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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枝把想法跟姨娘和张玉祁说了他们都同意,而且姨娘在市井长大,比惠枝更了解在哪里进货,在舅舅的帮助下,杂货铺很快就开张了,惠枝还偷渡了很多东西在里面,说是周边村里的人来送的货,姨娘也没怀疑。舅舅早就帮忙在周边村镇做了宣传,有什么特产都可以送到杂货铺收购代卖。张姨娘让翠柳和安乐哥嫂在杂货铺盯着。惠枝又给姨娘买了个小丫鬟。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三老爷还是没回过家,听说在怡红院花高价赎了个花魁出来,在静安街置办了一座院子养了起来。大娘子从没去寻过。几个没有子女的通房日子过不下去了倒是去寻过,可是一个都没回来,听说是直接被发卖了。几个姨娘们,觉得这个花魁不好对付,都不想出头,看张姨娘这边日子过得挺顺,干脆也不浪费感情了,想办法自己把日子过顺了才是正理。也开始各自想生计,买房的买房,寻生意的寻生意。
转眼分家三个多月了,终于在年底的时候,三老爷回来了,大娘子不找他,他就来了这边,除了张姨娘其他几个姨娘都挺热情,用她们的话说,能捞点捞点,不捞也是便宜别人。
大年三十中午各公臣命妇们都会去宫中赴宴,三房是没资格去的。在自己院子里各过各的。晚上的时候,国公府三房的大娘子和子女们都会去老夫人那里吃晚饭,小妾们是没资格参加的。三房的子女都跟着大娘子去了老夫人院里,给老夫人和各位长辈请过安就入席了男桌在外面大厅里,女席在里面偏厅里。每次这种活动,三房都是大家调侃的对象,也难怪大娘子连里子都不想给三老爷了。
嫡女们一桌,庶女们一桌,三房的女孩们永远是边缘化的人。甚至还比不过来投奔老夫人,大伯母的远方亲戚家所谓的表小姐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夫人们都爱养表小姐们。都成老夫人们的标配了。席间这些小姐们还要对对子,做诗炫一下才华什么的。这顿饭是越吃越胃疼!
第二天一早就得去给各长辈磕头,但好歹有红包拿!这一环节大家还是挺积极的。晚上回到住处,打开红包,大伯才给了五十两的银票,打开二伯给的红包,居然是一千两的银票。去问了问玉祁,二伯给他的红包也是五十两的银票,如此看来,恐怕二伯是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儿才给这么多钱的!
总算是挨到了正月十六集体活动总算告一段落了。三老爷也被老夫人压了半个多月才得以出门,本来以为他又得见不着人了,谁知没一会儿就气急败坏的回来了,原来他置办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了,所有的财务都没有了,连院子都易主了。原来那个花魁卷着他所有的钱财跑了,连房子都给他卖了,这下连小妾们都不愿意招他了。外面都知道他分家了,钱被骗光了,都不肯赊账给他,他无法就去蹭老夫人,大伯母就开始闹,老夫人干脆病了。这场闹剧以大伯母失败告终,毕竟三老爷可以不要脸,大伯母却不敢担上不孝的帽子。
大伯母只能从其他地方入手,找三房大娘子,找三房的妾室们,可是大娘子都不想管他,妾室们更管不了了,自己都没着落,谁还有闲心养个祖宗!三爷依旧在老夫人那里蹭着。
几天后二伯绑着一个女人,来到国公府,当初做局骗三老爷的花魁几人找到了,男的直接送去了刑部府衙,女的签过卖身契了,我给你带回来了!看着女人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就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三老爷冲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想起来的:“我的钱呐?我的钱呐?”
二伯让随从递给他一个盒子,三老爷迫不及待的打开后发现,里边都是些头面珠宝,银票只剩下两千多两银票。
三老爷:“怎么就剩这么点了,怎么就这么点了!”
大伯:“他们骗你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能剩下这些就不错了,而且你自己也你挥霍的不少!你当还能有多少钱啊!”又对大娘子道:“弟妹啊!这些钱你收着,全当老三衣食了,别让他来烦老夫人了,老夫人病的时间长了影响不好。我知道嫁这么个东西,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也不能不管他了,他这闹得太过了也影响两个孩子的前程,这样吧我知道玉晨是个上进的孩子,我这里有个太学的名额,让给玉晨了!”
