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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赵捕头听完立马爬上梯子,仔细看了看门簪。
赵捕头下来之后,仵作又上去看了看。
待仵作下来,惠功开口道:“二位有何发现?”
“说来惭愧,本捕头没发现什么。”赵捕头讪讪道。
“这门簪同覃家的门簪差不多,都有被绳索等摩擦的痕迹。”仵作想了想接着道“而且似乎这两个门簪的痕迹更清晰一些。”
“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这里也曾有人上吊。”惠功语出惊人。
“啊—这、这里也有人上吊?”赵捕头有些惊讶。
仵作则是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子顺着田间的路走了过来,手里还扛着一个锄头。看见一众衙役聚在自家门口,不由的有些紧张。
待看见放在担架上的尸体时,眼底掠过一丝恐惧和慌乱,略一迟疑,突然快步奔了过来,待看清尸体后,立马将手中的锄头往地上一扔,一下子跪在地上,放生大哭。
“云璧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啊,金砖咱不要了,你快回来啊啊、、、”
“想必这位便是郎信了?”惠功淡淡的问道。
“是的。”赵捕头鼻子也有点酸。
“且看贫道抓贪欲。”惠功说完,便向着郎信走去。
“抓贪欲?”赵捕头一脸懵的跟了过去。
“无量寿佛。郎居士,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惠功拍拍郎信的肩膀道。
“这位道长是?”郎信止住哭声,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后问道。
“小道惠功,是来帮赵捕头办案的。”惠功笑笑道。
“小人见过道长。”郎信忙行礼。
“郎居士不必多礼。方才小道见郎居士恸哭,实在是催人泪下,小道也被郎居士深深触动。
小道前段时间学得一种法术,只需要死者的一丝头发,便可向那阴间的阎王借逝者的灵魂,让死者还阳半炷香的时间。
郎居士且退开,容小道施展法术,让肖氏还阳,你夫妻二人可见最后一面,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趁这段时间吧。”
惠功说完,便准备要掐诀念咒,施展法术。
“小道长且慢。”郎信忙叫住惠功。众人则是有些看不懂。
“哦?郎居士不愿见妻子最后一面?”惠功挑眉道。
“不、不是。云璧上吊自杀,都怪我自己没用,拿不回金砖,也没能好好保护她。我实在是没脸再见她。”郎信支吾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令正想必不会怪罪郎居士。”惠功继续道。
“别——,云璧既然已经死了,就让她安心的去吧,不要再打扰她了。”郎信还是不让惠功做法。
“放心吧,不会打扰令正安息的。小道还可以帮令正做一场法事,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郎居士且退开,贫道要做法了。”惠功摆出一副要做法的姿态。
众人有些看不懂,多数人都觉得郎信奇怪。
赵捕头则是觉得惠功有些不正常。中午自己想找惠功帮忙,暗示了几次,都被惠功无视。这下倒好,上赶着给人家做法,关键人家还三番两次的表示不必。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么、、、
眼见着惠功要做法了,郎信见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小道长,您的好意我代表我们两口子心领了,做法就不必了。云璧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也会给我托梦,就不劳烦道长了。”郎信一改先前的推脱,直接拒绝惠功。
“哎,托梦怎比得上面对面,能成全你们夫妻二人,也是小道的福缘。赵捕头,你将郎居士带到一旁,免得影响小道做法。”惠功冲赵捕头视个眼色。
“哦哦。”赵捕头愣了一下,然后便走过来,准备把郎信从肖氏尸体边拉开。
“住手。好你个臭道士,我妻子都死了,你还要折腾她的尸体,你是何居心?还有赵捕头,你和这道士串通一气,安的什么心?今天谁敢动我妻子,我和他拼命!”
郎信突然暴怒,然后捡起地上的锄头举在手中,一副谁靠近就锄谁的架势。
众人面面相觑。
惠功却是淡淡笑道:“郎居士,你在害怕什么?”
众人:“???”
郎信则是支吾道:“我、、、我没害怕什么,反正就是不能动我妻子的尸身。”
惠功转头看了看天边,太阳已经落下山去。
惠功从包里慢悠悠的拿出一个纸人,然后冲郎信道:“其实让令正的灵魂回到阳间未必要用她的头发和尸身。只要贫道将令正的八字写到这纸人上,一样能让令正开口说话。”
“你、你在骗我。”郎信握着锄头的手微微有些抖。
“一试便知,而且我知道令正的八字。”惠功自信满满道。
“你、你、、、”郎信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事到如今,是你自己开口,还是让你妻子开口?你好好想想吧。要是让你妻子开口,你就没机会了。”惠功冷冷道。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除了郎信和惠功。
“看来你还是不信,也罢。”惠功讲完,便不再言语,直接将中指咬破,以血代墨,在纸人上开始写肖云璧的八字。
“咣啷”一声,郎信松开手,锄头正好砸在一块石头上。
“别写了,别写了。我说,我全说。”郎信瘫软在地。
“说吧,你妻子究竟怎么死的?”惠功说完,便将手指放进嘴中吮吸了一下。
“都是那块金砖引起的。”郎信悔恨道“覃家在原本我家的地里挖出了一块金砖,我们两口子得知以后,便以金砖是祖上埋藏为由前去索要。
而覃家则以交换田地时彼此约定再无瓜葛为由拒绝。
吵了几天,毫无结果。我便想了个主意,让妻子去覃家门口上吊,吓唬一下他们。
于是妻子在死前一天从覃家离开的时候,便说了句不给金砖便吊死在你家门口。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二人便拿着绳子来到自家门口。为了做的像一点,我决定让妻子在自家门口先试一试,免得到了覃家门口手忙脚乱耽误事。
于是我便驮着妻子,将绳子系在门簪上。为了验证绳子和门簪的承载力,我特意让妻子亲自在这里上吊了一次,只是我守在旁边,见情况不对,便将她托了下来。见绳子很牢固,这才去往覃家。
到了覃家,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我便和妻子约定,等她一吊到绳子上去,我便大声呼喊,引起大家的注意,再将她托下来。
可就在妻子吊上绳子开始挣扎的时候,我突然鬼迷心窍的想:上吊未必能吓得覃家把金砖给我,但如果妻子真的死了,金砖到手的概率就大了很多。
而一旦金砖到手,我何必再跟她过日子,她连孩子都生不出。想到这里,我便别过头任妻子在绳子上挣扎。
很快,妻子便停止了挣扎,一双眼却是死死的瞪着我。我转过头一看,吓得我一激灵。一时忘了喊人,只顾着往县衙跑。
不曾想,等我和赵捕头等来到覃家门口,却不见了妻子的踪影。”
郎信讲完,众人一时都没有开口,现场一阵沉默。
良久,赵捕头才开口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为了一块金砖害死自己的发妻,简直丧尽天良。来啊,将他给本捕头捆起来,押回县衙候审。”
处理了郎信,赵捕头来到惠功身边道:“小道长,那这肖氏的尸身为何会跑到天坑里去?覃家人声称对此事一无所有,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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