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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欺负人了,这幅样子我得用留影石记录下来,让叶栀瞧瞧你是怎么欺负我这个小可怜的!”
祝流火: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想到自己之前与沐玉卿的初见面时他的形象。
简直判若两人。
没等沈沉骨的回答,沐玉卿就掏出来一块留影石蹲回草丛里。
回首的祝流火却见沈沉骨一双长腿微曲,散乱的乌发和他月白色的袍子交相辉映。
自打花灯会后,祝流火似乎见沈沉骨穿月白色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的薄唇红润,此刻和深邃幽黑的眼瞳、高挺的鼻梁一起映在这满地春色中,揉碎成幻彩的光。
平白令祝流火想起秀色可餐这个词。
“你……不起来吗?”
刚问完祝流火就恨不得给自己脑瓜子上来一下。
自己压了人家那么久!居然还敢问人家为什么不起来?
多少沾点狼心狗肺了。
于是心怀内疚的祝流火伸出手准备去捞沈沉骨一把,却不料沈沉骨只是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抿抿唇。
“我无妨。”
嘴上说着无妨,但沈沉骨还是准备起来的意思都没。
甚至连四肢都没动一下。
很不对劲。
“你别是受伤了吧?”
想到一直垫在自己身下的沈沉骨,祝流火一急,正想弯下身子。
肩头却被抵住。
沈沉骨伸长了臂,摁住祝流火停在空中的肩,勾起无奈的笑。
“我没受伤,不过……你这时候盯着我不太好。”
他所有的月白色袍子都是在沂云界买的,材质不是很坚硬。
在冰梯上摩擦了许久,后背的地方已经残缺不全。
另一只手揪住自己肩颈处的领口,沈沉骨微微用力扯了一下,就轻松拉下来。
锁骨和肩部的曲线惹眼,带起冰梯上的寒气,在锁骨处凝出细密的水珠,随着他手臂的运动汇成一汪浅浅清泉。
露出小半上部的胸膛,隐约可见精壮有力的线条。
此时沈沉骨的唇角还牵着蛊人的笑。
“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或许现在你该扭过身去,不然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失礼。”
话说得貌似得当,祝流火却听出了摄人心魄的味道。
“呃……我不知道……”噌的转过身去,祝流火甚至还走远了些,小碎步迈的尤其迅速“不知道你的衣服这么容易破……”
说完后又想扇自己一个耳巴子。
自己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美色误人!
恍惚间还能听到身后沈沉骨的低笑,如同从氤氲朦胧处传来的那般不真实。
就连窝在草丛里的沐玉卿都探出个脑袋,低声啧叹。
“闷骚!”
转过去身的祝流火看着周围的这片“死亡之沙中的绿洲。”
周遭的灵气实在是旺盛,她几乎能感觉到格外活泼的灵气往她身体里拱。
这片土地,在给予她丰厚的馈赠。
“这里很漂亮。”
沈沉骨换了一身新的月白色袍子,站在和祝流火并肩的身边,将精神力展开。
祝流火回头去看被沈沉骨扔在地上的衣服。
嗯,磨损真的好严重……
几乎只是一块残布了。
意识到祝流火目光的沈沉骨,无声地将地上的破衣服收起。
“能在沂云界中开辟出如此灵气浓郁的一方天地,你的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
这地方对于他们的大陆或许还稀薄一些,但建在沂云界,已经是个奇迹。
毕竟沂云界已经是许多大陆公认的穷乡僻壤,连大陆间的通道都从未打开过。
若不是因为柳心的事情,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但看这方天地的程度……
祝流火的父亲母亲,来头只怕不会太小。
“是很厉害,不过我连这个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长吁短叹后,祝流火就看到身边的沈沉骨手中化出一截锋利的冰刃,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
祝流火:?
“沈沉骨立誓,事关祝流火一事。若我有意泄露给其他歹毒不良心思之人,则心甘情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刑,绝无怨言。”
从他手心中流出的血,悬在空中,成了一个红色的圈。
中间有密密麻麻的天道咒印,最后那红圈越来越小,直到渐渐淡入沈沉骨的眉心。
血誓已成,而且还是最毒的天刑血誓。
天劫能助修炼者淬炼肉体,而天刑则是纯粹的折磨。
会一道道劈开人的魂魄,直到魂魄在清醒的过程中破碎成渣,成为天道的养料。
“我也来!”
沐玉卿从草丛中冒出来,这时候他已经将浑身上下收拾妥当了。
原先他并不知道这地盘是祝流火他们家的,才想着让叶栀过来,现在知道了,倒是只能庆幸没贸然说出去。
纵然他完全相信叶栀,但祝流火与叶栀并不熟识。
就算是叶栀,也只会赞同他的做法。
就着沈沉骨的冰刃,沐玉卿的手心也出现一道血痕。
“沐玉卿立誓,事关祝流火一事。若我有意泄露给其他歹毒不良心思之人,则心甘情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刑,绝无怨言。”
懒得自己想誓词的沐玉卿干脆照搬了沈沉骨的话。
写满天道咒印的红圈也隐入沐玉卿眉间。
祝流火愣愣地看着两人做完了这样的举动,这样确实很保险,只是她没想到这两位自己就立了誓。
现在她是当真明白了。
沈沉骨和沐玉卿,是很光明磊落的人。
她没交错朋友。
“现在可以尽情参观下主人家了。”
沐玉卿安然地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拉到了手心刚划的口子。
“嘶——”
手臂光速放下,沐玉卿撇着嘴给自己掏出来一颗极品疗伤丹吞了下去。
“为什么不用灵力自愈?”
祝流火看得倒是有些稀奇。
毕竟疗伤丹大部分时候用于自身灵力枯竭,筋疲力尽之时。
一如站着的沈沉骨,手心的那点小伤已经用灵力自愈完毕。
“我们沐家的体质特殊,身上的伤不能用灵力自愈。”沐玉卿举着慢慢在愈合的手心,“这点小伤也是挺疼的。”
毕竟以他们沐家人对自己身体普遍的小心程度,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受伤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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