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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策道:“郡守大人,晚生可断定这绝非父王亲笔,而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所写,不能成为父王不愿意改立世子的证据。其实,即便书信是真的,也不能代表父王如今的心意,不如请父王来此,让他亲口告诉各位,他心里最合适的世子人选是谁?”
郡守厉声道:“楚天策,想不到你如此不孝,淮南王得了疯癫之症,你又如何忍心让老王爷来此受罪?”
楚天策道:“父王虽偶有疯癫之状,却并非整日都如此,他正常的时候所说的话难道就算话吗?”
楚天泽道:“楚天策,你当真是狼子野心,父王患病在府里休养,你让他到衙门来,岂不是让他劳累,万一加重了病情如何是好?我看你就是想累死父王吧?”
楚天策笑道:“庶弟,不要先给你兄长预设罪名,如果我能治好父王的疯癫之症,你还有什么话讲?”
楚天泽最讨厌楚天策喊他‘庶弟’,这一称呼,‘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言简意赅地点明了他是王爷妾室所生的儿子。
大乾王朝,和之前的王朝一样,都很讲究嫡庶之分。
对皇室而言,册立太子要首选皇后所生最年长的子嗣,即嫡长子,即为‘立嫡’;如果皇后无子,才能考虑其他子嗣中的最年长者,即‘立长’。
诸侯王世子确立的原则,与皇室册立太子相似。
首选王妃所生的儿子中最年长为世子,如果王妃无子,才会考虑侧妃和其他妾室所生的儿子为世子。
本来,楚天策活着一天,楚天泽就没有机会当上世子,可惜楚天策被天雷击中后,成了痴呆儿,生活不能自理,原本对他抱以期望的淮南王楚亮只得听从家臣们的劝诫改立楚天泽为世子。
如果现在的淮南王清醒的话,他肯定倾向于让楚天策成为世子,当然,他也会补偿楚天泽,让他不要心生怨恨。
楚天泽道:“兄长,我也希望你能治好父王,可宫里的御医也来王府瞧过了,他们都束手无策,你从未学过医的人为何能治好父王?这不是胡闹吗?恐怕治不好父王,反而加重了病情,这个责任你能负担得起吗?”
楚天策斩钉截铁地道:“我愿在郡守大人和老族长目前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治好父王,反而加重了父王的病情,我愿意抵命!”
如今老族长已和楚天策是一条船只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楚天策有事,而郡守和楚天泽听完楚天策的话后都心中大喜。
郡守不愿意放弃此等机会,他大叫道:“师爷,快准备笔墨纸砚,草拟保证文书,请嫡少爷在上面签字画押。”
师爷按照郡守的吩咐,很快就写好了保证文书,上面写道:楚天策自愿为父王淮南王治疗疯癫之症,如果不能治好,反而加重病情,则甘愿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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