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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张菲,吃饭哒。”张二喊了声。
“哦哦”,两姐妹应了声,一起进屋来。
正在众人忙着准备吃饭的时候,一个近五十岁的汉子,提着一筐猪草从门前经过。不知是不是腿脚有问题,走路一颠一颠的。
那汉子径直从门前经过,只是中间冲屋内瞟了一眼。
“这人是谁?”惠功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我大伯。”张菲开口答道,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哦哦。”惠功心说估计两兄弟关系不好,不然不会如此生疏。
吃完午饭,稍稍坐了坐。
惠功与张二来到两姐妹的房间,惠功闭上双眼、掐诀念咒,开天眼。天眼一开,屋内的邪气便无所遁形,很快便确定了邪气的来源。
惠功让张二拿来锄头,然后指着一处让他挖。
挖了半尺有余,些许恶臭从土中传了出来。不待张二开口,惠功便道:“换个小锄头来,栽苕秧的那种就可以了。”
张二依言换来一个小锄头,慢慢的往下刨。
刨着刨着,锄头上传来一声闷响。
张二小心将土刨开,但见几节白色的石头嵌在土里。
“就是它们了,小心点取出来。”惠功开口。
张二又细细看了看,没认出到底是何物,便抬头问道:“小道长,这是石头吗?”
“这不是石头,而是人手掌的骨头。”
“什么!”张二一惊,吓得锄头都差点掉了。
“不用怕。尽管挖出来就是,我保你全家无恙。”惠功忙安抚张二。
“好、好。”张二擦擦额头,也不论额头有没有汗。
张二挖的时候,惠功取出一张黄纸放在地上,让张二将挖出的骨头放在上面。
不多一会儿,土里的骨头被全部清理出来。
“小道长,这个怎么弄啊?看着怪?人的。”张二问道。
“家中有桐油吗?”惠功问。
“有的有的,您稍等,我去取。”张二说完便准备出门。
“等一下”惠功叫住张二,举着用黄纸包着的掌骨道“这件事别让您的两个女儿知道,免得她们害怕。”
“好好好,还是道长您想的周到。”张二有些感激。
惠功先将桐油倒在火盆底,然后在黄纸包的外面又包了一道符,再将骨包放入油中,用筷子夹着涮了涮,待油浸入骨内,便掐个诀,手指一点,火盆中的油瞬间燃起,火苗窜起两尺多高。引得张二两口子啧啧称奇。
过了好一会儿,火焰逐渐熄灭。原先的骨包已不复存在,化作一堆黑灰,静静待在火盆底。
张二将挖出的土全部铲走,又从屋旁挖来好土,将地上的坑重新埋上,然后提来一桶水,灌在新填的土里面。
按说到此,这件事便算完了。
可惠功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像话讲到一半被人打断一样,总感觉差点什么。
“小道长,您说这地下怎么会有人骨头呢?难道是当初整地基的时候,不小心埋进去的吗?”张二有些想不通。
“小道以为,这骨头被无意埋到地下的可能很小。应该是有人故意要害人,偷偷将死人骨头埋在地下的。”惠功推测道。
“啊——,这应该不可能吧。”张二有些不相信。
“不知张居士当初建这间屋子,打地基的时候,都有哪些人参与?”惠功问道。
“当时除了请来的一位泥瓦匠之外,其他都是自己家的人:我爸、我大哥、小舅子、还有我。”张二回道。
“那泥瓦匠在居士家干活可还满意?有没有什么得罪泥瓦匠的地方?”惠功接着问道。
“没什么不满意的吧。那泥瓦匠是我媳妇儿一个村的,和我小舅子是玩伴,他人挺好的,做事也挺卖力气。最后房子建好后整酒席,那师傅还来随了礼。”张二回忆道。
“那应该不是泥瓦匠做的,令尊不至于害自己的儿子,小舅子也没有理由,那就只有令兄了。”惠功推测道。
“令兄?我大哥?应该不会吧。”张二有些不相信。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后,剩下的不管多荒谬,都是事实。”惠功淡淡道。
“这、、、”张二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午饭快开始的时候,令兄从门前经过,并未与居士家人打招呼。而且据小道观察,张菲似乎并不喜欢她大伯?”惠功好奇道。
