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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守在孟涵雪床前的秋霜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见自家小姐醒过来高兴的眼角还带着泪花。
“秋霜你说的不错，他确实非良人。”
见秋霜特地在地府等自己，孟涵雪万念俱灰地说道。
当年秋霜就告诉她，看见了龙亓云和孟涵月在一起，告诉他不要跟龙亓云在一起。
是她一早就掉入人家精心布好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她当时没有听秋霜的劝告，反而跑去质问龙亓云。
也就是那一次，秋霜被龙亓云记恨在心，后来在自己外出之时以谋害皇子罪名，活活将秋霜打死。
恨么……
怎能不恨？
她为那个男人精心谋划十几年，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
忠心耿耿护主丫鬟惨死，疼她、爱她的外祖父一家九族被诛，亲生孩子成为她人药引。
可就算恨又能如何？
她如今已然成了一抹幽魂，但她发誓，哪怕变成厉鬼她也要让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生不如死。
“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良人？”
秋霜先是疑惑，随后又赞同地道：“二皇子的确不错，昨日小姐意外跌入湖中，还是二皇子将小姐救上来的呢。”
“这么说二皇子倒也算得上良人。”
“小姐，你莫非心仪二皇子？”
还在那絮絮叨叨的秋霜丝毫没发现自家小姐神情突变。
孟涵雪隐约记得这些话她听秋霜说过。
是在她及笄那日跌入湖中，等她醒来后秋霜说的就是这番话。
也就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她悲惨的结局。
及笄那日她跌入湖中，是龙亓云跳下湖将她救了起来。
因为是夏日，穿着本就单薄，又经过湖水浸泡她跟龙亓云也算有了肌肤之亲。
再加上她听说龙亓云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在外口碑极好。
又想着龙亓云身为皇子却不顾个人安危跳湖救自己，倒也算得上是位良人。
就这样她嫁给龙亓云为妻。
那时龙亓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经常受其他几位皇子排挤。
是她利用外祖父镇国大将军的身份，又曾多次亲上战场挣回累累功勋。
用了近五年时间才助他夺得皇位，之后几年又出谋划策助他稳固江山，还为他孕有一子。
没想到自己十几年的精心相护，养出的却是一头豺狼。
孟涵雪收回心中恨意仔细打量周围情况。
她要看看地狱到底有多恐怖……她……绝不投胎，就在此处等着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然而一番打量下来她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怎么跟她在丞相府的闺房那么像？
难道说……
“现在是哪年？”孟涵雪突然开口，想要确定些什么。
“祥瑞八年啊！”
秋霜很自然回了一句，随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湖里碰到了脑袋？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我……”孟涵雪伸出去的手抓了一个空。
虽说秋霜的反应有些过激，但让孟涵雪明白一件事。
现在十三年前，一切悲惨结局的开始。
她不知道之前种种究竟是梦一场，还是真实发生过。
不过不论是梦还是真实，今生今世她就算堕为恶魔，也定让那对狗男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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