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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没有带团子。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好多人都知道团子被虐成重伤了。
万一再让人看见它在外面晃悠，那岂不是露馅儿了。
本来想跟着的团子被季半烟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理，又不想进空间的它，只能乖乖呆在家里了。
“季半烟，我们要去看看那个老太婆吗？”走在路上，石头有些担心的问道。
昨晚他一晚上都惦记着这个事情呢，晚上做梦都梦见那妇人被野兽吃了。
平时小打小闹没什么，可要真弄出人命，说实话，他还是很害怕的。
季半烟摇头：“不用，我们先去县里，等下再回来看。”
话落，看到石头一副很担心又不说的模样，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给她算过了，她暂时死不了。”
“啊，真的吗？”石头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就放下心来。
那就行了，季半烟说死不了那肯定就死不了。
他现在就是莫名的相信季半烟.
两人来到店里，正好就在门口遇到了来取货的王夫人。
而这才来的不止有王夫人，还有另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老妇。
王夫人的脸色很明显比前天好了很多。
看到季半烟，她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就放开老妇的手迎了过来。
“呀，小半仙，真巧啊，你也来了。”说着她看了眼身后的老妇，介绍道：“这是我娘，她听说了小半仙给我相面的事后，就想过来看看。”
“老夫人好。”季半烟乖巧不的打招呼，然后又看向王夫人问：“夫人，你今天是来取纸人的吧。”
“嗯，是啊，这么早来，不会打扰小半仙吧？”王夫人呵呵笑道。
“不会，夫人跟我进来吧。”季半烟说着，就抬脚进了店铺。
季辽正在打扫灰尘，看到她们，忙放下抹布过来。
“姑娘，你们来了。”
“嗯，王夫人来取货了，你去把那纸人拿过来吧。”季半烟颔首道。
“好。”季辽答应一声，去取纸人去了。
王夫人的娘上下打量着这间铺子，又看了看季半烟。
“娘，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半仙是真的很神奇，这店里的几个人好像都是听她的呢。”王夫人身子微微偏向她娘低声说道，话里话外都满是对季半烟的赞赏。
“嗯，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老妇也微微点头。
女儿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哪有四五岁的孩子会算命的。
可是这么一会儿，看着季半烟从跟她打招呼开始，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透露着稳重，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
她竟是也不免的相信了。
很快季辽就取来了纸人，跟他差不多高的纸人摆放在众人面前，明明应该是很惊悚的画面，可是看起来竟然是一点也不吓人。
王夫人看着眼前的纸人，脸上顿时一阵惊喜。
之前定制纸人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打鼓，怕做得不好看，烧下去被祖母嫌弃。
因此特地给季半烟交代，要正常一点，有个人样。
却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这就是你说的纸人啊，看着还不错啊。”就连她身旁的老妇也是忍不住惊喜出声。
“夫人看看，可还满意。”季半烟仰着头淡笑着问。
王夫人连连点头,一脸赞赏：“满意满意，太满意了，没想到小半仙手艺这么好，之前真是我眼拙了.”
“呵呵呵~夫人满意就好。”季半烟呵呵一笑，然后说道：“这纸人需要在烧之前请专业的人画上眼珠，夫人看是回去找人画，还是我直接帮您画上呢？”
王夫人微怔了下，看向纸人的眼睛，确实没有眼珠。
“如果小半仙有空的话，自然是想麻烦小半仙一下了。”
“行，那夫人稍等一下。”
季半烟说着让季辽取来纸笔，当着几人的面开始给纸人点睛。
大家都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尤其的王夫人，还特意凑上前了几分。
很快季半烟就画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王夫人看见季半烟收笔的那一刻，纸人的眼珠竟然动了下，总感觉这纸人一瞬间活了。
不过再细看，那纸人又恢复了那副死物，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好似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季半烟收起笔墨，在纸人身上贴上一张符纸，然后交代道：“纸人在烧之前需要写上它的去处，比如某某之仆，然后与写了那人生辰八字的纸包一起烧就好了，不过再少之前记得取下这符纸。”
“好的，麻烦小半仙了。”王夫人站直身子，温声道谢。
她娘也觉得神奇，上前打量了纸人一番，啧啧两声：“没想到真的可以做得如真人一样，若是真如小半仙说的那般，那以后岂不是就不在需要陪葬了。”
“是的老夫人，我们这个纸人做出来，就是可以代替活人的陪葬的。”季半烟解释道。
“呵呵呵……好，好啊，等下次需要了，我也来找小半仙定制两个。”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
不过她现在虽然不定制纸人，但因为王夫人跟她说了，地下的婆婆托梦让她们也烧点纸钱下去，所以她得买些纸钱。
“麻烦小半仙给我转几沓纸钱，再装些香烛吧。”老妇说道。
“好的，季辽，还不去给老夫人取东西。”季半烟答应一声，让季辽去取。
很快东西就取来了，一共二百八十文。
付了钱后，王夫人让下人进来把纸人搬上马车，告别了季半烟后，便离开了。
订的货被取走，也就证明这单生意彻底完成了，季辽和小昭都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不过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们又止不住的忧愁起来。
因为从前天到现在，除了王夫人外，都没人定制纸人。
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觉得，青云县这么大，不可能每天来个纸人都卖不出去。
可这两天下来，事实告诉他，是真的没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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