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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门板和洗手间隔板碰撞的声音惊醒了两个正高谈阔论的人。
“沈清欢？”
“简、简小姐！”如果说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只是让她们脸色大变的话，那么接下来走出的第二个人直接把人吓到话都说不顺畅了。
截然不同的称呼显现出了对两人不同的态度。
简妍不紧不慢地朝她们走过去。
两个人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害怕。
“简小姐……”
在简妍身后，沈清欢目光发凉地看着她们。
“兴致不错，洗手间里都能叫得这么开心。甚至于浑然忘我，忘记了隔墙有耳这句话……”
她们这才惊觉还有一个难搞的人也在场，昔日沈家大小姐的威名在一众豪门千金的圈子里也是让人闻风丧胆。
“沈、沈小姐……”
“结巴了？刚刚不是说话很顺溜，连洗手间这种地方都没能浇灭你们的热情么……”沈清欢也不需要她们的回答，“也是，嘴巴都比厕所臭了，应该也不会有更臭的感觉了。”
然而事实上，高级酒店的洗手间根本不能容忍异味的存在，这里甚至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对不起！”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那两张因血液上涌而发红发胀的脸。“我们，我们……”
简妍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打断了她们的话，“往后退什么？不是想知道我图什么吗？”
察觉到危险，两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我们不想！”
“嘴这么碎，你哥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她步步紧逼，“我可不像沈小欢，她不打女人，我打。”
“你、你不要乱来……”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气氛紧张的空间里响起，左边姑娘看似凶狠却底气不足的发言，犹如困兽在对敌人发出不痛不痒地的威胁，“别以为你是简家的大小姐你就可以乱来，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啪——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简妍甩了甩手，“别说，细皮嫩肉的，打起来还挺爽。”
她越过人到洗手台洗了把手，连洗手液都没忘记涂。
她手劲不小，加上被打的人平时大概一直娇生惯养的，一下子就懵了。直到她的同伴推了她几下，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她被打了！
被打了一巴掌！
原本因为简妍阴沉的表情而生出的畏惧心理荡然无存，尖叫声回荡在洗手间里。
“啊啊啊！你居然！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简妍冷笑了一声，为她的愚蠢。敢不敢的，她都已经打了，这不是白问吗？
沈清欢倒是说不上是好心还是坏心眼地提醒她，“打都打了，需要送你去医院验伤吗？看起来似乎有点红。”
“就是不知道等到了医院，会不会就已经消下去了。”
从精美的盒子里抽出柔软的一次性纸巾擦了擦手，沈清欢把它扔进垃圾桶里，看她们的眼神仿佛在看里面的垃圾，轻飘飘的，没放在眼里。
“或者你先打个电话给家里人……就说，简家的大小姐打了你一巴掌，原因是因为你和小姐妹，哦——也有可能是塑料姐妹花，在洗手间里对她和我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她的目光掠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是从原本的紧密相贴、姐妹抱团，变成了随时能丢下人跑路的安全距离。
随着沈清欢的话，她们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回想起事情的起因，顿时懊恼不已。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们居然会猪油蒙了心，敢在这种地方说出那样的心里话来？
平时嘴上没有遮拦也就算了，在这种场合，她们怎么敢？！
那可是简妍！
正儿八经的简家大小姐，甚至是执掌一方商业帝国的女总裁，如果她开口，那么家里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得罪了她的自己抛出去，只要能抵消简家大小姐的怒火，亲自清理门户都有可能。
还有沈清欢！
哪怕不是正儿八经的沈家人，可却也是沈家承认的大小姐，甚至听说现在是简家小少爷的女朋友，混得风生水起……
她们是疯了吗？
此时内心充满了惊惧的两人听到了沈清欢的后半截话。
“……对了，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窝里出来的天鹅？……不想说也没关系，说不定你们家里长辈就在外面，我倒要好好向他们讨教一下，贵府的家教。”
她嘴角含笑，优雅气度尽显，那笑容在某些人眼里，却仿佛像是看见了恶兽的狞笑。
一般情况下，不喜欢对女人动手的沈清欢，其实光凭一张嘴巴就能让人败退。
事实也正是如此，被抓住了软肋的人只能连连告饶，“不、不……是我们错了，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两个攀附着家族生存的人，就像攀在树上的菟丝子，如果被扯下来暴晒在猛烈的阳光下，就算死不了也会痛不欲生的。
“呵。”
有胆子在背后说人闲话的两只“天鹅”，其实没胆子承受闲话被当事人听见的后果。知道这个事实，简妍在一边笑出了声。
被笑的人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简妍：“走了。”
“来了来了，急什么。”
走到门口，她回头，“虽然动手扇人耳光不是淑女行为，但是先撩者贱，你们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
“那么下次再见。”
不！不想见！
被留下的人疯狂呐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走出洗手间没多远，就在走廊里陆续遇见了几位妆容精致、裙摆顺垂的丽人，她们微笑着和两个人点头致意。
沈清欢回以微笑，简妍还是有些不太痛快，但也社交性点头。
方才在洗手间里时，她们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接近，然后顿了一下又走远。
瞧，这世上聪明人还是不少的。
因为涉及到隐私方面的问题，地球直播间自动进行了屏蔽。于是等大家等到黑屏过去、再看见心爱的主播时，就发现主播的表情不太对劲。
‘有故事’
……
有故事的沈清欢其实不想经历这些故事。人嘛，哪能天天跟活在电视剧里一样精彩呢，肾上腺素分泌都会赶不上场子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要不找个机会还是把讨厌的家伙祭天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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