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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宁和桌上的人说得正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柳重霄的情绪，等散桌大伙离去只剩下柳重霄还磨蹭着不肯走，一副被霜打过茄子的模样吓了一跳。
“柳将军，你这是......”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柳重霄垂着头，声音低沉，看起来大受打击。
“等等，你是遇到什么事？该不是这次出征有什么问题？”
方怡宁觉得以柳重霄的性格能被打击成这样，定是和战场有关，难怪还得特意跑来和她告别，这是遇上事了？
“没有，几个小国我还不放在眼里。”
“那你咋这副模样？”方怡宁疑惑不解。
“我......”柳重霄欲言又止，以他的脾气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深吸一口气，道：“方姑娘，你和那个王舒志是什么关系？”
“啥？王舒志。朋友关系啊！咋了？”方怡宁一头雾水。
“那个......你不喜欢谢长欢是不是因为喜欢王舒志？”柳重霄咬咬牙终于把话挑明。
“我觉得谢长欢各个条件都比王舒志好，你为何会喜欢王舒志？”
“啊？你在说什么？这都哪跟哪呀？”方怡宁哭笑不得。
“我跟王舒志只是童年的玩伴，这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咋扯上喜不喜欢这个问题？至于表哥，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
“真的？”柳重霄一激动差点跳起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你就因为这事闷闷不乐？”
“嗯。”柳重霄老实回答。
“就算我喜欢王舒志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扯上表哥？你这是为表哥鸣不平？”
方怡宁一想到谢长欢的事情就一个头两个大，的确在外人看来他们很般配，可她来自现代，实在过不了心里这关。
偏偏方夫人在别的事情都依她，唯独这事执着的厉害，不管她怎么说都不放弃。
她只好亲自找谢长欢，将事情挑明，平日也尽量避着他，本来谢长欢已经有点动摇放弃，这次她刚和柳重霄换回来才发现柳重霄不知又做了什么，谢长欢竟然想约她赏荷，被她拒绝了。
“没有，就是有点想不通，既然你都无意，还是要和他们保持距离。”
“等等，你这话听着这么别扭，你咋知道王舒志喜欢我？”
“直觉。”柳重霄不好意思说他一直在观察王舒志，看到王舒志对方怡宁心怀不轨。
“哈？直觉。”方怡宁心里暗道，算了，你高兴就好。
转头一想，柳重霄是不是太关心她了，难道......
她狐疑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男人，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这么看我干啥？”柳重霄被方怡宁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么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做什么？”
“嗯？”柳重霄呆愣片刻，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方怡宁身边的男人都配不上她，为她着急。
方怡宁见他一副傻不隆冬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想差了，心里也觉得好笑，她又不是银子，也不是小说里的女主，有主角光环，哪来的那么多男子喜欢自己。
心里有些赫然，柳重霄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关心她的婚事，难道是担心她与心上人做出亲密动作，两人突然互换，他还不得尴尬死？
一想到那个画面，方怡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担心我成亲后，我俩还时不时互换，你会尴尬？”
柳重霄看着笑得乐不可支的方怡宁疑惑不解，听到她的话脸都黑了。这还真有可能。
方怡宁一看他的脸色，以为自己猜对了，更是笑的停不住嘴，整个肩膀都抖动起来。
“哈哈哈，笑死了，你......你也太搞笑了。”
柳重霄黑着一张脸看着方怡宁，眸子里有一团火，这事很严肃好吧？为何方姑娘能笑的这么开心？
柳重霄越生气方怡宁越是笑个不停。
直到笑得心口发疼才停下来，揉了揉胸口免得自己笑岔气。
“好了，我不笑就是，瞧你那模样是要吃人吗？你放宽心，我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嫁人，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方怡宁不是安慰柳重霄，而是真的打算如此做。古代可不讲究一夫一妻，只要有点家底的男人谁不是后院一堆姨娘，家里穷点的她娘也不会同意。
她有心脏病，嫁人了估计生孩子的几率等于没有，不管哪个男人娶了她都得纳妾，总得有个后不是。
偏偏她有爱情洁癖，别人用过的男人她都接受不了，何况还得跟别人分享丈夫。
她是打算孤独终老，不管方夫人让她嫁谁都不同意，实在不行，就做个表面夫妻，她也就挂个名头，反正她身体不好，只要有点亲密动作，估计心脏也受不了。
相信方夫人也会支持她，毕竟女儿的性命更重要。
方夫人也的确是这么打算才让方怡宁嫁给谢长欢，只有自己娘家人她才会放心，没有夫妻之实只有夫妻之名，让侄子纳个姨娘，生个孩子放到方怡宁身边养着，两全其美。
方怡宁也考虑过这件事的可行性，只是一想到谢长欢是他表哥，哪怕只是表面夫妻，心里也过不去那个槛。
更何况她能感觉出来谢长欢喜欢她，这就更不行，那不是欺骗别人感情吗？她宁愿嫁的人不喜欢她，娶她不过是因为利益。
反正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只要方家不倒，还怕什么？要是有个万一，和离不就行了。
柳重霄担心的那些纯粹是杞人忧天。
“你真不嫁人？”柳重霄显然不信，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方怡宁只能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道完拍拍胸脯，“这下你放心了吧！”
不知为何柳重霄本来应该开心的，听完方怡宁的话却有些心疼她。
“你的身子真的治不好？”
“嗯，大夫都说是娘胎带出来的，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没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两会互换。”
方怡宁早就看开了不以为意，说得轻飘飘。
“你别放弃，说不定能治好，我会帮你去寻找名医，总会有希望。”
柳重霄心里特别难过，就像当初他赶不回见到祖母最后一面。
“借你吉言。”方怡宁笑了笑，不当一回事，面上轻松调侃道：“你这次上战场可得小心点，万一受伤昏迷，我两又换回来可就糟了。”
“我醒得，你放心。”柳重霄满脸自信。
看着他这副模样，方怡宁忽然心里一咯噔，总觉得这个画面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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