
“你说你是跟半烟丫头出去的？”她狐疑的问。
她可是知道半烟丫头去干啥的，这小子跟着去，该不会也……
石头又跑了两圈，才反应过来王奶奶不打了，他松了口气，捂着屁股停下。
“是啊，我就是跟季半烟一起去的，奶我跟你说啊，季半烟她师父也收我为徒了，以后你可不能再打我了，我又不是出去鬼混。”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季半烟赚了二十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还有买铺子的事。
可惜他还是没敢说。
也不是害怕季半烟以后不带自己，就是单纯的怕说了，以后他赚的钱会得被他奶拿走。
嗯，就是这样！
王奶奶听到石头的话，表示很震惊，她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石头的肩膀。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说半烟丫头的师父也收你为徒了？”
她不敢相信，季半烟之前明确的说了，她师父除了她以外，是不见其他人的。
那这小兔崽子是怎么让人收他为徒的。
突然被抓，石头条件反射的躲了下，没躲开。
不过见他奶不是要打他，他就放心了，一脸得意：“是啊奶，我跟你说啊，我现在也是有师父的人了，等我学了本事，肯定就能赚很多钱，你以后不能在打我了，要死把我打傻了，谁赚钱养你跟爹娘啊。“
他可是长孙！
这个家以后可是要靠他！
王奶奶翻了个白眼，又是一条子抽在他屁股上：“打你怎么了，你拜了师父就了不起了？你拜了师父我也一样打你，兔崽子，还想上天呢你！”
石头嗷了一声，满脸幽怨。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奶知道他也拜了师不是应该很高兴么。
她在知道季半烟有师父的时候就是很高兴啊。
好在王奶奶没再打他，而是拉着他进屋，仔细问他是怎么回事去了。
只是她最后一句又加大了声音，正好被吴氏听到，吴氏眉头紧紧皱起。
师父？
什么师父？
这俩崽子出去拜师去了？
那季半烟是不是也拜了？
无数问号在脑海中浮现，吴氏打算明天去一探究竟。
……
对于王家这边的事季半烟全然不知，吃过晚饭后，她就觉得倒腾自己的纸人了。
这段时间她都在扎纸人，一开始只是纸人，后面就有马啊，房子啊，马车啊等等。
其实这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只不过为了让柳婉信服一点，她才故意在她面前装作一副刚刚学会的样子。
而柳婉也是一点点看着季半烟成长起来的。
对于季半烟两天就能扎会一样东西，还扎得惟妙惟肖，她完全没有怀疑，只当是自己闺女聪明，还有师父教得好。
此时见季半烟又在扎，她给季小安洗漱好后，就提醒道：“烟儿，时辰不早了，再学一会儿就休息吧，天黑了对眼睛不好。”
季半烟头也不抬：“我知道了娘，这个马上就好了，娘先休息。”
柳婉也没有再说，开始哄季小安睡觉。
倒是季山坐在季半烟旁边，盯着季半烟的动作，半晌后，他试探着问道：“烟儿，爹听你上次说，你扎的这个纸人，可以让鬼魂附在上面，可是真的？”
季半烟动作一顿，侧头看向季山，故作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说过这话。
“是啊，师父说这个纸人不仅可以烧给下面的人，也可以让阴魂附在上面，不过我现在能力不够，还做不到哦，爹你想附在这上面吗？”
柳婉听见季半烟说话，意识到她可能是在跟季山说，忙朝这边看来。
可是她看不到季山，只能看着季半烟对着她旁边的空气说着什么。
季山有些失望，闻言点头：“嗯，爹是这么想的，爹每天看着你们娘几个，爹也想跟你们一起生活。”
他是真的想，以前活着到死都没有好好陪季半烟娘仨，现在虽然可以每天看着她们了。
可是他却也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跟她们说话都做不到。
只能庆幸季半烟拜了个师父，让她可以看见自己。
可是如果能重新活过来，跟她们生活在一起，他会更加高兴。
季半烟看出了季山的想法，也理解他想跟妻儿一起生活的心情，但还是摇了摇头。
“爹，不可以的，师父说了，纸人轻便易燃，鬼魂若是没有很强的意志力，附在上面是没有办法控制纸人的，而且你想想，一个纸人天天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先不说会怎么样，外人看见了还不得吓死。“
“这……”季山闻言，似乎也觉得有理，最后他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哎，是爹没考虑周全。”
柳婉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虽然听不见季山在说什么，但光是听季半烟说的，她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也跟着叹了口气，虽然她也希望季山活过来，但是也知道季半烟说的有道理。
若是真的跟一个纸人生活在一起，她们或许不会怕，可若是让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吓到。
“烟儿，早些睡吧。”柳婉提醒道。
“诶，好。”季半烟答应一声，然后收起东西，冲季山道：“爹，我去睡觉了。”
季半烟洗漱了一下，然后上床睡觉，季山看着母女三人入睡，只能飘去了外面，然后蹲在门口看月亮。
吴氏得知季半烟她们可能拜了师父后，第二天田也不下了，就守在了季半烟家附近。
到了中午，刚刚吃完午饭，果然石头来了季半烟家，然后两人一起出门了。
吴氏急忙跟上去。
“怎么样，昨晚回家有没有被你奶打？”路上，季半烟笑呵呵的问石头。
石头撇撇嘴，踢了下脚下的石头：“被打了，现在屁股还痛着呢，不过我奶以后肯定不会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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