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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认真地盯着肖白的脸看了又看，她对肖白说得话充满了怀疑，偏偏这个人一脸诚恳。
“那你的运气是真的很好啊，上次一个宿舍都没了，就你活着，这次又死了四个，又幸运躲过了。”
“对了，昨天晚上你们听到惨叫声没有？”
昨晚上肖白早早就睡着了，听到敲门声才惊醒。
姚雪抱了下肩膀，昨晚上的惨叫到现在还萦绕在耳边，让她心慌不已。
“那么大的声音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啊！”
“我说得不是那个惨叫，我说得是敲门声开始之前的女人惨叫声。”
姚雪咬着嘴唇回忆了一下，随即惊讶：“你这样一说，我昨天晚上好像是没有听到那个声音！”
肖白点点头，提醒姚雪回去工作，大堂经理已经看到他们了。
虽然姚雪需要坚守岗位，肖白却不用，而且这个点是一天当中客人最少的时间段，整个餐厅也才三个客人。
避开大厅经理走到黑色大门边，门上的锁脸依然凶狠地盯着自己。
肖白保持着和善又标准的微笑，从兜里掏出饕餮，一刀扎在离锁脸一里面的位置。
整个刀刃丝毫没有阻力地没入门板。
通红的双眼晃动了一下，那恶狠狠的眼神瞬间熄灭。
啧啧，也不过如此，纸老虎。
“你看我这把刀是不是好刀？”
肖白拔出饕餮，在眼睛面前晃动，见着锁脸没有反应，就又在锁脸另一侧对应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这一次锁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肖白又拔出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不会说话了，这样，你说是就把眼珠子往上翻，不是就把眼珠子往下翻。我这把刀是不是很棒？”
这锁脸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翻了上去。
“你有自己的意识？”
眼珠子上翻。
“我把你嘴巴上的缝线割断你就能说话了吧？”
上翻。
“割断以后你会大喊大叫吗？”
上翻……不，下翻！
肖白用饕餮将一块门板旋了一块下来，惊讶地发现门板里面也是漆黑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听我的话？”
下翻……不不不，上翻上翻！
血红的眼珠子很是惊恐，一个劲儿地往上看。
肖白微笑地盯了一会儿，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很想听我的话，就是脑子有点笨而已。”
对对对！
上翻。
肖白用饕餮在锁脸嘴巴的地方轻轻划拉了一下，锁脸嘴巴的位置抽搐了一下，像是因为被封住太久忘记了怎么使用嘴巴了。
肖白没有催促它，拿着饕餮非常优雅地削着长长的手指甲。
“大人……”
“它说话了！”
贩卖机惊叫一声。
肖白转头对贩卖机做了个噤声动作，贩卖机赶紧摇晃了一下身体表示懂。
“现在我问你答。谁缝住了你的嘴？”
锁脸一脸茫然：“想不起来了，不记得……”
“你每天的工作是什么？”
“开门锁门看门，不让小偷进入餐厅偷餐厅剩下的食物。”
“小偷？那些小偷？”
“有时候餐厅的员工会趁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过来，虽然是餐厅员工但是他们不被允许去吃餐厅的卖品。还有半夜总是有个怪物到处乱窜，我要把他挡在门外。”
“你在这里多久了？”
“不清楚，至少两三年吧。”
“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怪物吗？”
“我只见过裤衩子都不穿的怪物，它是小偷的一员，每天晚上都会到处游荡。哦，昨天晚上他没来。”
“我想他以后都不会来了。你还知道别的有趣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知道，我只是一条看门狗。”
肖白哦一声，“你知不知道你三楼的那位兄弟已经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拿饕餮沿着锁脸面部的轮廓划刀子，“你说我的刀子直接扎在你的脸上你会不会痛？会不会流血？要不要我们试一下？”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
锁脸此时已经完全惊恐，这个人类和别人不太一样啊，他手上的这把刀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轻易就可以划伤这个大门！
这不是一般木材所制的大门，按理说这些人类的水平根本奈何不了才是！
这把刀太可怕了！
此时可怜的锁脸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类把三楼的兄弟弄死了！他现在又想把我弄死了！
生死面前，不管是人还是鬼都能立即变得聪明许多。
“大哥，你想知道什么事情，你问！”
锁脸正经道，一副：我很专业的样子。
肖白将饕餮从门板抽出来，心里对这小刀满怀惊喜，小是小了点，但是真好用！
“你知道那个不穿裤衩子的怪物叫什么名字吗？”
锁脸专业的神情一点点崩溃，哭丧着脸道：“大哥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千真万确！我就没听那怪物说过话！”
“平时还有别的领导过问你的工作吗？”
“没有，我的嘴巴都被缝起来了，谁会过问我的工作啊！但是，我真的有好好看门的！”
“不错，我暂时没什么要问你，但是你要是听到看到什么有趣的新鲜事记得向我汇报。”
“是是！”
“四楼的惨叫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惨叫？好几年了……两三年吧！”
两三年？那怪物的老婆不就是失踪两三年吗？难道是她？
很有可能。
但好像有些矛盾。
既然她能够自由行动，为什么还天天晚上被折磨到惨叫？
想到昨天的鬼大佬……有没有可能她有特殊的癖好，不是被折磨，而是在享受？
享受吗……回想之前听到过的惨叫，那可不太像是享受。
不过难说，毕竟这些鬼和人类不同，也是那种叫声就是人家愉悦的表达形式呢？
但是问题是，这女人那么爱自己的丈夫的话，她又在四楼跟谁惨叫呢？
四楼可是老板所在的楼层。
还是得找机会去四楼看看。
而且四楼的锁脸看起来更加友好，知道的事情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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