大娘子:“多谢大伯照顾。”
大伯:“一家人客气什么啊?”
三老爷刚想抗议就被二伯一脚踹地上了,吓的不敢再说话。二伯对他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忙的很,没空管你这些破事儿。下次再有这种污糟事别烦我。”又对大娘子道:“弟妹啊,不用给他吃太好穿太好,饿不死冻不着就行,还有家里的骡子牛马这些大牲畜就都歇了吧!让他干,省的吃饱闲着生事!”
大伯:“对对对!给他找点事情做,别老是出去丢人现眼的!家里的门风都让他带坏的!”
三老爷:“好啊!你们俩合伙欺负我,我去告诉娘去!”又让二伯给踹翻了。大伯直接叫人给绑回西院去了。
当晚二伯就让人给惠枝送了两万两的银票过来。惠枝当即就明白了他爹少的银票去哪儿。
大娘子虽然没拿他当牛马使唤,但是这些跳水劈柴的粗活却归了三老爷做,不干就没饭吃!饿了两顿就乖乖干了,好在大娘子也没克扣他衣食,待遇依旧。就是有点费佣人,派了好几个佣人,全天后轮班盯着他,防止他逃跑。
转眼就开春了,期间三房的只跟着老夫人出过一次门,主要是大房和二房彻底不带三房玩了。老夫人只能亲自上阵带三房的姑娘交际,希望三房的姑娘们有个好着落,小儿子日后能过的体面些,虽然这个希望有点渺茫,基本等同没有,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夫人真的尽力了。惠枝这次倒是见到了才满京城的户部士郎家的陈二姑娘,果然好大一朵绿茶花。坐一边听了一堆有关于她和众位公子少爷王爷的二三事。她简直比自己这些英国公三房的姑娘们人缘还差。
这天突然有丫鬟通知惠枝去老夫人那里,惠枝巴巴的跟着丫鬟来到老夫人院里,大伯母也在。大伯母道:“宫里采选秀女的日子定下来了,家里想让你跟二姑娘进宫参选。”
惠枝有些不敢置信:“您确定要让我去选秀?琴棋书画我样样不会,诗词歌赋我样样不同,颜色也不出彩,您们为什么让我去参选?”
老夫人:“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这一来这次我们家没有嫡女参选,为表重视便多送两个姑娘参选。二来让你去陪陪你二姐姐,参选不能带丫鬟,又恐有些变故,让你跟着照料一些!”
惠枝:“奥~我明白了。”
老夫人:“我找了个规矩好的嬷嬷,明个记得过来学些规矩!”
惠枝:“是~”
从老夫人那里离开后,大伯母拉着惠枝说了会儿话:“惠枝啊,你二姐姐速来讨你大伯欢心,被你大伯惯的没个规矩,又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还老是爱耍个小聪敏,可这宫里是个耍聪明的地方吗?这次进宫你就负责盯好了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连累家里。”
惠枝:“您当心吧大伯母,我会看好二姐姐的!”
大伯母:“大伯母就知道你是个省心的孩子!来这些钱你拿着!”
惠枝:“不不不!大伯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呐?”
大伯母:“拿着!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在宫里打赏用的,宫里不比家里方便,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都是些碎银子,该打赏的打赏,好办事的!”
惠枝:“多谢大伯母!”
大伯母:“跟大伯母客气什么啊?”
刚回屋没多久,大娘子碰就推门进来了:“惠枝,她们让你进宫选秀了!”
惠枝:“对啊!您之前没收到通知吗?”
大娘子:“刚过来给我说的,惠枝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这三个院的院子里的姑娘就你最有主意,什么出身,才华,好颜色的都比不上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你知道的,你爹是个不成器的,你三哥,虽然还算上进,可天赋有限,到现在连个秀才都没中,咱们三房能不能立起来就靠你了,等你进宫做了娘娘,再生个凤子龙孙,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我们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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