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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厉渊都是在吐血、吐血、以及吐血中平稳度过的。
一直到晚上,温梨“下班”回家,独自一人的时候不用再维持小白花人设了,厉渊那吐血症状才终于停歇。
晚上,厉渊回了趟厉家老宅。
厉竞天的性格恰似古代帝王,于是那厉家老宅便也多是古代宫殿风格。
甚至,在那偌大宫殿风格的古风建筑后方,还有一座大型马场。
厉竞天很喜欢马,且还喜欢在夜间骑马射箭。
于是那偌大的马场,处处点着地灯。
若是不知情的人从远处望向马场,还以为是某个码头蜿蜒起伏的灯海,有种海市蜃楼般的梦幻美感。
这晚的家宴过后,厉竞天来了兴致,便领着儿子们到马场骑马射箭。
地灯虽然遍布成灯海,但那些靶子却是设在暗处。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射出十环的成绩,那才是真正的射术了得。
厉渊身下是一匹血红色的纯种马,他身着黑色骑装,在马背上的身姿修长挺拔,配合夜色下冷峻清傲的脸,莫名透出股禁欲美感。
与他相向而来的,是骑雪白色马匹的厉深。
相似的黑色骑装,让两兄弟原本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越发鲜明起来。
然而不同的是,厉深身上的气质是温润亲和的。
而厉渊,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冷傲野性,整个人如野兽般,冷血暴戾,让人难以接近。
厉深牵着马绳,稍夹了下马肚,便驱着马到厉渊跟前。
他面色温润地笑着,像个普通哥哥关心自家弟弟:“听说阿渊换了司机?”
夜色之下,厉渊眼神很淡,薄唇没有一丝温度:“怎么,大哥缺司机?”
厉深笑起来:“那倒没有,只是想着,管叔怎么说也跟了你那么多年,就这么换走……也不知道阿渊短时间适应新司机吗?”
这话听着是关心。
其实是故意刺厉渊。
身为亲兄弟,这两人彼此最清楚对方的痛点。
厉深比谁都清楚,厉渊最恨背叛。
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管叔,却背叛了他……
只是这次,厉渊脸色波澜不惊,语气格外平静:“人有生老病死,该走的留不住,再怎么不适应也得适应不是吗?”
说着,他眸光落在厉深身上,那双眼睛漆黑凉薄,声音更是寡淡:“不过若哪天大哥走了,想必我是会非常不适应。”
厉深脸色不变,甚至嘴角笑弧越发亲和近人:“这样,那大哥我得好好活着,免得阿渊为我伤心了。”
表面兄弟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厉深提弓看向远方暗处的靶子时,按惯例侧身问:“阿渊这次想赌什么?”
厉渊也掂了掂手里沉重的弯弓,嗓音淡淡:“该说大哥又打算送我什么了。”
兄弟间每次比试射箭都会做赌。
厉深始终只要厉渊的那条墨色小蛇。
可从始至终,他没赢过。
于是所谓的赌注,看着就像是哥哥故意给弟弟送礼的。
厉深这次依旧是要墨玉,接着是亲切笑问:“阿渊想要什么?”
从前,厉渊大多时候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厉深“送”什么他收着就是。
不过这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厉渊主动提到:“那就将智星传媒送我吧。”
那语气,仿佛他已经赢了比赛。
厉深依旧是笑的,甚至语气颇有几分宠溺:“好啊。”
说着,他便挺身拉弓。
男人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感,那弓弦被他拉到最满时,莫名有种蓄势待发的凌厉气势。
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射得飞快!
可再快,也没有厉渊的箭快!
厉渊的箭,从来是后发先至!
从前每一次,他的箭会射向厉深的箭,将厉深的箭打飞之后,再正中靶心!
可这一次,却莫名出了意外!
厉渊的箭,虽然也击中了厉深的箭。
却仅仅只是稍稍擦身,并没有将厉深的箭打落!
两支箭一前一后,插进暗处的靶子上!
还是那头的裁判高呼,两人才知道,厉渊中了10环,而厉深的箭被擦身后只中9环。
这对厉深而言,绝对称得上意外。
因为他从前与弟弟比试时,射出的箭就从来没上过靶子!
这次竟然得了个9环?
厉深有些诧异地看向弟弟。
却发现厉渊脸色发白,淡色薄唇间溢出一抹血色。
那诡异模样,在这偌大的马场,在那满月之下,配上那张矜冷孤傲的俊脸,莫名透出妖异与诡谲。
厉深心下一惊,又是驱马靠过去,一点不掩饰地关心道:“怎么回事?”
厉渊没说话,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身下的马匹好似被血腥味刺激到,陡然抬了前蹄嘶鸣了一声。
这动静,甚至引来马场其他人。
厉深反应极快地下马,一边着人叫医生,一边格外亲近地要扶厉渊下马。
然而,厉渊那凉薄的脸色相当平静。
他自己轻身下马,直接拒绝了厉深伸过来的手臂。
还裹着血腥气的喉间,溢出深冷微哑的嗓音:“没事,胃出血罢了。”
他这一整天都在吐血,吐得自己都习惯了。
可之前白天的吐血,基本都是一次吐一口就结束了。
可这次,偏偏吐个没完了!
几乎不给他喘息说话的机会,隔个几分钟就吐上一次。
而他脑海里的冰冷机械声,更是荒谬到令人难以置信!
