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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之后，趴在他的肩膀上，面颊红红的，像是喝醉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欢喜。
洛十安起身，更换了干净的衣物。
子午早就外面候着，给他绞干长发。
洛十安穿针引线，裁剪成一块又一块的小衣服。
洛仔仔的尾巴蓬松干燥，盘腿坐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等着新衣服。
“督主大人这是要做人偶吗？”
子午仔细的给洛十安擦干头发，又换了一条干净的。
“精怪生于天地，不喜亲近人，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只，总归不能让他衣不蔽体。”
洛十安在上面绣着花纹，神色认真，并不像是在作假。
“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子午惊喜道，原来督主说的都是真的，从未骗过他，若是多行善事，死后也能够抵消一些业障。
“可是奴，什么也没有看见。”
子午试图从洛十安的指尖看出什么，却睁酸了眼睛，什么也没有。
洛仔仔抱着尾巴，面无表情的看着靠近自己的一张大脸，在桌子上搜寻着什么。
“心诚，才能看得见。”洛十安随口胡诌，他没想到子午那么好忽悠，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一定是奴做的好事不够多，身上的血煞之气冲撞了小精怪，所以不愿意让奴看到。”
都不用洛十安多说什么，子午就已经自己说服了自己。
“奴一定好好的积阴德。”子午随即又高兴起来，等精愿意现身在他面前了，是不是就证明他死后不会下地狱了。
毕竟精怪不喜欢亲近恶人，它们是天地间养出来的灵，也能够无形中给人祝福。
于是子午日日拜神像，心诚极了。
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檀香。
他要为自己积阴德，为督主也积一积阴德，这样他们死后转世还投一个好人家。
他虔诚的一遍又一遍的抄着佛经。
一式两份，一份他的，一份督主大人的。
许久，子午揉了揉酸痛的手，犹豫了一瞬，将洛尘的那一份也抄上了。
既然求佛，倒不如多求一份。
左右要洛尘继承督主大人的衣钵，这么多年督主大人待他如亲人一般，如今也是到了他该回报的时候。
洛尘还不知道，子午因为他是洛十安的徒弟，提前将他纳入可以信任的家人范围。
连带着佛经也多抄了一份。
子午无比的虔诚，只希望有朝一日，督主大人身边的小精怪也愿意亲近他。
洛仔仔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正在试穿新的衣服。
依旧是亲子装，和洛十安身上的绣样如出一辙，不过更精巧一些。
……
“也算是你倒霉，遇见了金贵妃，之前督主见她都是绕道走，不轻易招惹。”
“不过金家太过猖狂，陛下也隐隐有些不满，早晚要翻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有督主大人在，没人敢伤你，一定能为你讨回公道。”
子午将巾帕泡了水，拧干，给洛尘擦脸。
洛尘已经醒了，只不过伤势太重，动不得，只能听着子午和他絮叨。
或许是这宫中日日需要小心谨慎，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斟酌，连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子午的话多了许多，显然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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