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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紧跟老稂头往潭里游去。
自从被孙大哥教过一次。
我的水性就有了很大的进步。
可孙大哥却是为此送了性命。
孙大力为了报仇,估计还在四处追杀我。
最可悲的是,连累肥龙四兄弟送了命。
我触景伤情,心中莫名的惆怅。
正愣神间。
白菊拉了我一把。
我身形一滞,就在泉底站直了身体。
看来,藏龙泊不过百米深,水流轻缓,水温也没有瘠山泉眼那么?人。
估计藏不住龙。
我定住身体,低眼往泉底看去。
只见跟前隆起一方浑圆的土封堆,宽近十米,长达数十丈。
形状跟削去一半的圆柱似的,圆滑对称。
可历经千年,且葬在水下。
按常理,应是丘垄早平,不可能保存这般完整。
我心中诧异。
不由得往封堆走近。
而后才发现紧挨着封堆的青铜棺。
棺口方正,无梁无棱,类似诸夏(汉朝前的汉族)的梓宫。
棺壁以黑漆为地,上施朱彩,并以透雕、浮雕、圆雕等技法雕琢出各样纹饰,其中以云纹、兽纹和三角形纹为主。
棺柱外绘朱黄结合的花瓣纹以及龙形卷曲的勾连纹。
棺盖上,更有手持双戈戟、头生双角的羽人武士,“土伯”(阴间幽都的看守)浮雕。
将整竖铜棺雕饰的庄严厚重,高大华贵。
怎么看都是王侯灵柩,偏偏就这么随意的放在水底。
也可能是被盗墓贼挖出来,拿走陪葬品后丢弃的。
可这铜棺少说也得有五吨重。
又是在百米深的潭底。
就算用起吊机,估计也搞不出来。
我苦思无解。
只得趴在揭开的棺盖上,用头灯照向棺内。
灯光下。
棺床上铺着一层黑竭状的沉积物,应该是防腐类的药材,其它.........
我正要起身,灯光落在棺枕处,现出几个朱色刻铭,字形腔正,正是战国时期的籀文,又称大篆。
我一眼就认出了铭文。
嵇蛮君。
嵇蛮君!!!
这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待看清字迹。
我略微沉思,就想了起来。
在瘠山古墓的殉葬坑里。
我出现幻觉时。
那些无头尸就冲我喊过这个名字。
似乎是,嵇蛮君,该喝药了。
可那是幻觉,且远在瘠山。
这里可是关寨的藏龙泊。
两者如何能联系到一块!
难道这里跟离洛,洪沙瓦底也有关系?
我惊愕的瞪圆眼珠,被这个发现吓的不轻。
那边。
老稂头刚落脚,就跟小四九趴在封堆上挖起了盗洞。
水下挖洞不比地面。
费力不说。
旋风铲和工兵铲根本用不上。
也就老稂头准备充分。
带了波纹铲和尖嘴洞锹。
波纹铲形似船底,刃带波纹,能很好的卸去水压,铲开湿泥。
尖嘴洞锹则是用来破开沙裸石和硬岩的。
老稂头跟小四九在封堆侧边挖了好半天,才挖进去两三米。
两人累的不行。
只得换我跟白菊上。
说起来。
我虽没挖过盗洞,但翻过地种过菜。
对老稂头跟小四九费半天劲才挖这么点深,心中是有些鄙夷的。
于是接过洞锹,跳下盗洞,卯足了劲往下凿去。
只听叮的一声闷响。
我手臂一麻,洞锹脱手飞出。
挖槽。
我暗骂一声,探头往洞壁瞧去。
才见这处封堆并非泥土,而是变质岩和沉积岩,其硬度比铁板差不了多少。
怪不得浸在水下还能保持封堆的形状。
可变质岩沉积岩不是山崖峭壁上才有吗。
为何会在水潭里。
我捂着发麻的手掌,暗自思索。
见我连把洞锹都握不住。
白菊横了我一眼。
将波纹铲递给我,捡起洞锹进了盗洞。
叮的一声下去。
沉积岩就被凿开好大一块。
这神力。
看的我暗自咂舌。
心里难免多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
以后跟白菊成了家。
我压根就不敢跟她吵架。
万一把她惹毛了。
不说一拳送我上西天,至少一拳让我疼半天。
我晃了晃脑袋,甩走奇怪的念头,拿起铲子将白菊凿下来的石子铲到洞外。
有白菊这个大力士在。
不过半个时辰,盗洞就被我们打下去五六米。
而后咚的一声。
封土被凿穿,白菊提起洞锹,带出一把青膏泥。
很显然,我们已经打通了券顶。
见到青膏泥的瞬间。
老稂头跟小四九都是激动的游了过来。