“哎,说来话长。”张二叹了口气。
“本来我们两兄弟关系挺好的,我先成的家,当时和父母还有大哥住在一起。后来,我大哥也结了婚。
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
过了几年,张梦四岁了,大哥的大儿子也差不多一样大。两个孩子时常为了争玩具、争吃的等闹得不愉快,两家人的关系也有点紧张。大哥年轻的时候喜欢到处闲逛,手里没攒下什么钱。而我一直在家种地,农闲的时候出去打点短工,手里有点小积蓄,日子还算凑活。大嫂则以为是爹娘偷偷给了我家财物,心里总是不平衡,言语也总是带刺,久而久之,大哥也相信是爹娘偏心于我。
不久后,大嫂怀了二胎,更是三天两头闹,认为我先成的家,就该早点分出去。
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大家一起商议后决定把老房子留给大哥;我拿出自己的积蓄,新建一座房子,父母和大哥则帮忙出力。
一听要帮我建房子,大嫂顿时不乐意:凭什么去帮老二盖新房子,自己却要住老房子。但大哥又拿不出钱来自己盖房子,大嫂愤愤不平也只得松口。
后来盖房子的时候,老大也是出工不出力。大嫂则总是挺个大肚子,在周边转悠。眼里的羡慕嫉妒恨,任谁都能看出来。
再后来,父母相继去世。按说老大继承了老房子,父母上山都应该由他负责才对。可最后操办父母丧事的时候,大哥大嫂还管我们要钱。
再后来,两家的关系越来越差。还吵过好几架,都是为了孩子打架啊、两家的田界、你家的鸡啄了我家的菜、我家的羊吃了你家的麦苗等等。大哥和大嫂两个人在家里,也经常吵架。
或许小道长您说的对,那人骨便是大哥偷偷埋下害人的。”
张二讲完,禁不住一阵唏嘘。
“小道也只是推测,未必就真的是令兄。”惠功突然发现,有时候,真相往往是伤人的。
“或许吧”张二有些颓废。
“对了,不知小道长平常居住于何处?他日若再遇上此类事,也好去寻您。”张二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惠功的住处。
惠功告知了自己家的地址,又取出纸笔,打算给张二家制一道镇宅符。
正提起笔准备画符,看着手中的黄纸,惠功突然明白了先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地下人骨的邪气太弱了。
惠功忙放下笔,同张二一道,再次来到二姐妹的房间。
枕头下,镇邪符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惠功将镇邪符收回,然后再度打开天眼。果不其然,在床板的一角,发现了一团黑气,正和先前那人骨上的邪气一模一样。
再一细看,才发现床板是柳树板做的。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人骨中的邪气,被柳树做成的床板所吸收,十来年的时间,人骨中的邪气所剩无几,大部分的邪气积存在床板中。
先前张菲躺在床上,让惠功一时忽略了床板中的邪气。
后来惠功为了镇住张菲体内的邪气,将镇邪符放在枕头下。邪气受镇邪符影响,便聚集到远离镇邪符的一角。
再后来,惠功找到地里的人骨,确定其为邪气的来源后,便放弃了对床板等的细细察看。殊不知,邪气早已经转移,差点躲过惠功的探查。
惠功将笔和朱砂等拿到屋内,直接在床板上画了几道符,将床板里的邪气祛除不说,还在床板上留下一丝法力,保护两姐妹以后不会受邪煞等影响。
出来以后,惠功又画了一道安宅护身的灵符。
张二忙一阵感激,就差给惠功磕头了。
先前事情都解决了,后面的事情惠功也留了后手。惠功便跟张二一家道了别,下山而去。
不曾想,这一晚惠功留宿的地方,竟是一户黑色家庭旅店。也是在这一晚,惠功犯了一个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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