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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熊以为他想吃肉,犹豫一会拿出恐龙的脑袋,“来,桑,你拿着,带回去烤着吃。”
小兽人的名字叫桑,是部落里的小幼崽,他的父亲也是勇士,以前在雪熊还小的时候,也时常会给她一些恐龙脑袋之类的东西。
虽说恐龙脑袋不是很好吃,但也是肉啊,这些善意雪熊都记着。
只是很可惜,在前年,桑的父亲在一起外出狩猎时死了,他的母亲又重新找了个伴侣,生下新的幼崽。
桑小小年纪就只能住在集体山洞,里头都是些不能独立生活的兽人,他们住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陪伴。
桑被雪熊甩来的这个恐龙脑袋吓到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地将恐龙脑袋抱住,小孩子情绪外露格外明显,藏不住地高兴。
好在很快又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雪熊,“我,我长大也会给你送肉吃的。”
雪熊一听笑得开朗,还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你要好好长大啊。”
桑兴奋地捏拳蹦?两下,“我会好好长大的,我长大后也要和你一样成为勇士,我也要保护部落,要让大家都能吃上肉!”
看着这样的桑,雪熊有一瞬间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在一次次被族中勇士保护之后,也励志要保护部落,要让部落的人过上好日子。
那时候他们一群小崽子围在一起高兴地说,他们要成为勇士,要让海豹部落成为最强的部落,勇士们听到这话笑得一脸感慨,却什么也没说。
曾经守护他们的那些勇士,如今年纪慢慢大了,有些丢了性命,有些重伤不能再为部落出力,有些哪怕浑身是伤却依旧在坚持。
此时的雪熊明白了,原来当初的那些勇士看着他们竟是如此欣慰。
大概幼崽说的这话,才是对他们行为最大的肯定,他们一代代的传承,并没有断,他们部落勇士的精神,也不会消失。
哪怕上一代消亡,下一代也会延续。
不过,雪熊也明白了藏豹爷爷的心情,他们可以受苦,但舍不得让他们守护着的幼崽也承担同样的风险。
大概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些勇士们才会在他们说这话时,只是感慨地笑着,却什么也不说。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幼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毕竟他们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幼崽们能安全开心地活着。
“我们部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雪熊轻搭着幼崽的肩膀,眼睛看向的却是部落的方向。
幼崽看不懂她眼里的沉重,不过越靠近,雪熊身上狰狞的伤口他却看得越清晰。
桑有些紧张地说:“雪熊,回到部落之后你一定要去祭司那拿草药吃,不然会死的,我父亲就是这样,受了很重的伤,然后……然后就再也醒过来。”
说到这,桑眼眶有些湿润,“明明……他都答应我,等好了就带我去摘果子吃的,勇士不是不会骗人的吗?他怎么没有做到呢…”
雪熊听完一愣,想起了桑父亲在出事前曾笑着和他们说过:“我家那个小崽子,就喜欢山上长的红果子,等这次回去,我就带他去吃个够,免得他一直闹我。”
那时听他说那话,雪熊有些羡慕,大概这就是父亲吧,哪怕有些麻烦,还是会尽力去满足幼崽的要求,真好。
雪熊几次想要开口,想说他一直都记着,想说他其实想陪你去,可她又怕幼崽会更难过。
最终雪熊揉了揉幼崽的脑袋,然后低头浅笑着说:“那这次换我带你去,等我好了,我带你去摘果子。”
桑抬起脑袋,一瞬间眼泪充盈着眼眶,似乎在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父亲和蔼的笑,模糊的记忆终于被唤醒,他记得,父亲的手掌也是这般温暖。
幼崽抓住了雪熊的胳膊,他哭着说:“说好了,你答应我的,勇士不能说谎,你一定要活下来。”
不去摘果子也没关系,但是,请你活下来。
“我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但我从来不轻贱性命,我拼尽全力的战斗是为了更好地活下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活下去的念头。”雪熊对幼崽严肃地说。
桑抬起哭得狼狈的脑袋,然后他听到雪熊说:“我要为了那些深爱我的人,活下去,他们还在等我回去。”
雪熊蹲下,温柔地看着桑,“桑,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凭着毅力忍着剧痛活着回到的部落,他是为了再看一眼他用生命守护的你们。”
桑以前一直不懂,不懂父亲临走前说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他好像懂了一点。
父亲在临走前,看着他和母亲释然地笑了,他说:“值了。”
桑哭得泣不成声。
在暗处一直默默跟着的郑阎,听完雪熊的话后,心中的怒意也逐渐消散。
本来以为雪熊不把性命当回事,以为她只剩下莽撞的勇敢,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刻也没放弃活着。
等快要回到部落的时候,雪熊见桑也哭够了,就把木头给他,让他送给温羊,她要先去祭司那拿点草药。
桑自然不会拒绝,还为自己能帮上雪熊的忙而偷偷高兴。
雪熊先去祭司那说了特暴龙的事,祭司看到她的伤口也是一脸凝重,将草药交给她之后又叮嘱了几句,这段时间的狩猎暂时也不用来,让她在山洞里好好休息。
唠叨许久才结束,雪熊拿着草药着急地往回跑,可又怕自己的模样会吓着郑阎,先去河边把脸上的血迹洗掉,伤口碰到水疼得雪熊皱眉。
她不知道的是,郑阎敛去气息藏匿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做这事,气得想要将人拉住教训。
随意洗两下,确定脸上没有血迹之后,雪熊才往山洞跑,而郑阎也早她一步回到了山洞。
“郑阎!”雪熊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郑阎心疼地走上前,看着她满身的伤,几次想开口却都堵在了嗓子里,心疼得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
到最后只问出一句,“疼吗?”
雪熊一愣,明明之前桑也问过,也一路都走回来了,那时候更疼,现在已经没那么疼了,可郑阎一问,她又觉得浑身的感知都明显起来。
小熊神色难过地点点头,凑上前抱住郑阎,她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地说:“郑阎,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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