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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阎看着雪熊，整个人先红了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兽兽？雪熊疑惑地看着郑阎，没文化的小熊低下了脑袋，她听不懂。
是说兽兽不能亲吗？可他们是兽人啊，可以亲亲。
雪熊没有纠结那么多，想起正事又拉了拉郑阎的手，指着浴桶说：“郑阎，我们一起洗洗吧。”
郑阎摇头拒绝，还语重心长地对雪熊说：“你是姑娘家，身子娇贵，不能给外人看。”
生活在远古时代的雪熊完全不能理解修真界的矜持。
雪熊努力理解郑阎的话，皱着眉头反驳，“可你不是我的伴侣吗？不是外人。”
郑阎语噎，没想到小熊居然在这种时候聪明。
看他不愿意，雪熊松开手，低垂着脑袋，肉眼可见的失落，“你不喜欢和我一起吗？”
“不是……”郑阎半天说不出一个理由。
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郑阎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这个桶小，只能一个人，你进去，我在外头陪着你，可好？”
雪熊看看浴桶，觉得郑阎说得也有理，而且郑阎也说会陪着她，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山洞里，雪熊脸上立马重拾笑意，“好！”
知道郑阎不会出去，雪熊乐呵地哼着小曲，还丝毫不介意地开始脱衣服，郑阎低头闭眼，还将神识控制在自己的体内。
直到听见水声，郑阎才微微用神识试探，确定雪熊在浴桶里才睁开眼，但视线还是落在别处，绝不在这种情况下非礼人家姑娘。
雪熊第一次洗热水澡，她其实有点紧张，整个人都贴在浴桶边，“郑阎……这水热热的。”
郑阎听出她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局促不安，闭着眼走到她身边，“没事的，洗完会比较暖和。”
“我会被煮熟吗？”雪熊扒拉着浴桶，在水里侧过身，伸手扯住郑阎的兽皮问，可能怕他听不懂，雪熊又补充一句，“像石锅里的鱼那样。”
郑阎蹲下身子，视线低于雪熊，这样他便看不到浴桶内的景象，这才睁开眼看着雪熊说：“不会的。”
看她有点不适应，又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轻柔地说：“不会让你被煮熟的。”
雪熊感觉这水当真有些热，都热得她开始不知所措，脸上的热意不断增加。
小熊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水汽，眼神氤氲，带上了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直白爱意，直勾勾的眼神，丝毫不懂收敛。
她不懂，可郑阎却看愣了，少女的心意，似乎传达到了。
郑阎挪开视线，他有点无措。
理智想着应该远离，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行，可现在，他却依然不受控地感觉到了喜悦。
雪熊的眼底是他，满眼都是他。
郑阎还没回过神，雪熊却用手捧着一些花瓣到郑阎面前，笑得一脸开朗，“郑阎！这些花真好看，我好喜欢。”
听到她的话，默默地记下雪熊手里捧着的那些花，原来她喜欢这些。
小熊不懂浪漫，分分钟将手里的花塞进嘴里，郑阎反应很快，赶忙伸手让她吐出来，这些可不能吃。
嘴里的味道当然不好，雪熊低头咳嗽两声，郑阎着急地站起身，“吐我手上。”
嘴里的味道特别不好，可是雪熊一直没有忘记郑阎爱干净，吐他手上当然不行啊！雪熊一想，努力一咽，吞了下去。
“呜……”小熊呜咽一声。
郑阎让她将东西吐出来，雪熊眼角和鼻头都微微发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兮兮地说：“吞……吞下去了。”
现在的小熊和往常有些不一样，郑阎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小熊，一瞬间气血上涌，差点丢了理智，就……特勾人。
“没……没事。”郑阎尴尬地挪开视线，好在先前他在浴桶里放了很多花，要不然雪熊这回该被他看光了。
雪熊脑袋趴在浴桶上，一副做错事的模样，“郑阎，你手没有被我弄脏吧？”
刚刚她差点吐在郑阎手上呢！！她可不能做这种事情！
“没有。”郑阎默默指节相互摩擦，眼眸幽黑，他有点搞不清自己了。
“还好还好。”雪熊拍拍胸脯松下一口气，“你特别干净，我不想把你弄脏。”
郑阎眉头微皱，有点不高兴，难道雪熊就因为这点小事，所以宁可把难吃的东西给咽下去？
本来不想说话，但不说心中又憋闷，郑阎想半天才说：“没有爱干净。”
想想又补充了句，“弄脏也没关系。”
雪熊一开始有些震惊，但反应过来郑阎说了什么之后，又开心地偷乐，她觉得，郑阎对她特别特别特别好，好到她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
心里的千言万语，到说出口时只有一句，“郑阎，你真好。”
郑阎看到她嘴角的笑，脸色也跟着柔和下来，上扬的嘴角宣泄着喜悦。
如果郑阎修真界的师弟师妹们知道看到这样的他，一定要闹，他们那个最吹毛求疵讲究干净的师兄居然说出了这话？这不对劲！
说什么不爱干净，天天逼着整个仙门大扫除的是谁？天天手里捏着清尘决的是谁？！
还说什么弄脏也没关系！是谁衣服沾上一点泥点子就把整件衣服烧了？是谁因为宝剑沾上血，脸整整黑了三日？！
师弟师妹们深刻地记着郑阎师兄说的一句话，“我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在山洞里坐着的郑阎，回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这句话，心中默默辩解，小熊不是人，他没有说错。
雪·不是人·熊正拿着花瓣玩，还放到鼻子下闻，郑阎在一旁和她说：“可以用花瓣擦擦身体。”
雪熊听话地抬起胳膊，用花瓣擦拭，郑阎只是想看她有没有做错，没想到刚好看到少女抬起玉臂，用花瓣擦着肌肤，他赶忙低下头，遮住眼底的一片慌乱。
郑阎闭上眼，轻微叹气，想起上辈子不小心听到师弟师妹们说的话。
他们都说，谪仙一样的师兄不会有任何情欲，曾经郑阎也是这样认为。
直到如今，他必须承认，他只是个俗人。
雪熊对他，有着无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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