【警告!吐血警告!女主正在痛经!请宿主前往关怀!】
厉渊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哦不,不是耳朵,应该是精神出了毛病!
这尼玛……
那女人痛经关他什么事???
凭什么要他去关怀???
这合理吗???
那她将来生孩子,他是不是还得去病房前吐血守护???
就尼玛离谱!!!
厉渊心底深沉的冷怒,已经抑制不住地泄露在了眼角眉梢!
厉深瞧他那脸色,便觉得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普通的胃出血。
他坚持要请医生给厉渊看看。
然而厉渊却挥开众人,坚持独自离开。
等上了车,仇昊代替了之前管叔的工作坐在驾驶座。
他眉宇间才是真心实意的焦急与担忧:“去百济园吗?我提前给游先生发个消息?”
“不用。”厉渊嗓音极冷极沉,一字一字都好似带着冰冷血腥味,“去查一查,那个叫温梨的女人住在哪。”
温梨在哪?
她签了个小破娱乐公司,按理说应该住公司分配的宿舍才对。
不过她签合同的时候被柴美荷坑了,公司没给她分配宿舍,只说会给住房补贴。
那种所谓的补贴,自然是可以找各种理由扣除的。
于是,温梨没有地方住,只能自己租房住。
那是四九城里难得一见的老旧小区。
环境极差,物业几乎等同摆设。
温梨住在最高的六楼,那楼道没有电梯不说,甚至连个夜灯都没有。
厉渊呼吸着满是灰尘的空气,在一片漆黑中,一边吐着血,一边艰难地徒步上了六楼。
那劣质的防盗铁门上,甚至贴了各种小广告。
大多是开锁广告。
但依稀也能看到几个上门服务的……
而厉渊忍着暴怒与杀意在那铁门上摸索了好半天,却连个门铃也没找到!
他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那辣鸡铁门上,根本就没有门铃!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厉渊连擦拭血迹的帕子都省了,直接伸着手背,狠厉擦去嘴角血迹。
他脸色隐隐发白,那眸色深冷沉怒,宛如刚从炼狱里走出来的嗜血恶魔!
恶魔抬手之间,那劣质铁门被拍得嘭嘭直响!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温梨虽然挺想出去跳广场舞,但为了避免崩人设,她每天下班都是非常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的。
甚至,也是为了符合小白花人设,她一般在家也不会搞事情,而是没事就早早睡下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温梨也没例外。
她白天一直想着剧情,于是这天晚上,还做了荒诞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男主厉渊那张矜寒冷漠的脸。
在他身前,竖着一支采访用的话筒。
一个画外音采访他:“请问厉先生,如果温翩翩的肾和温梨的肾同时掉进水里,您会先救谁的肾?”
男人那张桀骜孤冷的脸上,是三分凉薄三分讥笑与三分漫不经心。
他非常笃定的回答:“当然是救温翩翩的肾,我巴不得温梨去死!”
这时候,温梨突然从天而降,一副小白花泪眼朦胧的降落到厉渊跟前。
厉渊一脸冷漠,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然后……
温梨掰着手指哭着说:“不对呀,三分凉薄,三分讥笑,三分漫不经心……还有一分跑哪去了?”
她哭着哭着,突然自己个儿恍然大悟:“哦,还有一分是谢谢惠顾!”
说完,梦境中厉渊的脸变成了抽奖转盘!
温梨紧张的拨动转盘,并在心底碎碎念: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才是谢谢惠顾!千万别给我抽到谢谢惠顾!我愿意用厉渊十年寿命换个一等奖!给我一等奖吧!
一等奖!
一等奖!
温梨几乎看到一等奖就在眼前了,那张转盘却陡然又变成了厉渊的脸!
那张脸与包厢里那张恨不得掐死她的脸重合!
温梨吓了一跳,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住的房子的大铁门正被人敲得震天响!
咦?
奇了怪了。
温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好脾气地在心底问系统:【我不是已经下班了吗?今晚还要加班走剧情吗?】
系统也觉得奇怪:【没有啊,可能是别的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
温梨才刚到这座城市不久,认识的人也没几个。
难道是柴美荷心里不舒服又找上门来骂她了?
温梨那破旧的房子连个猫眼都没有。
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去开门。
然后,正拉开那劣质的防盗铁门时,惺忪睡眼对上了一双好像要提刀砍人的深冷黑眸!
卧槽???
温梨吓得觉都醒了大半,下意识就要关门!
那是一种条件反射,是她根据小白花的心态模拟——
正常人,见到厉渊这种魔鬼般的男人,还是曾经掐过自己脖子的可怕男人。
第一反应应该都是惊恐与抗拒吧?
事实证明,温梨的反应是符合逻辑的。
可她下意识关门的力道却没有契合小白花的力道!
厉渊见她要关门,抬手就是一拦。
他压根没将那女人的力道放在心上,自然就没料想到,那关门力道竟然大到震得他手臂发麻!
甚至,他按在门边的手,还被门狠狠夹了一下!
那一下,那力道!厉渊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白到毫无血色!
那股子强烈的痛感,甚至让他没忍住,喉间发出一道倒吸凉气的“嘶”声。
这一道声音极低,却被温梨清晰的捕捉到了。
她脸色骤然发白,心下更是慌乱:【完了完了!男主还没踩断我手指,我好像先把他手给夹断了怎么破?!!】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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