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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王公子的是一阵令人发毛的阴笑。
“小兄弟!”王公子看着被无数山石悬停威压的陈半生,刚刚回头又犹如芒刺在背。
两难之际,王公子进退维谷。
“臭虫,你死定了,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
熊公子神色愈发狰狞,他现在考虑的不是杀不杀陈半生,而是怎么杀陈半生更刺激更过瘾更能解心头之恨!
“我想到了,我要先把你的手脚全部砸断,然后把你埋在土里。对了要把头留在外面,让我一颗一颗把你的牙齿给掰掉!”
熊公子越说越疯狂,好像看到了陈半生在他手下痛苦哀嚎的模样。
“哈哈,死蚂蚁,臭蛆虫,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随着他放肆的狂笑,悬浮在陈半生头顶的山石也越来越多,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恐怕有数千块之多。
山石下的陈半生以手遮眼向虚空中看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
陈半生呢?只是天地威压下的一根杂草而已!
“镇!”
不得不承认熊公子在修行一途确实有些天赋,无论是控制精度还是范围之广在他这个年龄都堪称翘楚。
熊公子傲然立于虚空之中,操控天地灵气真是衣袂飘飘如仙人临凡。
而在天地威压下的陈半生,一头蓬乱油腻的头发在狂风中张牙舞爪,像极了将要被镇压的九幽妖魔。
无穷无尽的山石呼啸而下,躲吗?躲不开!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
无数山石如急雨般落下,所过之处无论山峦树木还是河流飞鸟都被这灭世一般的景象完全覆盖。
只有那个身穿宝蓝长衫的少年沿着山路向半空扑去。
陈半生不傻,眼前这般景象他早已算出结果。
之前痛打熊公子是占了近身肉搏的便宜,并非是他真的抢过熊公子。
算算自己死过多少次?陈半生笑了,好像一直是这样,从他第一次打架到现在每次都得以命相搏才行。
他不在意生死,从他记事起乞丐就在他耳边唠叨着什么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你得认之类的话。
他不信命也不认命,但是实力的差距却又不是你不信就可以的。
山石毫无阻碍地落下,方圆数里之内都被落下的山石毁坏,埋葬。
连那条耗费了无数先人精力的都被彻底砸毁。
烟尘四起,山林巨震。
这足以埋葬一切的法力也埋葬了陈半生。
只是没有如熊公子所愿把陈半生的头留在外面,密密麻麻的山石像一根根巨大尖刺横亘在幽静微凉的东麓山中。
“臭虫,你倒是在不服啊!”熊公子从空中落到山石上,透过斑驳石缝隐约看得见被埋在深处的陈半生。
“小兄弟!”王公子想不到自己一时的犹豫竟然让陈半生遭遇到这些,一时间悔恨自责。
“姓熊的,我必杀你!”王公子拔剑怒吼道,“畏畏缩缩,给我出来!”
王公子一身修为本就不弱,再加上他自小勤勉踏实,根基牢固世所罕见。
上山之前他已经对乞丐许下重诺要保陈半生安全,而此陈半生被山石掩,这对于一个全无修为的人来说必死无疑。
王公子自责加怨恨愤然出手自然是用尽全力,长剑如同蛟龙睥睨纵横,一道龙形剑气咆哮着向熊公子扑去。
同时长剑回环,凭空洒下数道剑气,将后背隔绝,虽不比场域那般神妙但足以惊世骇俗。
一直潜伏在丛林中的刺客本还欲继续潜伏,但王公子刚才的动作已经表明了立场。
拼着后背挨上一击也要诛杀熊公子。
“不过区区一个贱民而已。”刺客摇着头走出,如果说东麓山是一幅画,那刺客就像画中的一滴墨。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走出来,可是无论他从哪里走出来又不显得突兀,好像他就应该在那里,是最正确的时机最正确的人。
“一道龙吟剑,两痕玉照壁。”刺客声音还在原地,身影却出现在熊公子面前挥手就破去了王公子的剑气。
“你是谁!”王公子知道遇到了不可力敌之人,而且之前熊公子话里话外都透着些阴谋的味道。
很显然不管是这个刺客还是熊公子最终的目的都是他。
“我们是谁不重要,这次来找王公子也就为了一件小事。”
刺客的声音和身法一样飘飘悠悠,让人分辨不清方位,明明是在你面前说话却给你触不可及的感觉。
“二位若是为了王某也倒罢了,只是这少年何其无辜。”王公子叹息道,“莫非阁下没有一丝恻隐之心?可知这少年之前有机会杀你!”
“哈哈哈!”熊公子笑的癫狂而扭曲。
“是啊,他刚刚明明能杀我,可他为什么不杀呢?”
熊公子得意洋洋地在石块上跳来跳去,“因为我不该死,我命大,我天生命大,天生的你懂吗?”
而后熊公子伸手向脚下一指道:“我对他不好吗?为报答他的不杀之恩亲手我给他修了一座大坟!”
“这样的坟茔,哪里是这样的蛆虫配有的!”
熊公子越说越兴奋,竟然手舞足蹈起来。
“你想救他?哈哈哈,这样的蝼蚁蛆虫救了有什么用。”
王公子气愤难平,拔剑挥斩,颐莲攻出二十一剑。
这二十一剑每一剑都全力施展没有一丝留手,可是即便如此,也被那刺客一一化解,二十一剑完毕,刺客的双脚竟然动也没动!
只是这刺客只是防御却不进攻,覆盖面纱的面部只有两只冷酷的眼睛淡然的注视着王公子。
“看把你急的,你俩到底啥关系?”熊公子摇头晃脑地撩起长衫,当着王公子的面竟然小解了!
腥臊的尿液顺着山石缝隙滴落到陈半生身上,沾湿了他的头发和他的脸。
……
“我们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呢?”
夕阳下的乞丐斜靠在那堵矮墙上,旁边是一脸迷惘的陈半生。
“我们做什么好像都在逆天,连吃顿饱饭都是逆天。”乞丐自嘲地笑着。
“那能怎样,逆天又怎样。”陈半生道。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事都是他们说了算,就算我是只蝼蚁,也应当有蝼蚁的尊严。”
“蝼蚁有个屁的尊严!”
“没有吗?”
“当然!”
……
乞丐的声音又一次在陈半生的耳边响起。
从头发上滴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尿吗?
陈半生没少被人用尿羞辱过,只是这些人只有一次机会。
因为他们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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