连我也没想到,封土会这么浅,才六米不到就被开了瓢。
挖到夯土就好办了。
我拿起铲子一顿乱砸。
青膏泥脱落,现出底下的密闭空间。
底下幽冷阴暗,阴浸浸的,寒气逼人。
我们顺着洞口钻进去。
才发里边十分逼仄,只能并行两人。
用灯光一照。
两头都是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老稂头在身后冲我指了指方向。
我当下会意,带头往前走去。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墓道。
可走了百十米后就到头了,前边被淤泥封死,连墓门跟耳室都没见到。
我们只得转过身,又反向走了一遍。
同样是走了两三百米就走到尽头。
联系我在外边看到的封堆形状。
很可能,我们是在封土倒扣的空间内来回溜达。
见情况不对。
老稂头蹲下身,伸出阴阳指,往地下探去。
过了一刻。
老稂头收回手指,冲我摇了摇头。
意思是说,底下没墓。
可这里明明有夯土铜棺,怎么可能是个空军。
以古人视死如视生的习俗,也不可能把一竖高规格的铜棺葬的这么草率。
我被老稂头的发现弄的满脑门问号。
老稂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纵有不甘,也只能放空了。
我带着疑惑转过身,刚走出几步,只觉水流震动,尚不及反应,就见一张血盆大口冲我迎面咬来。
那嘴扁平开阔,且密布砂纸般的牙齿,张开来,比筛米的竹筛都大。
一时间,我被吓懵了,还好白菊就在我身旁,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出,对着巨嘴砸了过去。
bia叽一声。
白菊被撞的退开几步,巨嘴也被轰飞十几米远,砸在券顶上,震的洞室直晃,而后翻在地上不住抽搐。
被白菊一拳打翻。
我这才看清巨嘴的真容。
浑身灰黑,头扁无鳞,鳃耙短小,上下颚长着六根蛇一般的触须,正是有着深水吸尘器之称的六须鲶鱼。
这种鲶鱼体型极大,且性情暴躁,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被它碰上都是囫囵吞下,吞噬的吸扯力不亚于吸尘器。
我还以为是龙了!
虚惊一场。
我摸了摸心口,跟着白菊游出盗洞。
没多会就浮出水潭。
外边。
天色擦黑,点点繁星洒在水面上,将潭水映照的波光粼粼,灿若星空,煞是绚丽。
我们却是心情沉闷,无心观景。
特别是老稂头,一口吐掉呼吸管,用长沙腔骂道:
“nia你妈妈bie,格老子费了牛劲,摸个空罐子。”
我拍了拍老稂头肩膀,安慰道:“这或许是处疑冢,真主肯定在大山里。”
老稂头闷哼一声,刚要开口,远处传来?R?R咚咚的锣鼓声,紧跟着火把晃动,从树林里走出一大片人影。
即便离的远。
我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师西毕和秋香。
竟是寨子里的人。
老稂头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们潜入水底。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师西毕救走?尸,否则就麻烦了。”
我却是指着被绑在树下的?尸摇了摇头。
因为,那东西一直在鬼哭狼嚎,师西毕显然是冲着?尸去的。
“永成,趁着他们在这里,你先去偷尸体,我去抢?尸.\"
白菊说完,不待我答话,身形一串就往岸上游了过去。
“我去帮白丫头,四九,你跟永成回寨子。”
老稂头见状,知道是藏不住了,匆匆叮嘱了一声,就跟在白菊身后游了过去。
“咋办啊,永成。”
小四九见人群走近,顿时吓慌了神。
“我们留在这里也是拖油瓶,有容说的没错,趁他们寨子没人,先去偷尸体。”
我拉着小四九一把,而后潜入水下,扭转身往对岸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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