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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顾忌形象，他倒是想学方书宸满地打滚。
疼还是其次，他忍一忍就算了，可底下哗啦啦的流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才过了一上午，他已经换了四回月事带。每次换月事带他都小心翼翼，深怕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流这么多血，真的不会失血而亡？柳重霄表示深深的怀疑。
不过看翠柳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就知道每回方怡宁来癸水都是如此。
做女子真是太可怕了！柳重霄心里暗道，以后谁再跟他说女子每日就是在家绣花、做饭很轻松惬意，他非得把人踹进河里不可。
不说别的，就这每月一次的癸水比上战场还可怕。
昨日翠柳还无意间提到，方尚书有一个宠爱的姨娘，前两个月生孩子难产而亡，据说在产房里疼了三天三夜。
生孩子的疼痛比来癸水疼百倍，一想到这个画面，柳重霄整个人都不好了。
万一以后方怡宁生孩子，正好赶上他们互换之时还不得疼死他？
转头一想，要是方怡宁真的生孩子疼成这样，他怎么觉得有点难受？
很快他就没精力胡思乱想，因为底下的月事带又装了太多血，他得起床去更换。
“姐，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柳重霄换完月事带躺在床上觉得人都要发霉了，便来到花园的凉亭坐着喝茶。
方书宸与他的狐朋狗友在酒楼吃饭，听到关于文靖侯府的事情，想着他和方怡宁是柳重霄的朋友，应该回来告诉方怡宁。
“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柳重霄以前可不喜欢听八卦，有那闲工夫拿来练武不是更好，现在这模样只能每日无所事事，听听八卦打发时间。
“我今日在酒楼听说三公主本来约了柳大哥游湖，谁知在游湖的时候遇上侯夫人和柳大哥的二弟，你猜猜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书宸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完，卖关子等着姐姐询问。
柳重霄很给面子，道：“什么事情？”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心里也很好奇。
他昨日从方怡宁口中知道公主爱慕他，也已经明确告诉方怡宁尽量避着三公主，怎么今日还一起游湖？他那可恶的继母定会从中阻拦，也不知做了什么，弄得人尽皆知。
“听说侯夫人租的船行驶到湖中央破了个洞，还不小心撞在公主的船上，幸好柳大哥在公主的船上，公主才没有责怪，柳大哥还帮忙求情让侯夫人她们也到公主的船上。”
“还有这事？”
“可不是，现在京城都传遍了，你说好不好笑，船底竟然破了个洞？”？
方书宸说完哈哈大笑，“这侯夫人可真倒霉。”
“是挺倒霉的。”
柳重霄听完心里很是畅快，这个继母一直在他背后使绊子，不敢明刀明枪，只会暗地里耍阴谋诡计，他可吃了不少苦头，这回终于栽跟头，痛快。
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有方姑娘的功劳。柳重霄暗道。
“姐，后日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一起去郊外的庄子游玩，他们都带自己的姐姐或妹妹一起去，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反正你怕热，庄子里凉快。”
方书宸一向有什么好东西都愿意和姐姐分享，这次也不例外，庄子可比京城舒服。
再说别人都带上兄妹，他要不带定会被那些朋友耻笑。
家里的兄弟姐妹他就跟方怡宁最亲，主要是平日挨打都有方怡宁帮忙求情。
弟弟是个书呆子，两人一向没话说，其他几个庶妹讲话阴阳怪气他也不喜欢。
方怡宁不仅疼他，还总是有一些奇怪的点子，在家里他和方怡宁感情最好。
柳重霄倒不怎么怕热，边关的天气比京城恶劣，夏日比京城热，冬日比京城冷，不过整日呆在方府实在无聊，去庄子转转也不错。
“行，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姐，娘那边你帮我说说？”方书宸朝柳重霄眨眨眼，敢情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方书宸平日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玩，要是他自己去和方夫人说，定是去不成，但是有方怡宁一起去，方夫人必定会放行。
方夫人表示我就是这么偏心，你能怎么着？
“行了，我去就是。”柳重霄不由得笑了，心里暗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方书宸说了要去庄子方夫人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刚要发作，柳重霄说了一句。
“我也和书宸一起去玩玩，庄子凉快。”
方夫人立刻由阴转晴笑着道：“行，那你们姐弟散散心也不错。”
转头又沉下脸对方书宸吩咐，“你姐姐身子不好，记得多照看一些，别只顾着自己玩，要是你姐姐少一根头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真是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柳重霄心里感慨，难道上天让他与方怡宁互换灵魂，是因为要弥补他缺失的母爱？
“知道了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姐姐。”方书宸拍着胸脯保证道。
也就是他心大，一般遇上这么偏心的母亲，孩子的心里总是会不平衡，方书宸却不会，不仅不会和方怡宁的感情还特别好。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会出点什么事？不行，那天得把你表哥也带上，你这孩子一点也不靠谱。”
方夫人还没忘记女儿和侄子的婚事，见缝插针的给她们创造机会。
“表哥？”
柳重霄想起来了，好像上次翠柳说过，方夫人想把女儿嫁给娘家的侄子，只是方姑娘不同意。
昨日方怡宁过来他忘记问了，下次得好好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你表哥最近不也没事，你们都是年轻人，能玩在一起。再说你表哥做事沉稳，有他在我也放心。”
方夫人都这么说了，柳重霄和方书宸自然不会反驳。
柳重霄还正想看看这个传说中完美的表哥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她们说的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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