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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她，树林里草木繁盛，哪里能看到地上的动物排泄物，不过也算因祸得福。
她可不会射箭，那把弓死沉死沉，拿着都费力，更别提拉开弓弦。这要不是摔晕她还真不知怎么解释自己拉不开弓。
不过想到柳重霄穿回去后，发现鞋子上的排泄物估计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一想到柳重霄回去后的情景，方怡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便停不下来，直到肚子笑得有些发疼，才止住笑意。
揉了揉肚子，“嗯？什么东西？”
方怡宁拿出一看，是一封信封，满头问号，这是谁的信？
打开快速浏览一遍，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习惯这具身体有心脏病，这在现代都不容易医治，何况是在古代。本以为活不长，每多活一日便是赚来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有药可以治愈？
这药是空明大师给的，用于报答柳重霄当日对他的救命之恩。不用想也知道这药定然非常贵重，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
现在用来给她治病，得益的是她，可她跟空明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这是欠了柳重霄一条命？
她也不担心药有假，毕竟空明大师在大周国算是一个名人，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信上说空明一下子就看穿了柳重霄与她灵魂互换的事情。
要知道她们互换了这么多次周围的人可都没发现，空明一下子就看穿了，还知道她有心疾，这要不是有点真本事她还真不相信。
柳重霄用他对空明的恩情换了这一瓶药，对她来说是续命的药。这人情算是欠大了，也不知以后该怎么还？
方怡宁正在头疼以后怎么还人情，方夫人坐着马车赶到了庄子，一下车就直奔方怡宁房间。
“宁儿，你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的心疾能治好？”
方夫人一把抱住女儿，激动得浑身颤抖。
这么多年的愧疚，她找了那么多大夫都说不能根治，只能精心养着，寿命不长。
现在竟然有药能治了，多年的心愿终于看到了曙光。
“娘，是真的，今日我已经服用了一颗，以后每月只要服用一颗，十八个月后，我的心疾基本能痊愈。空明大师说了，虽不能习武这些，但生儿育女，还有寿数并不影响。”
方怡宁照着柳重霄留下的信说了一遍，不得不感慨。
大伙都说柳重霄是个莽夫，可看他还能想到方夫人会询问她事情的经过，特意给她留了信，以防万一。
就能看出是个粗中有细之人，想想应该也是，要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如何带兵这么多年都没有打过败仗。
“那就好，为何空明大师肯赠药给你？”
方夫人这么一问可难住了方怡宁，她看着方夫人欲言又止。
“怎么不能说吗？”
“这......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我......”
方怡宁犹犹豫豫，而后下定决心坚定道：“都是柳将军的功劳。”
“柳将军？”
方夫人疑惑起来，除了上次宫宴柳重霄和方怡宁有过接触，后来柳重霄上门道谢碰见过，两人只见过这么一两次面，这空明大师和柳重霄有何关系？又为何赠药给方怡宁？
“柳将军曾经救过空明大师一命，这药空明大师是受了柳将军之托赠与我。”
方怡宁觉得柳重霄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方夫人之前一直不喜欢柳重霄，正好利用这件事情扭转方夫人对柳重霄的印象。
她把当初柳重霄告诉她救空明的事情叙说了一遍，方夫人点点头，而后问道：
“柳将军救了空明大师，空明大师要报恩也是找柳将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与柳将军......”
方夫人没把话说完，是给女儿留面子，但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这要是搁谁知道女儿和一个外男私相授受，没当场发飙已经不错。
方怡宁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母亲，你误会了。我与柳将军只是见过几次面，当初在宫宴落水后，他知道我有心疾，出于同情一直在帮我暗中留意治疗心疾的药。”
方怡宁一边说一边观察母亲的脸色，见她果然脸色缓和许多，继续道：
“我们私下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那日我和你一起去云山寺，在后山时柳将军正好打听到空明大师可能有治疗心疾的药物，便与我一起去找空明大师，可惜那次空明大师不知为何避而不见。”
方怡宁半真半假，当日她与柳重霄找空明大师这事，知道的人不少，方夫人一打听便知。至于找空明大师的真正原因只有她和柳重霄知道，正好利用这次的事件给柳重霄洗白。
“这么说柳将军此人还挺热心？”
方夫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这话里含着浓浓的怀疑。
“柳将军这人确实没这么热心，不过柳将军初次见到我，便觉得我与他一位好友的妹妹长得极像，这位好友在一次战场上为救柳将军而死，临死前将妹妹托付给柳将军。”
这谎话可不是那么好编的，方怡宁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些，几乎是把在现代看到的狗血剧都糅合在一起。
“后来呢？”
“后来柳将军去找人却没想到那位战友的妹妹也有心疾，听到哥哥过世当场心疾发作而死。柳将军一直很愧疚，希望能弥补，这不在宫宴上见过我之后就决定帮我治疗心疾，也好弥补他的遗憾。”
方怡宁道完还装作感慨的模样，“幸好我与那位妹妹长得像，不然柳将军才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帮我。”
方夫人听完才如释重负，既然是这样，她们方家就欠了柳重霄一个天大的人情，本来想上门备厚礼去文靖侯府道谢，不过转头一想柳重霄与候夫人不合，还是算了。
“等柳将军回来，我们再备厚礼道谢，也不知他喜欢什么？”
方夫人看着女儿，不知想到什么，而后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还是算了，备上厚礼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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